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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經過說出來,讓江渡云知道,自己兒子也已被宋家逆子蠱惑,如今危在旦夕!”“沒錯?!倍蝺A流冷靜下來:“要先讓江世伯相信我們。對了,你說那凌子逸是真的來了龍隱山,還是宋麒為了嫁禍我們,編的謊言?若是謊言,我們也可寫入信中?!?/br>長老低頭沉吟須臾,低聲道:“這還真沒法確定虛實,但我們也可以寫在信中,就說那宋家逆子謊稱凌子逸長老與我族人交手,長老如今下落不明,還請江宗主趕緊詢問門派中凌長老去向,若是果真下落不明,凌長老恐怕已經糟了宋麒的暗算?!?/br>段傾流面色轉喜:“對,對,要讓這小畜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為蠱惑了江少主就萬事大吉?不虧是那妖女夏眠親生的孽種,也就剩這點伎倆?!?/br>*傍晚,南宮青洲論道論得口干舌燥,叫來仆從準備晚膳。江辭風斜床榻一眼,神色頹喪,低聲道:“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真的只是體虛么?”南宮青洲從沒見過江家這小子對誰如此掛心,只得起身走到塌邊,并指點住宋麒眉心xue位,以自身修為,迫他體內元氣流動一個小周天,加速損耗恢復。不一時,他發現宋麒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南宮青洲便即收手,轉身叫江辭風過來:“你自己叫醒他?!?/br>江辭風眼睛一亮,俯身湊到宋麒耳邊,低聲喚道:“喂?醒醒?!?/br>南宮青洲提醒道:“你說些他最想聽的話,大點聲?!?/br>最想聽的話?江辭風垂眸想了想,再次湊近宋麒耳邊,輕聲喚道:“開飯了,有牛rou煎餅包大蒜?!?/br>“嗯……”宋麒迷迷糊糊哼了一聲,終于醒過來。南宮青洲:“………………”第40章宋麒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熟睡中,窗外雪山凜冽的氣息,將他帶回了從前經常反復的夢境。夢里,娘親一邊喂他羹湯、一邊給他講故事,過了晌午,抱他回臥房歇息。臥房里的炭爐燒得很旺,空氣暖洋洋的,娘親一邊拍哄他一邊哼唱著小曲兒。睡意襲來,宋麒卻始終半夢半醒,潛意識感覺自己若是睡去了,眼前的一切將不復存在。所以他一直昏沉沉的不肯入睡,堅持守著眼前哼曲兒的母親。直到臥房門口傳來侍女們的笑聲,宋麒聽見南方君子在門外說話,說他跟宋麒約好了,后晌要去打大妖王,讓侍女放他進門。半夢半醒的宋麒開心極了,掙扎著朝門外看去,卻只看見幾個侍女擋在珠簾外,笑著不讓江某進屋,說少主已經睡著了。宋麒急壞了,他要跟南方君子出去玩,但是身體像被魘住了,無法動彈。焦急中,他似乎聽見南方君子在耳邊輕喚:“喂,醒醒?!?/br>“我醒了!”“我醒了!”“我醒了,江某,我跟你一起玩!”夢里的急切,讓宋麒微一哆嗦,幽幽醒過來。緩緩睜開眼,南方君子俊俏的容顏近在眼前,那雙藏著南方星空的好看瑞鳳眼正盯著他,眼神就仿佛盯著一只奄奄一息的流浪貓,憐憫又不敢觸碰。“江某……”宋麒嗓子太干啞,兩個字柴柴的吐出來,一點都不像小貓,倒像是卡著一口老痰。江辭風像是確定眼前的流浪貓起死回生了,無措的神色褪去,側頭告訴南宮青洲:“倒杯水來?!?/br>“我是你的隨從么?”南宮青洲沒好氣地嘟囔一句,但還是端來茶水,遞給江辭風,大步離開臥房,免得再被使喚。宋麒漸漸清醒,記憶開始回籠,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漏了嘴,頓時渾身僵硬,瞪大眼,觀察江某有沒有察覺。他此刻已經不在乎身份是否泄露了,關鍵是不能讓江某知道,他心里還對兒時的南方君子念念不忘。心虛感讓宋麒覺得,“江某”這個稱呼,會暴露太多兒時不為人知的思念。江辭風并未有什么反應,只是伸手將縮水的宋家小胖子攬進懷里,小心喂水。宋麒緊繃得像一根木柴,水都不會喝了,灌一口,直往下巴流,斜斜滴在江某前襟上。頭頂傳來不悅的嗓音:“衣服被你弄濕了?!?/br>宋麒睜大眼,“嘎噠嘎噠”抬起僵硬的手,輕輕抹干凈江辭風前襟茶水。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問他:“江某是誰?”宋麒手一頓,忽然掙脫江辭風的懷抱,朝一旁一滾,把自己裹進被子里,不愿面對:“你聽錯了?!?/br>江辭風沒有追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沒有?!彼西栊枰潇o一下:“我很好,我想再歇會兒?!?/br>“很好?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苯o風蹙眉道:“那條蛇要是風蛇,你現在已經斷氣了,你看我像是需要保護的樣子么?瞎逞能?!?/br>“誰逞能了!”宋麒掀開被子,據理力爭:“我是比你現發現蛇陣,急著跑過去拿你當擋箭牌來著!”江辭風瞇眼質疑:“是這樣?”“當然!”宋麒一臉正氣:“江辭風,你可別自作多情??!”“你叫我什么?”“……江師兄?!?/br>“你叫我什么,宋麒?!?/br>宋麒心里一咯噔,掀起被子就把自己蒙起來,不愿面對。“別躲了,宋麒,喝幾口水,吃飽肚子,告訴我發生了什么?!?/br>宋麒冷靜下來,掀開被子,起身端起茶水,一飲而盡:“你想讓我從哪里開始講?”“守龍族人去哪兒了?”“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整個龍隱山都空了,我是在段家人發現之前趕來龍隱山的,山頂上的莊子正院還有炊煙,就是沒有人,也沒有腳印車輪緊急遷徙的痕跡?!?/br>“你發現你族人失蹤,然后就來月炎島?”“對?!彼西柚肋@太不合理,以他這個年紀,就算嚇懵了,一時半會沒有設法尋找族人或敵人,也不可能立即拋棄龍隱山,千里迢迢投奔一個并不太熟的家族。他也不能說自己猜到段家人要來圍山,準備逼自己放出飛龍。上輩子,他發現這件怪事后,走遍龍隱山各個角落,無果,又住回莊子里,等待族人回來,告訴他發生了什么。再給他十個選擇機會他都不會去月炎島求援,倒是很可能去京都找遠房親戚求援。那要怎么解釋自己去月炎島的想法?“我覺得龍隱山一定是遭到什么埋伏暗算?!彼西璞M可能讓自己的行為顯得合理:“連我爹都不見了,我孤身一人留在山上,只能坐以待斃,而且隨時可能會像我爹他們一樣失蹤,那樣就沒人能救他們了。我想過去找京都的親戚幫忙,但他們不算仙門之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