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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沒錢,這賣買不做了,你上哪兒籌錢去,再說了,人老橋本是日籍愛國友人,在咱們國內捐了一座圍棋學院的,你這是干嘛呀,不賣龍票咱談別的生意嘛,干嘛走???” “我們不跟橋本先生談賣買,就這樣,再見!”賀譯民又說。 不過他才轉身要走,橋本身邊那個橋本一雄居然來了句漢語:“賀先生對我們抱的偏見未免太大了,貴國的圍棋選手之所以一路敗北,也是因為這個?!?/br> 從去年10月開始,中日進行了為期五個月的圍棋對抗賽了,在此之前幾乎沒有贏過,賀譯民也算個圍棋愛好者,天天看報紙,沒少為中國選手們揪心過。 甚至有時候,恨不能自己也上去比一把,怎奈工作太忙,沒那個時間。 但一聽這個,他肯定生氣啊。 不過就在這時候,陳月牙上前一步了:“金條你們要嗎?我們有金條?!?/br> 橋本一雄側首看他爸,老橋本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橋本一雄說:“買!” 陳月牙是這個意思,橫豎她現在要錢來買市場,黃金賣給誰都是賣,管他黑貓白貓,她在國內還真找不到一個能把黃金出出去的人,而老橋本的這一箱子錢,要來給她開百貨商店,絕對穩賺不賠。 她現在只要錢,才不管買金子的人是誰。 老橋本一聽陳月牙這話,果然笑了,而且笑的特別誠懇,嘰哩呱啦說了一大堆,讓兒子一雄給自己翻譯。 “我父親大人說,既然你們肯買,我們就按現在最高的價格來,一克40元,有多少,我們收購多少,怎么樣?” 一克40,這就是百貨商店的價格了,21根金條,一根300克,算下來,差不多是37萬,陳月牙不僅僅能承包下來菜市場,還能進行拆遷,把她想要的百貨商店,給蓋起來。 所以,她其實挺愿意的。 不過,她還得問問丈夫的意思,直到賀譯民點了頭,陳月牙才想答應這事兒。 但就在這時,超生嘴里叨著大冰糖葫蘆,在橋本一郎鄙視的目光中,轉身,在金羊的破爛堆里不停的扒拉著,扒拉了半天,找到一支鉛筆,寫了兩個字,遞給了他爸。 賀譯民接過紙一看,立刻把手攥起來了,因為上面寫著四個字:國際金價。 賀譯民在北京當公安,管的就是進出口,境內外倒賣的官司,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國際金價。 只是,閨女沒提的時候,他沒想到罷了。 老橋本彎著腰,笑的特別謙和,一副,這生意要長久做下去的樣子。 啪的一聲,他把手拍桌子上了:“橋本先生,國際金價每盎司420美元,28克=一盎司,一根金條是300克。所以,國際金價一根金條兩萬五,你只給我12000,就想咱們能把生意長久的做下去?” 不止小橋本一雄,就連老橋本,大冬天的,給下面的羊rou湯熏著,臉上不住的在往外冒汗。 想做賣買,行啊,咱們一分錢一分貨,賀譯民粗略算了一下,要按國際金價,他們只需要賣15根左右的金條,就完全可以把菜市場給拿下來了。 這日本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但是,既然想買金子,那就賣吧,畢竟他們確實需要錢,帝國主義的錢,不拿白不拿。 窄窄的閣樓上,就連橋本一郎,都是一副大敵當前,大義凜然,弓弩欲張的樣子,唯獨在她眼里,小米蟲一樣的超生,剪著短短的meimei頭,圓圓的臉蛋,一臉風平浪靜,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著糖葫蘆。 小時候她吃這東西就沒吃過癮過,可真甜吶。 以這個價格,最終老橋本還真的買走了陳月牙的金條。 橋本這一家子的表現,簡直就是土豪! 莫名叫超生想起一句話,豬啊羊啊,送到哪里去? 全送給了親人解放軍。 …… 電線桿密密麻麻,一座又一座的四合院,里面都是見縫插針兒的蓋著房子,雞窩狗窩鴿子窩,變壓器嗡嗡的響著。 一幫小男孩兒全揚著脖子,嘴里tui著:“滾開啊死鴿子,別擋著我們的視線?!?/br> 盛奶奶出門買熟食,就聽見幾個年青人扛著錄音機抽著煙,在說:“看那幾個小土憋子,那飛機又飛起來了嗨?!?/br> “什么叫土癟子,誰跟你們一樣,今天后海叉歌,明天陶然亭叉舞,鞋都磨破了,沒見個什么出息,那是我大孫子,造的飛機能上天?!笔⒛棠桃皇植嫜?,指著罵說。 這些年青人都是tui的一聲,轉身走了。 小盛和小帥的飛機不止15公斤,因為光是那個閃亮的鐵皮外殼,就已經超過15公斤了,更何況這還是油電兩用,無線電指揮,燒的是汽油,真放一個座位,小老八都能跟著上天轉一圈兒去。 所以,它才猶為珍貴。 因為它的造價在將近800塊,要真從天上掉下來,800塊就是一場火,燒個一干二凈。 今天他們正在挑戰300的一小時續航,以及成功降落。 小盛抱遙控器cao作,小帥手里抱著望遠鏡,前面還幾個望風指路的,小老八負責替大家嚇狗嚇鳥嚇鴿子,就在停業了的菜市場周圍試飛機。 賀金生因為他媽一頓罵,并沒有收斂,揚頭看著那架上面還涂著SC號幾個大字的飛機,回頭就問現在整天跟著他的一幫混混們:“你們打鴿子的汽槍呢,把那玩藝兒打下來吧,我看著就煩?!?/br> 都是兒子,老太太小時候疼他,長大了之后,他不過順應時事干了點政府都允許的事兒,不就斗了幾個人嘛。 老爺子老太太全副家產,寧可讓盛海峰在天上燒個玩具飛機,一分不給他。 人又不是他親手殺的,當年誰他媽不給人上點刑,就這老倆口,還真拿人民群眾的生命當個事兒。 他不拿個氣槍把那玩藝兒打下來,他都覺得心里難過。 “有呢老大,看這個,我打鴿子用的,頂好的汽槍,給,你來打嗎?”一個狗腿子已經把汽槍搬來了。 賀金生端起汽槍,剛準備要瞄準,怎么覺背后涼涼的,回頭一看,一個三十多歲,寸頭,穿著武警裝的,瘦瘦高高的男人,目光陰森森的,正在看著他:“同志,你是準備打那架玩具飛機嗎?” “不是啊武警同志,我是想打我家的鴿子,在電線上不下來,我怎么可能打飛機呢,我不是那種人,我是良民,我還是港商?”賀金生連忙說。 這個武警示意賀金生和他身后那幫小混混們滾蛋。 然后,揚頭追著空中的飛機,掏出對講機說:“玩具1號試飛1小時,軌道XXX,高度XXX,請示,還要不要持續觀察?!?/br> “持續保持關注……”頓了半天,對講機里傳出一陣笑聲:“小王八蛋們,真要把我們這些老家伙拍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