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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揚早就把那桿子事忘了,還笑話蕭敬然想太多,可是蕭敬然就是堅持要這么接送他,弄得陳飛揚心里還挺那樣的,說不上來,就是以往從沒被人這么對待過,心里有點小暖。于是心里一暖了,整個人也看起來和過去不太一樣了。日子久了,小宇就總是擠眉弄眼地問陳飛揚,“你跟阿然大哥,是不是……恩?”陳飛揚一開始都沒明白小宇是什么意思,等到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才跟聽天方夜譚似得哈哈直笑。“夠有聯想力的啊你,我跟他?我去您老可別逗我了,就他……”就那個阿然,跟他?可別鬧了!都不說人家現在就是他一老板、在阿然眼里他就是一倒過N手的爛貨,就說他陳飛揚自己也不瞎啊,阿然就是他此生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一款,他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事兒。小宇看了他幾眼,也就訥訥一笑,“總之別的我不說你,但是你自己心里有點數,那個人跟我們不一樣,他是混黑道的,就算在你面前表現的再好,說到底也是心黑手也黑,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一定比我更清楚,但是我還得勸你多幾個心眼,別忘了咱們最討厭什么樣的客人,就那幫混社會的最愛拿咱們開涮,是真打心眼里瞧不起咱們,你腦袋后面還讓人拿杯子砸開花過呢,可別不長記性?!?/br>陳飛揚笑著點點頭,“你放心,我跟他真沒事,我你還不知道嗎?怎么會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再說了……”再說了,他又不是傻子,凡事都拎的很清。陳飛揚是真心拿阿然當自己的朋友看,至于阿然會不會拿他當朋友看他也無所謂。反正這種事對于他來說就跟喜歡一個人一樣,兩個人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需要彼此心意相通才能建立一份特定的關系,可是喜歡一個人,其實從來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所以陳飛揚也不在乎蕭敬然怎么看待他,是小鴨子也好,是出來賣的也罷,那都跟他沒關系。蕭敬然在他危難之時救過他,所以他也不在乎蕭敬然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即使在別人眼中,蕭敬然可能是一個該死的人,可是在他這里,蕭敬然對他夠意思,他就也要對蕭敬然好兄弟、講義氣!小宇聽這話都想笑,還好兄弟、講義氣呢,就那個阿然現在盯著陳飛揚那眼睛里都特么快冒綠光了,陳飛揚那二b不但啥也看不出來,還見天兒的跟人面前撒歡賣萌呢,真是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多說什么都是白扯,畢竟這人要是肯聽勸啊,也就沒那么多跟南墻上撞死的了,對不?小宇沖著天花板吐了口煙,在心里暗暗地生出了一個“不祥”的預感,他覺得陳飛揚早晚有一天,會被那個阿然搞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然后這種不祥的預感也確實婉轉的發生了,在陳飛揚看不到的地方。陳飛揚又開始去見那個李太太了,每次出門之前,依然都會摘了他的項鏈放到臥室的床頭柜上。有一次可能是他走的急了,隨手就把它扔到了浴室里。等到晚上回來以后找了一圈沒找到,才瘋了似的意識到可能弄丟了,就打開水池子下面的柜子要拆管道。蕭敬然當時正在客廳做俯臥撐呢,也不知道那邊兒出什么事,只聽見里面叮咣一頓聲響,還以為陳飛揚怎么了呢。“不就是條項鏈嗎?也不值錢,丟了就丟了唄?!?/br>陳飛揚也不搭理他,繼續蹲那兒研究怎么拆管道。蕭敬然靠著門框看著他,“怎嘛,定情信物???還是前男友的’遺物’???”陳飛揚本來就急的不行,頭也沒回甩了句,“管的著么你!”蕭敬然突然生出來一股邪氣,可是還不等他弄明白這是在生哪門子氣,又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住了目光。今天陳飛揚穿的褲子腰有點低,一蹲下就露出了半截腰,然后蕭敬然就盯著那節腰來回的看。陳飛揚比較瘦,背上可以看見那條延伸至腰際的淺淺溝壑,下面就是那道銀色的內褲邊兒,然后再下面就是……陳飛揚忽然站了起來,隨手提了下褲子,急頭白臉地往外跑,“我得找個改錐?!?/br>說著還瞧了瞧蕭敬然,“愣著干嘛,快幫我拆管道??!”蕭敬然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從臥室里幫他把鏈子拿了出來。“差點掉進去,我上廁所時看見了?!?/br>陳飛揚眼睛登時就亮了,撲過來就把項鏈搶回去戴好,然后還嘿嘿嘿嘿地沖蕭敬然笑。那笑容太可愛,干凈中透著股子機靈勁兒,惹的蕭敬然心里跟讓貓爪子撓了似得又癢又疼。然后當天晚上,蕭敬然翻來覆去睡不著,順桌子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一個人躲進被子里忙活了那半天。那時他滿腦子里都是陳飛揚那張盈盈笑容、再不就是那性感的小腰交織著刺激著他的神經,拼命幻想著那人跨坐在自己身上放蕩的扭,最后關頭要不是蕭敬然身經百戰多年,差點沒忍住叫出陳飛揚的名字。再然后這兩天陳飛揚就感覺蕭敬然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兒,總不拿正眼瞧自己不說,一看見他靠過來還往旁邊挪挪,就好像陳飛揚身上有什么細菌似得,生怕傳染給他。陳飛揚不明白了,臥槽我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對么我不漂亮了么?這世界怎么還會有人嫌棄自己呢沃德天!他甚至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怎么了很香啊,干嘛搞的他好像是臭東西一樣???!陳飛揚可納悶,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這天晚上,礙著蕭敬然現在被人追殺,也不敢白天出門。所以接完陳飛揚下班,兩個人就順路吃了口宵夜,又順著河道溜達溜達,也算消化消化食兒。本來氣氛也算比較融洽吧,就是蕭敬然死活都要跟陳飛揚保持著一步遠的距離。陳飛揚走路稍微往過來一點,蕭敬然就得往旁邊挪挪,眼看著倆人都快跑馬路中間走去了,才不得不推著陳飛揚往邊兒上靠。陳飛揚是沒那個自覺明白蕭敬然為什么躲著他,可是陳飛揚也不是傻子,他猜蕭敬然可能是一看他又出去“跑業務”,就又開始犯“潔癖”了。果然,倆人才沒靠著河道護欄呆幾分鐘,那邊兒蕭敬然就問他了,“話說你為什么要出來做這行?”陳飛揚無所謂地慫慫肩,“為了錢咯?!?/br>“這世上能賺錢的事情那么多,干嘛就挑了這種事?”“因為輕松咯?”“就這樣?”陳飛揚不明白,“不然還因為什么?男人就不行靠女人吃飯???不都男女平等了嗎?”真是搞笑了,出來賣還必須非得有什么理由嗎?!蕭敬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