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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陳飛揚就開始對小半殘甩臉色,有一次正睡覺呢,小半殘又拿枕頭砸他,一下就給他砸急了,翻身就沖那邊嚷了一句,“大哥,你他媽一天到晚在家躺著白吃白喝,我特么還得上班賺錢呢!你能不能別禍害我了!”小半殘一聽這話就愣了,然后瞇起眼睛盯著陳飛揚,臉色一瞬間降至到了冰點。可是陳飛揚這次也硬氣了,一點都沒慫,就抿著嘴巴鼓著腮幫子瞪著他,頗有一種從此翻身當主人的氣勢。小半殘樂了一下,回手又把槍拎出來了。陳飛揚怕歸怕,可是通過這些日子也看出來了,小半殘根本離不開他,他還指著他伺候呢,才不可能殺他。而且再說了,“你……你敢開槍試試?”陳飛揚臉色刷白,卻還壯著膽子在那硬撐,“這、這是住宅區!你開槍試試,馬上就有警察來你信不信,就、就你現在這樣,你跑得了嗎?!”沒想到小半殘聽這話毫不生氣,只扶著墻一步、一步地挪了過來,往陳飛揚旁邊的沙發山一坐,還單手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掏出根煙叼嘴里,點著抽了兩口,然后沖陳飛揚招招手。“來、過來?!?/br>陳飛揚咽了下口水,不但沒過來還往后退兩步,生怕這人突然站起來給他撲倒似得。可是小半殘卻笑笑,“行,你站那兒也行?!?/br>說著,又把沙發上那倆枕頭往旁邊一按,拿槍上了保險頂住枕頭,回眸對他一笑,“看好了啊?!?/br>說完,砰砰就是兩聲悶響,一股可聞的焦糊味瞬間撲鼻而來,嵌著燒焦窟窿的枕頭扔到陳飛揚面前,白色的沙發上也同樣印個燒焦的大窟窿。蕭敬然拿著槍沖他笑笑,“你說,這種聲音,鄰居就算聽見,會報警嘛?”陳飛揚瞪著黑溜溜的眼珠子看著蕭敬然,搖搖頭。“那你說,這要是打在你身上,得過多久才能被發現???”陳飛揚默默看了蕭敬然兩秒,抿著嘴巴舉起雙手,撲騰,又跪地上了。第6章從那天開始,家里到底誰在上、誰在下的地位就算徹底明確了。大哥坐在沙發上,對,是大哥,陳飛揚已經不敢稱呼男人為小半殘了,即使在心底也不敢。大哥坐在沙發上,語調不浮不沉,語氣不驕不躁,開始交代需要陳飛揚辦的事。從需要準備的換洗衣物、到喜歡用的洗發膏沐浴露,也不管現在用得上用不上,反正你就先給我制備齊了。還有吃的,什么菜不喜歡吃甜口,但是最近養傷期間,也別一天到晚總搞什么水煮魚毛血旺,太上火。還有水果也得每天來點,最好別重樣。哦,還得切記,水果該酸的要酸,該甜的要甜,該酸甜的絕對不能沒味道,否則他會親自盯著他一口氣全吃完,連皮帶核。然后就是衣服,什么牌子就不要求了,可是別想給他撿地攤貨,其實他看陳飛揚衣櫥里的東西挺多,都不錯,隨便湊合湊合也不是不行,但是貼身穿的內褲一類就還是算了吧,他怕陳飛揚有傳染病……大哥慢悠悠地說著,陳飛揚就一直站一邊聽著,大氣兒都不敢喘,腦袋里還嗡嗡的。他是真嚇怕了,作為一個從來沒接觸過槍支的普通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完真實射擊的全過程,再被那玩應指著時,對于特別怕死的陳飛揚來說,心情真的沒法言表。然后就這樣,大哥還嚇唬他呢,“下次你最好別逼我走到開保險這步啊,真挺不安全的,說不定就走火了對不對?打到頭上那都算你萬幸,這要是一不小心打你JB上了,你說那得多疼啊,臨了都落不得個全尸……”陳飛揚呆滯地望著地面,臉色說不上有多蒼白,就是感覺心里啥念想都沒了。然后就是今天,現在。陳飛揚乖乖地蹲在茶幾那邊搗氣,額頭上還掛著點點汗珠。蕭敬然挺滿意,瞧了他一會兒,就開始享用佳肴。前天晚上他也折騰過他這么一回,當時陳飛揚正在陪客人喝酒,就晚回來那么一會兒,蕭敬然也多說什么,就直接讓他站客廳中央做了200個蹲起,必須雙手抱頭、不能歇不能停,稍微緩一下就得重做,可給陳飛揚累的,第二天開車上班連油門都踩不動。一頓飯吃的不緊不慢,全程陳飛揚都一動不動蹲在茶幾對面,腳麻了也不敢起來,因為大哥沒讓他起來。這也是大哥“教”的,而且現在都算好的,記得倆人剛鬧完不愉快那天,大哥坐桌上吃飯的時候,陳飛揚都得抱著腦袋在小旮旯里蹲著,跟坐牢似得,動都不能動一下。蕭敬然一直拿余光瞟著陳飛揚,眼神不能說兇狠,卻也透著股說不出的不屑。通過這幾天相處的日子,他對陳飛揚也有了個大概了解,除了長得不錯以外基本就是一無是處,看著雖然挺機靈,實則就是一膽子小到家的慫貨,而且最讓人不用瞧得起的,這人還是個“出來賣的”。是的,陳飛揚是干什么工作的,不用他交代,蕭敬然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也早已摸出了大概。尤其是記得之前在小診所聽那個老頭說過一嘴,什么“就你們這幫少爺”,再結合陳飛揚這規律且顛倒的上班時間,蕭敬然不用多想,就猜到這人大概是個夜場陪酒少爺。而且通過這幾天的相處,蕭敬然也不瞎,礙著陳飛揚這人挺“男子漢”,用完什么就隨處亂扔,蕭敬然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沒幾天差不多就把家里那些柜子里啊、抽屜里啊的東西看了個遍。瞧瞧這敞開的衣柜里那堆成山的衣物,大多都是些價格不菲的奢侈品,蕭敬然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躺床上盯著這些東西琢磨,一個夜場公關如果不出臺的話,作死了掙也禁不起這么大手大腳的造,所以陳飛揚多半是不干凈。想說蕭敬然是什么背景出身,別看他也是個從里黑到外的家伙,手上還沾過血,但是他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人,好好一個老爺們,干什么不行,哪么拿刀出去搶,也比見人賠笑賣屁股強。于是這下干啦,一個人要是看不上誰,那就是連那人喘氣都是個錯。蕭敬然不喜歡陳飛揚,本來當初也尋思過,好歹寄人籬下就別太過,但是誰知道陳飛揚就是個賤坯子,簡直給臉不要臉,那他就更不用客氣了。再于是,陳飛揚的悲慘生活,就這樣開始了。蕭敬然吃完飯又抽了根煙,等到電視上的節目沒什么好看的了,就交代陳飛揚,讓他明天趕緊抽時間把沙發換了,能不能用不說,那倆大窟窿看著也太不雅了。陳飛揚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出去逛沙發,雖然才睡了4個小時不到,但是一點都不敢犯懶。臨出家門的時候蕭敬然還囑咐他,別忘了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