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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迷糊。 她躲著的這兩天,外面堪稱天翻地覆,于賀坤逼死小情兒的事情甚至都有不怕死的媒體開始頂風報道,而監控和在場人員的證明讓于賀坤很快就從警察局出來,但是輿論卻還是一邊倒。 于賀坤比海里溜了一圈的簡悠悠還精疲力竭,加上愧疚和后悔,他甚至都沒有積極地去控制言論,他雖然不是公眾人物,但在州寧市的影響力可想而知,這樣放任事態發展,對于家族企業會造成不可逆的沖擊。 但他只是窩在別墅里面,接了他哥哥說正趕回來的電話,懨懨地胡言亂語,海上吹風加上驚嚇和心理難受,還有先前沒有徹底治好就強行參加聚會的底子在,他病來如山倒,燒得整個人都神志不清。 簡悠悠在小出租屋里面睡得昏天地的時候,于賀坤燒得神志不清送進了醫院。 第二天清晨四點多,睡得過多的簡悠悠就自然醒了,實在睡不著,她開燈之后,在屋子里琢磨著回于家要怎么騙于賀坤。 畢竟她明明跳到海里失蹤,卻突然間出現的事情太靈異了,簡悠悠從四點多想到早上六點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晃晃悠悠地去吃早飯,絞盡腦汁地在琢磨著這件事,沒想起她出租的屋子附近就是原人設簡悠工作的幼兒園附近。 于是她正坐在早點攤位上吃油條喝豆漿,突然間手臂就被人死死地抓住—— 湛承剛送完崽崽上學,車子轉過拐角看到熟悉的人影時候,還以為自己這兩天也被嚇得精神出現了問題,眼花了。 但是他停車,下車,一直到抓到簡悠悠的手臂,感覺到她屬于人類皮膚的溫度順著他的手心傳過來,這才意識到,這個被他們認定已經死了的女人,竟然離奇地出現在了這里! “你……”湛承瞪著眼睛,力氣用得很大,聲音因為激動有些過大,“你怎么在這!” 簡悠悠被他嚇得嘴里油條都掉了,灌了海水又睡得太多的腦子這才被吼得轉起來,心里一連串的cao,她竟然忘了這個小出租屋在幼兒園附近,而湛承這個狗東西每天都會來送孩子! 但是她的震驚只是瞬間,很快她動起來的腦子,就飛速地運轉,得益于她從小干各種壞事被水月女士抓包,而為了不挨揍,她總是能在死局里面扒拉出一絲生機,于是她早上專門想了倆小時沒有想明白的事,竟然被湛承這突然的一逼,瞬間茅塞頓開! 于是她的臉色很快冷下來,冷冷地盯著湛承,一把甩開他的手,裝著沒看到他,轉頭撿起桌上的油條,換個面繼續吃。 湛承愣愣地被甩得后退了一步,但是隨即就有股子邪火竄上來,“你活著,你還活著,你他媽的活著你裝什么死!” 他說著,還來拉簡悠悠,簡悠悠早就料到他這一出,抬手就端起桌子上才喝了兩口的豆漿,直接朝著湛承的臉上潑過去。 豆漿還熱著,湛承叫喚了一聲,捂住了臉,簡悠悠就趁著這時候撒腿就跑,湛承在后面氣壯山河地罵起來,“你他媽的別想跑!” “你給我等著!”湛承罵罵咧咧,打電話開始通知于賀坤,因為這事于賀坤都進醫院去了,湛承是從小和于賀坤一起長大,和于賀坤是真的好朋友,雖然生長環境不同,造就兩個人的不同性格,而在湛承的眼里,簡悠悠這樣的人,哥們捧著算個花瓶,哥們撒手就是個渣渣。 為了簡悠悠的事情,于賀坤搞進了醫院,公司聲譽受損,連于明中都要從國外回來了,而她這個“死人”現在好好地卻躲起來,他真的比自己攤上這種事還要憤怒。 不過既然人活著,就肯定跑不了,湛承根本就沒有去追,而是第一時間通知于賀坤,電話打兩遍才接通,于賀坤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湛承說,“你那個情兒沒死,我今天送崽崽碰見了,好好的呢,別崩潰了,你那里有她資料吧,她原先住哪,派人去抓吧?!?/br> 于賀坤聽了之后,有瞬間還以為自己燒得太厲害幻聽了。 湛承從小和任何人扯淡,從來沒有戲弄他過,于賀坤卻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湛承冷笑一聲,“當然是真的!媽的我現在被她潑了一身的豆漿!正滴滴答答的淌水呢!” 于賀坤這才從床上起身,直接自己伸手拔了吊針,按了幾秒鐘,就開始穿衣服,手還在緩慢地冒著血,如果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身上出現一個水點子,更別說是血點。 但此刻他只顧著快速套衣服,袖口里面蹭上了血也不在意,他燒還沒退,可這會兒的看著精氣神全都回來了,心里面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復雜得于賀坤自己也分辨不出,他的身體輕輕地戰栗,難以置信,卻又無比期望這是真的,千萬是真的! 于賀坤知道簡悠先前的住處,那里一直沒退的原因他都知道,只是因為房東很難纏,不肯退錢,不過于賀坤沒有自己去,而是給家里面打了電話,叫上了幾個保鏢一起過去,他打完電話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要進病房的云姨和護工。 “于先生你怎么下床了!不是在吊針嗎?”護工才叫了護士給他換了瓶子,不可能這么快掛好,他驚訝地看著于賀坤。 云姨也開口,“小坤,你這是……” “云姨,我有點事必須出去一趟,”于賀坤沒有過多解釋,說完之后徑直開門出去,手上這一會的功夫倒是不出血了,但是皮下滲了很多,已經淤青了不小的一塊。 于賀坤卻顧不得,出門之后又給司機林叔打了電話,很快在醫院門口上車,朝著他在包下簡悠之前,調查的資料上她的出租屋的方向去。 保鏢這時候也已經從于家出發,很快便會追上來,湛承電話又進來,聲稱自己也叫了保鏢過來,他就近找了個地方草草地洗漱下,也打電話給了家里,于賀坤沒有拒絕,報出了一個地址,正是簡悠悠現在落腳的地方。 湛承在電話里面惡聲惡氣,“賀坤你別怕,這次她肯定跑不了!我就納悶了,她是屬海龜的嗎?!那么高跳下去死不了,還專門會龜縮不出!” 于賀坤卻沒有接話,他心臟跳得太劇烈了,嗓子也跟著發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只要人還活著,上了這岸上,州寧市她確實是跑不了的。 而此刻,簡悠悠也根本沒想跑,她正在家里化妝,洗了個澡,頭發還是潮乎乎的,素色長裙,淡妝,樸素又清新,再把唇色用粉底蓋住一些,頭發弄干,蓬松而不亂,在鏡子里面轉了一圈——還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 簡悠悠又在眼睛里面蓄上一些眼淚,自己都忍不住嘖嘖。 什么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湛承這個狗東西這次可給她提供了一個太好的機會了,她本來還琢磨著,要是直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