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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又扭頭握她手臂。 一頓。 他驚訝,彎身細看她:“……你的手,怎么這么冰?” 作者有話要說: 重逢是最難寫的過渡,不過還是趕上了! 155551,成崽長大了,知道忍,知道進退了,請期待他從蔣狗變蔣少吧(二十八歲還能少嗎?狗頭保命)。 蔣成:……? 感謝在2020-05-16 22:36:48~2020-05-17 23:4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說有一日總會揚名天、十三你乖一點吖!、流年莫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丹三 48瓶;劉耀文女友、普朗克、不下雨了、欣歆、20370985、柯一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chapter23 ——“你確定是蔣成?!” 電話里, 伴著一陣稀里嘩啦脆響,顧雁的聲音分貝驟然拔高。 舒沅將電話從耳邊挪開寸許,單手擦拭著半干的濕發。 只等電話那頭的咕咕噥噥終于平息, 她眼簾低垂, 俯視著落地窗外、街頭人群熙攘, 沉默半晌, 這才輕聲應了句:“是他吧,我還不至于把蔣成給認錯了?!?/br> 雖然, 他把一直養在他認為合適長度的半長發徹底剪短, 背影看起來利落挺拔, 恍惚更像年少時裝作一派松竹模樣,完全不像她認識的他。 不過, 他們畢竟曾經朝夕相處了八年, 要真說一個側臉還認不出對方, 也實在圓不過去。 索性就不要裝傻。 顧雁在電話那頭咽了口口水。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比她還緊張,很快,又禁不住連連發問:“但他不是之前就去英國了嗎?不會是在英國沒找見你, 剛好就這么湊巧,也一起回國了?——這可怎么辦,你們現在到底算是結仇還是、還是那什么的關系???” “就前妻和前夫的關系而已,還能是什么?!?/br> 舒沅嘆口氣:“雖然是有點過節那種, 但好歹不至于拿刀砍吧?” “……你別說,我真懷疑他做得出來!” 顧雁語氣夸張。 不知不覺,又開始翻起舊賬:“你想想三年前, 就差那么一點——就一點!晚五分鐘,你就差點給他在機場逮到了,之后在香港也是差一點。你自己說的,前腳從那個什么古教授那里走,后腳就看到蔣成的車進校門。還好你留了一手,夠聰明,騙到他以為你在倫敦。但是說到底,你們離婚也確實離得太倉促了,我感覺他這幾年呆在英國不回來,應該還是因為你們那些事吧?!?/br> 可不嗎? 誰讓當時仿佛在演電影,仿佛蔣成是在背后追她索命的鬼,說話沒法好好說,逃跑倒是一個比一個快——從這點上,她其實有點能理解蔣成后來的憤怒。 卻不想顧雁聽她不說話,還以為她聽到傷情,又連忙小聲補充:“……雖然后來他確實做得不太地道就是了?!?/br> 不、太、地、道。 等等。 這么一句,又瞬間將她打回完全不“”的現實—— 其實,當年離婚的事發生之后,結果最終超出了所有人本來的預料。 譬如,原應該在暴怒和尋找無果之后,為了維持臉面自動跟她劃清界限,等到再過幾年,就能趾高氣揚從她身邊走過的蔣成,雖然的確再沒有主動聯系過她,之后,卻一反平時在大眾面前的溫文常態,直接凍結了她持有的銀行副卡(她本來也沒用),甚至在離婚案開庭之后,直接要求她凈身出戶,割離了兩人所有的共同財產(她本來也沒要)。 然而同時,這人又二話不說,不知道是要震懾她,還是要在彼時主動放棄財產的她面前把握時間多多炫耀,直接從公司總部調任倫敦,駐扎兩年,把蔣氏旗下的地產項目直接做成了倫敦華人區無可忽視的頂尖級別。 大概是恨不得昭告世界,不幸的,舒沅在愛丁堡勤工儉學給人做家教時,也確實在華人主顧的家中看到了他“洋洋得意”的傳單。 不過她原本確實是想大方且衷心,祝福他前程壯麗,賺得盆滿缽滿的。 怪只怪女主人和她談論間,一句“聽說這個蔣總很早結婚又離婚了。之前我看過他的采訪,說他前妻和他離婚鬧得很不愉快,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放著金龜不要在那鬧脾氣?” ——直接就把她的祝福堵在了嗓子口。 不僅堵在了嗓子口,后來翻到他那篇全英文采訪,看到在形容她時用的那幾句刻薄用詞,她終于讀懂,這人對她的耐心已經耗盡,怕不是要因愛生恨。 ……雖然也不見得有多愛就對了,不過恨肯定是很恨的,這點顧雁說得很對。 “別說了,就因為他在倫敦,我在UOE念書那兩年,一次都沒去過,”思及此,舒沅只得尷尬一笑,避重就輕地轉開話題,“說起來,蔣伯伯身體一直很好,好像也沒看到新聞說他要回總公司坐鎮??赡苤皇桥R時有事,工作安排回國而已吧?!?/br> “希望是這樣了。不過,說真的,他沒攔著你,也沒對你做什么吧?” 顧雁在電話那頭緊張地壓低聲音:“雖然他這幾年一直呆在英國,不過讓方忍來找了我很多次,每次感覺都想在我這試探消息一樣。我怕你擔心,都沒敢說。雖然還好,陳懷言嘴夠毒,次次都給我攔回去了,但他該不會還想來找你事吧?你態度都那么明顯了?!?/br> “應該不是來找我的,只是湊巧?!?/br> “……能有這么巧?你別騙自己了?!?/br> 顧雁終于“忍無可忍”,不小心一順嘴,把她的粉飾太平點破了個徹底。 舒沅被這反問堵得話音微黯。 半句“而且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剛滑出口,終于還是話風一轉,不得不承認自己大難臨頭:“不過……呃,確實有點太巧了?!?/br> 兩人心照不宣地尷尬了三秒。 和顧雁風風火火的語調不同。 舒沅同熟悉的朋友說話時,又回到年少時習慣性慢吞吞的吐字。慢慢地,一邊說起那天的經過,她又一邊回憶起前天看見蔣成時那種心悸的感覺。 幾乎有那么一瞬間,她確實懷疑他是專程為了“抓”她而趕來。 腦子里反復排演出無數脫身的辦法,連宣展拉著她走了好遠也沒回過神,她甚至一路在猜,這次持續大半年的版權拉鋸,是否也有蔣氏的參與。 好在,后來反復核查過版權合同的內容,確實沒有霸王條款和第三方插手的內容,想來也不是什么大費周章引她掉下去的陷阱,只是避開太久,總有避不得的時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