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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眼,陳飛揚好歹也是個爺們!但是他能咋著?人家有槍,他還是只能當慫b??!于是陳飛揚只能忍氣吞聲,然后用剩下那只手捂住一邊耳朵開始賭氣大聲唱道,“你是一只癩蛤蟆,呱呱呱呱呱!喜歡犯賤的生活!最愛大JB!”“……你他媽是活膩歪了不!”蕭敬然一激動,抬手就扇了陳飛揚腦袋一巴掌。結果就這么一動,牽動腿上和肩膀上的傷口又是一陣刺痛,身體一下就站不穩,陳飛揚手里一抖,倆人再這么一鬧……還是呲外面了。===歌詞抄襲改編自歌曲:第4章兩個人的“第一次”就這么尷尬,仿佛注定了他們往后的同居生活也將會面臨各種數不清的“尷尬”。陳飛揚揉著腦袋蹲在地上,無奈地抹了把臉,伸手扯下半卷衛生紙,把地上那幾些……擦干凈。然后回頭洗把手,又得趕緊去臥室看看重病號。蕭敬然臉色不太好,正為剛才的事坐床上憋氣呢,趕上陳飛揚進來,也不好意思多說什么,只抬眼審視了幾遍眼前這個陌生男孩。想想剛才在衛生間里唱歌的一幕,再看看現下男孩站在幾步遠的位置、瞅著天花板眼珠子亂竄的模樣,蕭敬然在心里給陳飛揚下的第一個定論是,這人是個神經病。真他媽可惜這長相了。蕭敬然費力地挪了下受傷的左腿,然后又多瞟了男孩幾眼。好吧,客觀來講,長得還真不錯。相貌就不用說了,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身材氣質也挺出挑,大個兒干凈白的,光看外形可以說是十分撩人。只可惜腦子好像有毛病,還是個肇事以后就想逃逸的貨色。蕭敬然有點煩。“……我東西呢?”男孩一愣,“???什么東西?”“……我隨身的東西?!?/br>“哦,在呢?!?/br>陳飛揚轉身跑了出去,慌忙翻找之前收起來的東西。說真的,他現在心里挺怕的,之前在衛生間那一巴掌扇醒了他的理智,男人眼里抹不去的寒意時刻都在提醒著他這家伙不是好惹的,與一個清醒的恐怖分子身處一室,他不先擔心自己小命,竟然還有心思厭東厭西?陳飛揚努力平穩了下呼吸,一邊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緊張、不緊張,一邊拎著塑料袋走回臥室,將袋子遞給男人以后,又繼續站到一邊瞅著天花板,寧愿裝作看風景,也絕對不去多看那人一眼。這男的要是戴頭套就好了,他看見他的長相了,會不會被滅口?陳飛揚眼眶直泛酸,就在這糾結著自己的小命還能保多久。然而蕭敬然本根沒心思理會陳飛揚有什么不對,只接過來袋子檢查了一下里面的東西,除了錢包和一梭子彈以外,還有什么項鏈戒指手機手表一類的東西,所謂的隨身物品一樣沒少。于是心下還算滿意,他便把東西放到床頭柜上,隨手又拿起了那把槍擱手里把玩著。“怕嗎?”“啊,???”陳飛揚正在那兒心驚膽戰,冷不丁被男人這么一問還有點懵,“怕、怕什么?”“這個,”蕭敬然晃了晃手里的槍,又彎了下唇角,“還有我?!?/br>“……”陳飛揚尷尬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怎么說呢,這感覺就像置身道了驚悚片兒里,眼前的男人對他來說就是持槍的變態,嘴里問出的問題也絕對都是生死攸關,一個答不好說不定就會萬劫不復。陳飛揚冷汗直流,這頓腦袋里思考,該回答怕還是不怕呢,回答怕的話會不會正中人下懷?回答不怕的話又會不會分分鐘教他做人?哎呀這問題真是好難啊……可是對面的男人不耐煩了。“問你話呢!”蕭敬然低吼了一聲,陳飛揚嚇得一哆嗦,脫口就是,“怕、怕!”,眼圈說著都要紅。這樣子逗得蕭敬然忍不住想笑,但是我們然哥是誰,面上還得保持著冷冷的樣子。“你叫什么?”見男人頭不抬眼不睜的,陳飛揚站衣柜前回答的特誠懇,“???哦,我姓楊,Luka·楊,你叫我阿楊就好了,呵呵……”話還沒說完,那邊便是熟悉的咔擦聲。得嘞,槍又上膛了。陳飛揚兩眼一閉,立刻舉起雙手、撲騰往地上一跪,滿臉的生無可戀,“陳飛揚,男,22歲,x族,x省N市xx縣人,血型是……”蕭敬然不等他說完,又抬抬手里的槍,“身份證?!?/br>陳飛揚趕緊從屁兜掏出錢包,扯出一張身份證遞過去,上面的信息和交代的一樣,這次他真的沒撒謊。蕭敬然盯著身份證沉默片刻,又把身份證扔回到陳飛揚面前,再抬頭時,甚至還沖他挺和氣地笑了一下,“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br>陳飛揚聽這臺詞都瘆得慌,趕緊用胳膊蹭了蹭滿腦門的虛汗。“不過你的信息我都記下了……”男人頓了兩秒,原本輕笑著的臉色瞬間一變,“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樣,在我完蛋之前,絕對先拉你墊背?!?/br>目光瞪得陳飛揚一陣惡寒,剛擦完的虛汗又冒出來了。“不是,大哥,咱們、咱們能不能談談?”陳飛揚話都說不利索了,舉著的雙手直哆嗦,張嘴就開始胡言亂語,從什么“大哥,我真沒看見你長啥樣”到“我也不問你是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留小弟一命”,凡是危機時刻用來保命的話全部拿出來溜了一遍。然而男人絲毫不見猶豫,反而還瞇起眼睛跟聽相聲似得看著他,這叫一饒有意味。陳飛揚受不了了,“大哥,之前我撞了你,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可是你看我也給你找地兒治病了,咱能不能……能不能……”這么一說,男人終于有了點反應。“你不說這個還好,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蕭敬然冷笑道,“怎么著?之前撞完人想跑不說,還要給我順公路扔下去是吧?是打算棄尸荒野?”陳飛揚一聽這話可真冤枉,額間青筋都繃出來了,“我什么時候想給你順公路扔下去?啊,你說我挪你啊,我那不是擔心萬一有車過來再壓著你嗎?!”真是開玩笑了,當時什么情形?他就算跑了都沒警察抓的到他,他何苦再費事碰尸體呢,還不是他好心???!“那你就沒想想你這么一挪,也就根本沒人看得見我了,說不定我就真死了呢?”“那萬一人家跟我一樣不注意就壓過去了呢?”“那合著我還得謝謝你了唄?”“謝謝就不用了,”陳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