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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的野心不說,從哈佛畢業歸來,更是直接拒絕了新加坡富商Steven家族的聯姻,選擇嫁給了當年尚未揚名,行事做派已極為人矚目的蔣霆威,讓人大跌眼鏡。 也正是她的隨性而為,加上主動放棄繼承人資格的果斷決然,才讓老爺子不得不在長子死后,主動尋回當年獨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手培養了如今眼前的接班人。 換句話說,眼下鐘家的大權,實際上是被“讓”到鐘邵奇手中的。 但無論蔣成還是蔣霆威,兩父子都一向不屑于去爭這份“繼承大統”的榮耀,這段陳年舊事,也就隨著年前老爺子的過世,被兩家人決意徹底封存。不到必要時候,其實沒人會拿出來大談特談。 也因此,霍禮杰是如何得知個中關系,又這樣確鑿指出細節的,確實令人訝異。 但震驚之余,緩過神來,鐘邵奇也并不否認他所言屬實,只又極坦然地點了點頭。 “我這次來,確實是為了幫我弟弟解決一點小麻煩?!?/br> “……” “畢竟,我這個弟弟很爭氣,從小到大很少有事需要幫忙。難得這么一次,又是在香港的地界,霍生,希望你能看在我們鐘氏的面子上,不要讓我弟弟為難?!?/br> “所以,你們是鐵了心要把手伸這么長了?” “這話說得太早?!?/br> 鐘邵奇搖了搖頭。 隱在金絲眼鏡下冷凝眼神,卻似一眼看破霍禮杰話中不露痕跡的緊張。 “但既然大家都能這樣面對面坐下談,我想,不如先聽聽阿成到底是什么想法——” 話音剛落。 像是掐準時間,敲門聲響起。 下一秒,蔣成隨即推門而入,一環扣一環的刺探,在此刻連接成完美閉環。 “霍總,好久不見?!?/br> “……” 他與鐘邵奇簡單對了個眼神,隨即繞到桌前,專程與霍禮杰握手。 “剛才和秘書交代家里的事,耽誤時間了,不過正好,你和我哥都在香港發展,或許更有共同話題——都談的差不多了吧?那我簡單說一下我這次過來的想法?!?/br> “……” 說來也怪。 明明蔣成才是三人中最年輕,最實打實不受風波摧折,一帆風順成長而來的天之驕子,沒有私生的顧慮,沒有瀕臨破產力挽狂瀾的經歷。 然而論手段,論遠見,論能力,他仿佛才是真正個中翹楚,像個將大人們的笑話看在眼里卻不點破的恣意少年,運籌帷幄,在幕后“調兵遣將”,看似漫不經心背后,都是叫人啞然的從容。 霍禮杰默然。 瞄一眼幫他拉開座位、卻不再發聲表態的鐘邵奇,又看向蔣成——他落座,整理好袖口,也好整以暇看來。 “霍生,有什么不方便嗎?” “……沒有,你說?!?/br> 事態發展至今,在座幾個,但凡對香港抑或內地局勢有半點觀察心得,也早都會過意來,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反應和轉圜之機。 當下唯一讓人好奇的,只剩蔣成到底想怎么做,會怎么做,以及,要做多少。 于霍禮杰而言,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高價買斷劇本,重新改編,重新授權。 也因此,意識到結局的不可更改,剛聽對面說了開場,便把玩著桌下的手機,給宣揚發去半條短信—— 確實是半條。 宣揚在樓下反復確認,對面傳來的半句【情況變了,我不會再加注,Jones,你也應該適可……】 然而,樓上的霍禮杰才打了一半就愕然發出短信的原因,卻只是極簡單也極突發的:他意識到,蔣成的想法竟然和他截然相反。 對方不要改編權。 不要買斷,甚至不要改變現狀,放棄了重新擁有直觀和“前妻”合作并重燃愛火的機會。 蔣成只是說:“我和我父親,都早就意識到香港的娛樂盤一天不比一天,再加上各種風波,港股持續大跌,霍氏收購失誤,應該也受損嚴重——按道理,我們不會再做回報率極低的投資,但這次情況例外,我愿意以私人名義出一大筆資金,入股支持貴司新電影的發行。而且,出于……嗯,平衡項目本身的需要,我不會干涉貴公司的后續發展,這點你可以放心?!?/br> “……?” 這又是什么招? 霍禮杰完全摸不清他路數,直覺性以為他是在刻意下套。 然而目光一偏,看到旁邊的鐘邵奇,對方竟然也并無異議表態,只一閃而過的詫異之后,依舊保持沉默,大概,權當支持這位難得任性的堂弟罷了。 于是場面愈發謎團重重。 唯有蔣成還算心善,頓了許久,給人留夠反應時間。 等都意識到他不是玩笑,再開口時,才平靜拋出后招,點明“來意”:“我只有一個比較特殊的要求。那就是,希望這次電影改編一定以傳記本身為基礎,簡單來說,就是尊重作者本身的意見?!?/br> “關于這點,我們本身在合同里也——” “霍先生,你應該清楚,我想說的不僅僅是合同本身的事。如果真要玩合同,在細枝末節做點手腳,一個普通自然人能玩得過大公司嗎?” 蔣成且說且笑,但卻極有分寸,只是點到為止。 霍禮杰低咳數聲,不答。 兩人都是明白人,對私事再不提起,只又在一些具體cao作上商議片刻。 末了,蔣成將一份簡單的草稿提案推到霍禮杰面前。 “那本書我看過很多遍,其實很清楚它想表達什么、里面會涉及什么、又想要抨擊什么,我提出這樣的建議,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聲譽,更不是不贊同拍,相反,如果她想拍,她想說話,我只希望給她盡可能大的、能說話的權力?!?/br> 當然,也或許都是天意。 如果不是突然因為意外發現了Steven家族與自己母親的那段往事,意識到了有人用(覬)心(覦)不(老)軌(婆),很有可能曲解原意,他本也不打算這樣一手干預。 畢竟,舒沅一向是不喜歡他這些手段的,他何必自找麻煩惹人嫌? 還不如在家遛狗。 思及此,蔣成扶額,又長嘆一聲。 “總之,我不希望個別人,尤其是WR的中間方,在cao作版權買賣的過程中,去利用里面某些情節,加大他們意愿上的表達,從而傷害作者——也是我妻……我,我愛人,創作的本心,僅此而已。至于,采取這樣利益交換的方式,也是希望不要影響你們的項目進程,大家都不愉快?!?/br> “其他的,像是什么拍了會怎么怎么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就不管了,按她……作者的意思拍吧——當然,這句話就不用轉告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如果你同意的話,霍生,注資的事,具體金額,我們也可以再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