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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技巧,他趁她局促,突然反客為主,一捏她下巴,她瞬間慌了神,一張嘴,便讓他長驅直入。 她不記得這親吻持續了多久。 只記得理智回籠的那一瞬間,睜開眼看見他,突然嚇得紅著臉咬破對方嘴唇。 伴著一聲低哼,她泥鰍一般鉆出他懷里,然后頭也不回地下車跑走。 那時候她想,完了完了,蔣成再也不會理我了。 事實也是如此,第二天戴著口罩來學校的蔣成,隔著口罩也能看出面色不善,她埋頭看書,一句話也不跟他聊。 然而午休的時候,他竟然還是故意和她一樣等在教室里。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才拎出一個比昨天看起來還大了很多的保溫盒,放在她桌上。 “喂?!?/br> “啊、???” 一個“喂”字重如千金。 她心虛地只想往地洞里鉆,繼續低頭做試卷,不敢看他。 “干嘛老低著頭?” “沒,沒有啊?!?/br> 怎奈他當時堪稱她的克星。 他一說她只能抬頭,整個人臉紅成煮熟的螃蟹,結結巴巴轉移話題:“對不起啊,我今天不想……” “說什么呢。你昨天輸給我二十一次,本來要算你給我做作業抵債的,算了,我回去想了下,就當你……那什么,還了?!?/br> “???” “啊什么啊?!?/br> 沒有人在,只有他們倆,他又恢復有些兇巴巴的惡劣本性。 但看她像是嚇到又沒會意,頓了頓,還是微微收斂。 “我的意思是?!?/br> 他說:“你主動親我的,當收學費了,我沒覺得不好。有什么好怕的?” “……” “看我干嘛,又沒騙你,”他撇撇嘴,捉住她手腕,“車停在后門那邊,走,去喝湯?!?/br> 在后來的八年里,舒沅跟他玩過無數次紙牌、骰子、硬幣猜正反。 她幾乎沒有贏過。對于這些需要動用靈光腦筋的活動,當然還有用智商“出老千”的方法,死板如她,教再多次,似乎永遠也不好意思,也不敢去用。 她畢生都遵循著刻板的人生信條。 如同正直,善良,溫柔,忠誠,這些永遠不能被化用的品格,始終伴隨著她的小半生。 蔣成卻不一樣。 為了取得勝利,他從不介意揣摩捷徑,甚至可以成為不按套路出牌且不惜手段,掌握賠率的投機者。 他贏得了她的八年。 但是這一次。 時移人易。 新一局開牌,舒沅亮出與預料無二、手中一正一反合上的暗牌,紅桃J加上黑桃10—— “Bckjack,21點。蔣先生,是我贏了?!?/br> 蔣成看著她從容且勝券在握的淡淡笑容,頓了頓,視線隨即落低在自己面前那張并未掀面的牌上。 他明著的牌,是一張方塊A。 在21點的規則里,它可以是11點,也可以是1點。 “蔣先生?” “沒什么,我輸了?!?/br> 半晌,他笑了笑,向荷官示意放棄亮牌。 只在旁邊此起彼伏的噓聲和歡呼聲里,將那張蓋住的紅桃10同方塊A一起,一并丟入牌堆。 五百萬籌碼隨即“嘩啦”一聲,同時推向宣展。 他起身。 “恭喜,舒小姐?!?/br> 視線轉到她旁邊訥訥無言,像是若有所思的宣展,聲音卻又瞬間冷了八個度: “但我也還是要提醒你,Zack。這世界上很多事要靠腦子,不是靠沖動就能解決的。有些人會縱容你,但世界上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縱容你——沒有人是世界的中心?!?/br> “你——” “免費教學,下次就沒有這么便宜了?!?/br> 話說完。 他甚至沒再管桌上剩下的籌碼,只甩下張金卡,讓緊隨其后的賭場負責人存進余額中,便也不管誰來經手,徑直轉身離開。 * 在金沙商場外等了大半個鐘頭的方忍終于看到老板出門,連忙收拾好手里一大摞名片,迎上去匯報。 “老板,上面派對還需要過去嗎?” “剛才讓人過了一遍信息,這次有幾家新公司的投資前景預估相當不錯,不過我還沒有給那邊答復?!?/br> “還有,剛才香港那邊來電話,和鐘氏集團的合作案在對方股東大會討論通過,時間合適的話,鐘老爺子希望您月底抽空……” “行了,方忍?!?/br> 蔣成擺手叫停下屬的喋喋不休,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商場對面的金沙酒店走去。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需要休息。 或許是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太不對勁,派對上喝酒如喝水的緣故,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不聽使喚。 理智和感情一個勁天人交戰不說,太陽xue里更宛如悶了個刺錐,一刺一刺地跳。 疼。 “老板……?” 看出他狀況不太對,方忍急忙上來扶人,“我現在馬上打電話,讓人去準備醒酒湯?!?/br> “沒必要,別讓人來煩我?!?/br> “但是——” “還有,以后關于她的事,也不要再來……” “算了?!?/br> 蔣成揮開他手。 眼見著蹲守在酒店外的媒體依然猖獗,隱約更聽得快門聲響。 他理了理略顯凌亂的領口,恢復如舊清冷神色,快步走進酒店大堂。 ——說實話,其實千算萬算,他確實都本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去什么金沙賭/場。 哪怕他不否認此行自己有私心,但是,來拓展東南亞市場,才應該是他理智狀態下最優先的目的。 也因此,在空中花園的派對上,在和Richard關于合作投資國內地產項目的談話進展正好的時機,卻因為個人私事耽誤公司數億的合作前景,實在不是一個優秀決策人該做的事。 跟這些相比,五百萬算什么? 或者說,舒沅去哪里,跟誰一起……又算什么? “?!钡囊宦?。 他刷卡走進房間,將房卡插入卡槽,瞬間滿室亮堂。 偌大的總統套房位于五十層,自上向下看,足以俯瞰新加坡大半城市光景。 然而他扯松領帶,丟開西裝,坐在床邊愣了許久再起身,最終卻也只是頓步于落地窗前,扶住疼痛欲裂的額頭看向對面,一個個幾乎飄忽成小點,無從辨別的人。 “為什么呢……舒沅,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他像是自言自語。 沒人給他回答。 他是天才,從小就是,所以在他看來,沒有愛情就不能活的人是那么愚蠢,連他自己都不想回答這么庸俗的問題。 在更高的層次,比起愛情,難道不是尊嚴和尊重更重要? 比起愛情,難道不是對婚姻的真誠,堅守,不欺騙更重要? 他曾經以為是能用這些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