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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開會。等他忙完,我們再讓他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br>電話那邊難掩欣喜:“俞聲睡著了嗎?他沒事了?”“對,”連清道,“昨晚別墅里還留著一個人,那人好端端的,二哥肯定也沒事,他緩過來了?!?/br>聽見這句話,那聲音卻是遲疑了一下:“你是說……有人留在俞聲身邊都安然無恙,還讓俞聲睡著了?”雖然讓裴俞聲睡著這個說法好像有點歧義,連清還是道:“是的,他是一名夜間護工?!?/br>那邊輕輕嘆了口氣:“護工嗎?”這句話說得也很輕,不像追問,倒像是若有所思。“對?!?/br>電話沉默了很久,才傳來裴mama小心翼翼的聲音:“小清,那個單獨陪著俞聲,說他睡著了的人……”“是個什么樣的姑娘???你可以和阿姨簡單形容一下嗎?”“???”連清道,“不是姑娘,是個很年輕的男孩子。他長得倒真的有點像女生,我剛剛都差點認錯了……”他認真描述著,電話那邊卻從聽見那句“男孩子”開始,就陷入了更長久的沉默之中。連極輕的呼吸聲都不見了。第37章037祁寄記得連清,不過對方顯然已經不記得他了。這倒也正常,畢竟那天會所光線不好,連清后來又喝醉了,根本沒看到十瓶路易十三開酒的過程。不過對于這個長相艷.麗的馬尾青年,祁寄的印象卻著實不算太好。不是因為會所的事,也不是因為這次對方不記得他,還又一次把他認成了小姑娘。祁寄在意的是自己過肩摔時提前用貓爪枕幫連清墊了一下,結果連清從被摔完之后,就一直抓著貓爪枕。直到最后離開,連清都沒記得把枕頭放下。他居然直接把貓爪枕帶走了。祁寄明顯有點不太開心。為此,他都沒再制止Star的播放。沒了貓爪,只能靠看一看奶貓來聊以慰藉。當天工作室休息,祁寄沒去上班。臨近中午,醫護人員上門來給裴俞聲做檢查,祁寄這才知道,裴總的失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裴俞聲甚至已經到了必須住院療養,接受系統.治療的地步。祁寄也跟著一起上了車,他們去的是S市最大的療養院,華杉醫院的附屬機構。療養院地處近郊,環境優雅,四周綠樹環抱,幽靜怡人,只遠遠看一眼就不由讓人心生贊嘆,的確個療養身心的好地方。而且這里和醫院環境差別甚大,祁寄也沒什么排斥反應。不過實話說,這座療養院給他的沖擊其實并很大,畢竟湖南路街道的環境就和這里差不多。只不過這里多出一個專業醫護團隊而已。祁寄還在這里遇見了熟人,是那位之前照顧他的趙醫生。醫生們花了整整兩個小時,給裴俞聲做了全套的身體檢查。檢查結束,他們還專門找裴俞聲談話,勸病人全力配合治療。趙醫生也跟著勸:“二少,那些事基本都板上釘釘,忙得差不多了。你現在最關鍵的是調養身體,沒必要再那樣熬了?!?/br>裴二少之前不眠不休那么久,還不肯抽時間接受治療。有此前車之鑒,醫生們這一次才這么費勁地提前勸他。不過他們卻沒想到,才剛一開勸,連準備好的長篇大論都還沒用上,裴二少直接就答應了。“好?!?/br>態度端正,極為配合。連趙醫生都驚了一下。不過轉頭,他就聽見裴俞聲和祁寄說:“我要住院養病,晚上需要陪護,八個小時,你過來?”趙醫生:“……”感情二少這么爽快地同意住院,就是為了能理直氣壯和護工獨處。祁寄不清楚里面的彎彎繞繞,只知道自己的工作內容就是護工。合同都簽了,活肯定得干,他也就跟著一起搬進了療養院。不過白天,他還需要正常上班。工作室放了兩天假,第二天,祁寄抽時間回家了一趟,第三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工作室。Lina最近要過來。祁寄這些天把自己額外接的稿子都往后排了,一直在專心做星海項目的草稿。不過星海的項目尚未正式開始,祁寄到工作室的時候,一路都沒能看到什么人。工作室不少人都去跟上個方案的后續實施了。像他們這種級別的團隊,做出的設計都有獨特風格,實施起來自然也會有一定難度。團隊不可能交完項目后就置之不管,后續不少cao作都需要他們繼續跟進,以保障設計的最終效果。上一個項目恰好是個整套的方案,后續追蹤的人也多。祁寄一直走到前臺大廳,才終于看到了一個身影。不過那人祁寄之前卻并未見過。那是個看不出年齡的陌生女人,正坐在大廳的招待區看一月一更新的展板。祁寄初次見她,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很酷。她是第一眼就會讓人覺得異常耀眼的類型,天生該在聚光燈下活躍。女人一頭紫羅蘭色的長卷發,一身黑色的闊身裙,又高又瘦,手腕和腳腕從黑色袖口伸出來,顯得愈發消瘦空蕩。最顯眼的還是她右眼下面那一條長長的黑色紋身線,黑線筆直蔓延向下,一眼看去,竟像是永遠流淌在臉頰上的淚痕。不過她臉上卻并沒有什么哀戚的神色,反倒是面無表情,仿佛一切事物皆無法入眼。女人在抽煙,薄荷香女士煙,味道很清淡,配著她這人,更顯出一種凜冽的冷淡。這人面前還放著杯客人專用的手磨咖啡杯,似乎是新來的客人。祁寄走過去,禮貌地招呼了一聲:“您好?!?/br>那人似是才看見他一般,抬頭掃他一眼,淡眉微蹙。“作品集?!?/br>祁寄一時沒反應過來:“抱歉,您說什么?”女人抖了下指間香煙,語氣中的不耐愈發明顯:“作品集,你沒有嗎?”“是要我的作品嗎?有?!逼罴牡?,“麻煩您稍等一下?!?/br>工作室其他人不在,連前臺負責招待客人的小姑娘也不知去向,這位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才會語氣不善。祁寄把隨身帶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