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呢? “小姑,賀譯民取了個沒文化的愛人,又生了一大串的孩子,日子都過成那么寒磣了,你可真是后媽心,海底針,還不滿足?!贝┤棺拥钠涟⒁绦ξ?,又說。 超生聽到這兒,看到宋喻明的目光掃過來,怕她看到自己,就從門口又溜過來了。 “來來,小陳同志,你的7000塊錢全在這兒了?!焙M步從財務室出來,把錢數給了陳月牙。 陳月牙接過一大筆,7000塊錢,不比上回賣衣服的時候沒錢,這回手不怎么發抖了:“胡廠長,謝謝您!” “錢你是拿到了,但以后要做小賣買千萬小心點,要不然一月30塊,到我們廠里的食堂來干吧,可比你現在做點小買賣的強?!焙M步也說。 胡進步的意思,陳月牙不是不懂。 畢竟宋小霞的叔叔是鋼廠的書記宋清明,什么宋喻明,宋思思,這些人在整個鋼廠的干部層,在縣城里,那關系是盤根錯節的,這些人要不主動找麻煩還好,要找她的麻煩,她那小生意是做不長久的。 但陳月牙要真的害怕這些,估計早在賀譯民躺下的時候,自己也給嚇傻了。 她能挺到今天,熬到現在? “您放心吧胡廠長,我不論干啥,心里有桿秤?!标愒卵佬χf。 國營企業,陳月牙這輩子估計都進不去當個正式工了,一月30塊讓她去食堂里做飯,省省吧,她寧愿做點小生意,在家熱熱鬧鬧的養著自家的四個小崽崽呢。 得,錢要到了,陳月牙跟胡進步道別,超生也在給胡進步揮手,說再見。 “胡廠長,你進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本驮谶@時,那個穿著漂亮的長裙裙的女人突然喊了一聲。 胡進步回頭說:“小陳同志,咱們的銷售經理宋思思找我,我先去跟她聊聊,就不送你啦?!?/br> “好的,再見?!标愒卵勒f。 超生頓時又明白了一點:原來那個穿著漂亮裙子的女人,就是她爸爸原來的前妻啊。 難怪聽說她爸爸現在是個片兒警,看起來挺開心的呢。 而且,一串孩子,日子過的窮就活該被人笑話嗎? 那么愛孩子的爸爸和mama,為什么要被人笑話? 超生覺得,自己也該讓爸爸升升職,當個大官啦,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啊,小人參的腦殼真痛! 從鋼廠出來,陳月牙又帶著超生逛了一回國營商店。 進了國營商店,mama買東西的時候,超生四處打量,就發現是有很多裙子,但是不論哪一件,都沒有宋思思身上穿的那件好看。 就不知道,宋思思那件漂亮的連衣裙是從哪來的? 真漂亮??! 家里頭,晌午的大四合院就是舒服啊。 賀帥率著倆弟弟,不止把屋子里所有的地方都掃的干干凈凈,還盛了自來水,把院子灑濕,然后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 雖然現在住進大四合院了,但隔壁的樹屋也歸他們家所有,而且,小樓梯也在,帥斌炮大搖大擺,也可以嘗試著看看,福生和福運倆,原來是怎么偷窺他們家的啦。 看到張福生和張福運倆正在忙著里里外外的抬水打掃衛生,賀炮咧開大嘴巴就開始哈哈在笑。 賀帥卻回頭說:“不行,當初他們恥笑咱們,咱們大人有大量,可不能恥笑他們,走,下去,咱們再找點活兒干去?!?/br> 賀炮和賀斌倆本來想脫了褲子,給隔壁撒泡尿的。 但是給賀帥在屁股后面趕著,倆兄弟就只能下去收拾院子。 陳月牙回來的時候,還沒進院子,就先感覺到一陣絲絲涼的涼氣兒。一進院子,雜物歸的整整齊齊,院子收拾的可干凈了。 “這院子,誰打掃的這么干凈?”她故意問幾個孩子。 那還用說嘛,賀帥賊驕傲,但賀帥就是不說話。 斌和炮還是小屁孩兒,只知道吃和喝,立刻就湊到mama跟前,要看她帶了什么好東西回來。 賀帥第一要緊的,還是得問mama:“媽,咱的錢要回來了嗎?” 陳月牙點了點頭,還沒說話,賀帥立刻跳了起來,哇的一聲:“揚眉吐氣!” “賀帥的作業本兒,嶄新的,我買了七本,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能再到垃圾山上去撿作業本啦?!标愒卵勒f著,從紅布袋子里往外掏東西。 賀帥看到一本嶄新的作業本兒,激動的都不知道自己該說啥好,小心翼翼捧了起來,深深嗅了一口,清新的油墨香氣,新作業本兒,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用過了。 從今往后,他再也不用到垃圾堆里去刨別人用過的舊作業本兒了,這才叫真正的揚眉吐氣。 “小斌小炮,一人一支鉛筆,一個作業本兒,從今天開始,也得跟著賀帥一起學習啦!”陳月牙于是又說。 賀斌和賀炮對于作業本可沒有賀帥那么渴求,而且,這倆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小家伙,對于城市的愛好,基本上都在國營商店。 以及,超生這個軟嘟嘟的小meimei。 “走,妹兒,咱們到國營商店的門口聞糖味兒去?!辟R炮說。 賀斌伸手一拽,也不管meimei能不能跑的快,拽著她就開始往外跑。 胡同口的國營商店,承載著幾個小熊崽子所有的夢想和希望,那里面有賀帥曾經最想要的,嶄新的作業本兒。 還有賀斌和賀炮覺得最神奇的軟糖,以及,只有超生才知道味道的,美味到讓人不知道該形容的奶油冰棍兒。 “等我有錢了,就給超生買軟糖?!辟R斌說。 賀炮說:“不不,給超生買大冰棍兒,一次買十根,讓她吃個夠?!?/br> 這倆熊崽崽一直在吹牛批,卻沒發現,這會兒,超生早就離開他們了。 福妞昨天想偷陳月牙的人參去賣,但是門鎖著,她進不去,而且她本身是個小孩子,又疲又累的,只好回家,另想辦法去抓陳月牙的投機倒把。 但是,大清早把她外婆喊起來抓投機倒把沒抓到,反而給何向陽押著去掃公廁。 程春花已經搬回鋼廠的宿舍里住去了,她在家里給外婆怎么打,怎么欺負,她反正看不見。 她就跟原來似的,成了外婆的出氣筒,還得給外婆當牛做馬。 雖然兩次想從陳月牙這兒搶商機她都沒搶到,但是,原來她可是幫過父母很多忙的,也不知道自己那對刻薄的父母為什么就對自己那么苛刻。 相比較一下,超生從小就是個小啞巴,一句話都不會說,但是,人陳月牙和賀譯民多疼她,尤其是陳月牙,從來沒因為超生是個小啞巴就嫌棄過她,不論去哪兒都是背在背上。 同樣是父母,她那么努力的討父母喜歡,可父母稍有點不如意,就打她,就罵她是個賠錢貨,享受了兩年像掌上明珠一樣高高在上生活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