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子騙我,哼,想都不要想!” 塑料花兄妹情,在這一刻啪的一聲斷裂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超生:明天是開心快樂的日子,因為是熬糖的日子啦,嘻嘻 第54章 54 聽說今天晚上要出糖, 滿胡同的人都來看熱鬧了。 還有些人拿著錢,排著隊的, 要等第一鍋麥芽糖出來。 超生也在等麥芽糖出鍋, 把幾個哥哥趕到床上,讓他們躺下之后,看mama鎖好了門, 就跟著mama一起出門,到罐頭廠了。 “大家來的早啊,但今天晚上糖還出不來,先榨出汁兒來,明天才熬糖呢?!标愒卵佬χf。 馬大姐已經把兩塊錢遞到陳月牙手里了:“我先預定一斤, 過年的時候沒讓孩子們好好吃回rou,這回, 我得讓小兵飽飽兒的吃一頓麥芽糖?!?/br> 麥芽糖, 純糧食做的東西, 跟別的糖可不一樣,不怕吃壞孩子的肚子。 關鍵是這廠子就在大家的身邊, 鄧翠蓮人又勤快,打掃收拾的干凈, 不說門口的雜草, 就連后面林子里的鳥糞都給她掃回來,當成柴燒掉了。 沒見過干凈的人,你就不知道啥叫個真正的滴水可滴。 原本一個蜘蛛網結滿的爛廠子,現在連房梁上都一塵不染, 而且鄧翠蓮就是個閑不住的命,就這會兒,她借了輛自行車,已經回了一趟老家,當然,勻得很,一缸子rou,倆兄弟一半,倆兒子一半,分的那叫一個勻稱工整。 孫自敏、老炮兒,還有一個程睡蓮全來了,大家一起圍著幾只大缸,還有老炮兒自己制的土式榨汁機,這就準備榨汁兒了。 發酵過的,褐色的汁兒像一道流水一樣從槽子里流出來,老泡兒看超生伸著小手手想摸,突然假裝是只大灰狼,汪的一口就咬了過來。 夜黑乎乎的,院子中間一顆大燈泡,老泡兒的大嘴汪的一聲落下來,超生眼疾手快,抓起自己的鳥籠子就塞過去了:“咬你咬你,咬死你喲!” “這小丫頭還是個唬不住的,來來來,我給你做個好東西吃?!崩吓趦赫f著,把超生從人群中拉出來了。 程睡蓮是管燒水的,正在角落的灶臺上燒水呢:“老炮兒哥,啥事兒?” 老炮兒從兜里掏出一個布袋子,從布袋子里倒了一把大米來,往鍋里倒點兒油,再把大米抓進去,攪著差不多了,悶上蓋兒,里面辟哩啪啦的響。 “爆大米花,這個我吃過?!背f。 不過她剛一抬頭,怎么發現程睡蓮遞了老炮兒一塊糖,追著想讓他含。老炮兒本來就不想含糖,看超生抬頭看著自己,一巴掌,把程睡蓮的手給拍開了。 程睡蓮把塊糖丟到了超生嘴里,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兒,也去忙自個兒的了。 老炮兒這時候已經開始熬糖了,邊熬,還悄悄跟超生說:“剛才看見的事兒可不能說出去?!?/br> “嗯!”超生連忙點頭。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她怎么會亂說? “伯伯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啦,跟誰都不可能,伯伯啊,只把你jiejie和你嬸嬸裝在心里過一輩子?!崩吓趦禾统龆侇^抿了一口說。 超生想了想,拍著老炮兒的肩膀說:“你要每天堅持喝酒,喝完酒就去開車,很快也可以把自己撞死的,到時候你就能見到她們啦?!?/br> 這話是她從街坊老太太那兒聽來的,大家嚼舌根兒的話,但孩子不懂掩飾嘛,她就直說了。 孩子不知道話的深淺,但老炮兒聽了這話卻是一哆嗦:他要真的天天喝爛酒,真把自己撞死了,還能有誰記得他媳婦兒和他閨女?就算不撞死他自個兒,要撞死了人,不又是一個破碎的家庭? “呸,我以后要再喝酒,我就不是個東西?!崩吓趦赫f著,開始做糖米花了。 熬好的麥芽糖汁是褐色的,把大米花倒進去攪拌均勻,一會兒雪白的大米花就給裹成勻勻的褐色了。 超生只嘗了一口,麥芽糖脆脆的,裹在里面的米花又軟軟的,虛虛的,點在舌尖上,入口即化。她啥也沒說,小心翼翼從老炮兒手中接過鍋,連鍋一起端走了。 超級大富豪超生,擁有一鍋裹著麥芽糖的大米花啦! 賀譯民自打不在鋼廠干了之后,來鋼廠的次數就不多了,但今天,他是直接找的宋清明。 “譯民,好久不見你,你咋來了?”宋清明說。 賀譯民是個公安,藍色制服,藍色大檐帽,身材高高,一表人材,這么好的女婿,只要見一次,宋清明就得暗暗喝一壺醋:真不知道閨女為啥眼瞎,看上個徒有其表的播音員,就死活瞧不上賀譯民這么英武帥氣的年青人。 那劉淼,喊離婚喊了十年了,跟老婆生了四個女兒,到現在還離不了婚,宋思思一高干家庭出身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就非得跟他勾扯個不清。 “老領導,一點家務事,但是可能得您出個面,替我們做個主?!辟R譯民說著,把兩罐子麥芽糖放桌子上了。 宋清明當然不吃麥芽糖,但是賀譯民給宋清明當過女婿,知道一點,宋奶奶喜歡吃糖,還特喜歡拿麥芽糖拌玉米花兒吃。 “啥忙,你說說,我能幫就幫?!彼吻迕鹘舆^麥芽糖,干脆的說。 賀譯民說:“到時候把宋小霞也叫上吧,就一副畫的事兒,總共也就四十塊錢,我爸我媽是離了婚的,宋阿姨呢,我們稱呼一聲阿姨是尊重,但她可不在我們家的戶口本兒上,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為了四十塊錢,她鬧到我愛人剛開的廠子里,這事兒對我愛人的廠子影響特別大,我下午就還錢,但我也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你給我們做個見證吧?!?/br> 就為了四十塊錢,鬧人廠子里去? 宋清明這時候已經有點生氣了,但是,他其實遠遠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再說賀晃,其實吧,賀晃對于自己原來那幾個兒子,也不是說忘了,就覺得都不在一個戶口本兒上,那幾個孩子跟他就沒關系。 當初生賀德民的時候,賀晃自己才十五,十五歲的孩子懂個啥? 他連他自己算個男人還是男孩子都不知道,是給他媽拿棍子趕到炕上的。 而且,賀晃就是一鋼鐵工人,沒讀過太多的書,要說通身上下有啥好,就是個頭高,長的天圓地方,一表人材。 現在他已經退休了,不過為了給小兒子掙學費,安身立命的本錢,他又發揮余熱,在扎鋼車間干點零工。 這不,他吃完了午飯,正準備出門上班,就聽宋喻明說:“我過兩天得去趟北京,到百貨大樓給自己看兩套春裝,你自己可記得給自己做飯吃?!?/br> “咱倆的錢不是剛剛全匯到北京,匯給偉民了,你還哪兒來的錢逛北京的商場?”賀晃問。 宋喻明款款扭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