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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標??墒菛|韻失憶了,目標還沒有想起來。一天早上齊樺和平時一樣醒來,只是懷里多了個人。他低頭看了看溫順俯在他肩膀上的東韻,捋了捋青年耳邊的黑發,親了親他抖動的睫毛:“早上好?!?/br>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讓懷里的人迷糊的抬頭,然后瞬間惱怒。昨天他又被做暈過去了。“你該走了!”仿佛一個恩客對待招來的花魁毫無憐惜之情,還踢了花魁兩腳,雖然他自己腿還合不攏。齊樺帶著無奈的笑容和東韻交換了一個綿長的早安吻,濕乎乎的差點摩擦起火然后才去巡察。最近又快到一年一度的飛船名額日,有些老鼠開始不安分了。東韻隨意吃了些早飯,帶著個小包出門去集市。那個包據齊樺說,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暈過去還死死攥在手中,一定很重要??伤蜷_看了之后,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紙張,上面記載的好像藥劑配方。印象模模糊糊,東韻也沒扔了它,而且里面很多奇怪的名稱都和雜貨店的東西對應上了。他這次去集市,也是要進一步弄清楚事情,所以他帶了不少營養劑和比索。接近中午,集市上的人并不多,畢竟這是要花錢的地方。東韻穿過幾個巷口,才到達一間頗具年代感的商店門口。他直接進去,倒沒發現身后不遠處有幾個人一直跟著他。雜貨店老板像是來著某個神秘族群的智者,他總是穿著一身祭司般的服裝,拿著一根裝飾奇特的長棍。前來買東西的人幾乎都會被他的獅子大開口嚇走,可今天東韻一臉驚訝,問道:“老板你剛才說什么?”打折?他一定是聽錯了!杜哈勒瞇眼瞪了東韻一眼,道:“我就要搬走了,一個地方的生意做的差不多了,換個地方玩一玩?!?/br>“您還能去哪兒?貧民星上還真沒什么人能光顧您的店?!睎|韻試了試一個紅色石頭的手感,總有種熟悉感,“這石頭叫什么名字?”杜哈勒道:“你問別的我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恰好知道一些。宇宙中種族無數,這是一個叫焰燈的部落出產的發熱石,效果一般般?!?/br>“我要了?!睎|韻立刻說。杜哈勒疑惑道:“怎么今天舍得買了?以前你家那位不給你零花錢嗎?”東韻雙眼放光的盯著不少東西:“您老不是說要離開這里了嗎?我以后可懶得去其它街道找您?!?/br>杜哈勒一噎,轉身不再管這小家伙。他在齊樺的街道待了兩年時間,已經夠久了,雖然日子過得的確很舒心,可再不走,有些人就該來找麻煩了。今天也算賣個人情出去,不過杜哈勒還從未見過東韻這樣的,雖然失憶了,可骨子里對藥理還記憶的如此深刻。只是手法破碎,也沒能看個明白,杜哈勒一時也不能確定東韻屬于哪個藥理流派。在杜哈勒靠在躺椅上打盹的時刻,東韻找了個籃子,將想要的東西裝了滿滿一籃子。老頭子這邊又擠又窄,可東韻就待在角落里,突然沉思了起來。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面,便坐下來好好捋捋。他仔細觀察了手中的紅石,直覺告訴他,這石頭應該叫做脫水石,雖然不可以做能源石,發熱效能低,可一旦通過藥理的手法激發,可以作為強效脫水劑,是一種……殺人武器。被自己腦海中的信息震驚的東韻沒有感到一絲害怕,發而躍躍欲試起來。杜哈勒有一套簡易的裝備,都是些瓶瓶罐罐,燒杯試管什么的,東韻隨意取了幾個燒杯,拿了個低溫酒精燈,便在一邊忙活起來。將碎星草打磨成粉,紅石碾碎,混合加入燒杯中,然后點火,一邊攪拌一邊慢慢導入一種白色粘稠的液體。這種液體取自千葉蘆薈的斷莖處,是一種非常好的融合劑。藥汁慢慢散發出清甜的香味,打瞌睡的杜哈勒猛然一驚,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誰在做藥劑培制!他轉頭一看,便發現了東韻極其認真的臉。兩側的黑發早已被汗水打濕,東韻本人卻渾然未覺,藍色的眸子中閃爍的是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家伙從未有過的神情。只從藥理在書本上記述的知識,根本想象不到一種藥劑培制的過程是如何嚴肅精細的事情??裳巯录葲]有小秤,也沒有刻度儀器,東韻全憑手感會弄出什么東西來?杜哈勒沒有發聲,安靜的坐在一旁,只是雙眼怎么也不離開那雙速度極快的手。唉,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小東東的手這么好看!便宜齊樺那小子了!千葉蘆薈的汁液又名藥培土,是星際上無土栽培的標準用液,大部分隔離植物都是用它培養出來的。藥培土的使用范圍非常大,一般提起它,大部分藥理師都會想到的是廉價、低效。但杜哈勒不同,他知道在藥理一門上,不同的搭配就像一次美酒的混合,有時會出現失敗品,但也有極小的可能會出現奇跡。就拿最簡單的生火劑來說,如果當初沒有第一個拿不要錢的野草替換掉昂貴的青綠燈芯草的先驅者,恐怕藥理師的各個流派,還要為一點燈芯草掏空家底。青綠燈芯草作為觀賞性植物來說,數量是不多的。野生的已經幾乎滅絕,不然當初的藥理師沒了材料,估計也不會去尋找不要錢的野草替換了。但是在浩瀚的星際中,藥理流派在逐漸沒落,要不是在貧民星遇見了東韻,杜哈勒恐怕有二十年沒有見過同行了。藥理不同于醫學,它是代代相傳的,每個流派的側重方向和壓箱底的東西都各不相同。杜哈勒只從東韻的手法來看,并不能弄清楚他的流派,自然也猜不到他要培制出什么來。東韻的手一直很穩,十分鐘沒有一絲顫抖,已經蒸騰成深紅色酒液般的溶劑在他的控制下,以均勻的速度從燒杯口落到試管中。試管下方是增加了一個溫度級別的酒精燈,培制有時需要非常高的溫度,各種神奇的反應都會在溫度的催化下進行,但眼下的情況只有酒精燈可以湊合一下。杜哈勒摸了摸鼻子,免得自己擋住小東韻的陽光。今天有個好天氣,陽光正好,溫度也合適??稍诨疬叴私昼姷臇|韻就沒那么好受了,用汗流浹背來形容也是可以的。熄滅酒精燈后,東韻將燒杯中的干紅粉末倒入密封瓶中,扭緊后沉入水中冷卻。雖然東韻極力保持鎮定,可砰砰砰的心跳聲仿佛要跳出原位一般。“休息一下,喝口水?!倍殴者f過去一杯水。東韻用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目光還有些迷離,捧著一杯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剛才做什么了?”杜哈勒頭上垂下的小辮子一抖一抖,他哼哼一聲:“沒啥,就練了個丹而已?!?/br>“???”東韻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