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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難的游戲人生已經遠遠超出了它的想象,也在某種意義上大大提升了它的心理生理雙重承受能力。這不過,這種進步實在非它所愿非它所想非它所盼。它心目中理想主人的形象是許岱若與岑封的結合體,有秒天秒地秒空氣的能力,有萬貫家財雄厚背景,有隨和好脾氣和一看就很聰明的臉蛋。但是穆霽完美擊碎了它所有的妄想,宛如一個三無產品,除了脾氣稍微好些,不嫌棄它丑,能用雞肋光環吸引來勞心勞力的大腿玩家以外,毫無優點。丑萌偷偷窺了一眼莫方的臉色,圍著四人轉悠了幾圈,才飛到穆霽腰邊,晃了晃穆霽腰間系著的袋子。它聽見了袋子內部傳來了玻璃相撞的聲音,而來自另一個大陸的氣息消失不見。穆霽解開袋口,目光往袋里探尋。他發現袋底的那顆珠子不知何時碎成兩半,看破碎的程度,應該是受過無比劇烈的撞擊。這可是某種意義上,穆霽送給莫方的第一件東西,雖然中途被折返送回到穆霽手里,然后落得這個凄涼下場。珠子的殘骸順著袋子傾倒的軌跡滾入莫方的掌心。莫方凝視著它們碎裂的輪廓,不發一語。他的表情有點滲人,說不出的壓抑恐怖,慢慢合上手掌,化為齏粉的珠子從他指間的空隙里瀉下,被風吹散。這個舉動,無疑昭示著他相當不好的心情。“這個,這個東西...”穆霽語塞,一時間找不出一個恰當的借口解釋。莫方望向他,原本漆黑的瞳仁剔透如茶色琥珀,大概是感應到某股特殊力量所產生的微妙變異。“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br>任何東西只要帶著固有使命降生,那么一旦使命完成,便不再有繼續存在的必要。無論是人還是物,皆是如此。這是游戲的定理,也是所有人不得不認同并且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的游戲歷程從一開始就被框定,完整的導世之書末頁刻印了每個人結局。只要他們還具有價值,就必須得活下去,即使是以茍延殘喘的方式。穆霽的小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莫方突然彎腰,伸手幫穆霽撫平袖口的褶皺,氣定神閑,眉目間的鷙戾悄然褪去。他沉靜地令人害怕與恐慌。“你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么?”岑封見莫方偏離了他們應當討論的重點,做起了不相關的事,又有吃豆腐的流氓嫌疑,便追問,“誰控制了穆霽的夢?誰又入侵數據庫抹去了他的奇遇任務?”除了高到異常的等級和身處迷霧陣營卻能拿到殺伐陣營的武器外,岑封對莫方的認知接近于零。莫方的背景來歷如同終年籠罩著迷霧森林的蒙蒙寒霧,即使曝曬在再強烈的陽光下也不曾有一點消融。他越問語氣越篤定,尤其是瞧見莫方諱莫如深的樣子后。當然,莫方有權保持緘默,也有令他打破緘默的方法。比如,穆霽充滿求知欲的眼神。其實,穆霽的眼神一直有許多種解讀,你可以理解為他很疑惑,你也可以理解為他很迷茫,你更可以理解為他其實就是在放空發呆。不同的對象會根據自己的想法作出不同內容的腦補。莫方自然是覺得,穆霽想要知道并且有權知道他背后有不少人在做小動作。“虛空,使徒階級就能擁有小幅度修改玩家游戲進程的特殊技能?!?/br>混沌大陸的代號就是虛空,與迷霧大陸相鄰,曾經是和平共處的關系,但近段時間摩擦不斷,穆霽之前遭遇到許多搞事情的人都帶有虛空的氣息。目前,穆霽對虛空最大的印象可能就是丑萌無意間透露過的狗血三角戀,還有倒霉催的亂戰之中受重創而下落不明的殿主。每個游戲里都會存在這么一種人,無論他出不出來裝逼,江湖上都流傳著他的傳說,虛空神殿殿主就是個典型代表。虛空神殿殿主號稱游戲最頂尖戰力,特殊npc之首,混沌大陸管轄者,如此多的光環疊加,耀眼奪目??上衲蚂V這樣的其他大陸玩家卻都是還沒瞧見他出場就刷八卦刷出了他隕落的消息,都不知道該感慨些什么比較恰當。大概就是類似我褲子都脫了你撩完我卻立刻關燈走人式的遺憾。“我和岱若早就有計劃去混沌大陸一趟?!贬獗е鴦﹄p手縮在衣袖里,大概是有點冷,“可惜混沌大陸設了阻隔之壁,非虛空陣營玩家等級低于三十五級均不得進入?!?/br>今天的風不同尋常的喧囂,席卷過缺乏遮蔽物的曠野。穆霽順著風吹來的方向遠眺,眼中的景物急速變化著,似乎相望多遠就能望多遠一般,直至看見了風源,一座矗立于浮云之間的華美神殿。肅穆莊嚴的神殿沐浴在昏黃的光芒之中,毫無生氣,格外沉悶凝重。神殿外壁的紋理格外眼熟,似乎與嘆息之杖杖身紋路如出一轍。穆霽短暫獲取了一種類似于上帝的全知視角,當他想要探入神殿內部一望究竟的時候,這種能力被即刻收回。作者有話要說: Σ(っ°Д°)っ謝謝久不小天使給咸魚動澆灌的五瓶營養液我一定努力長♂大!內涵小劇場穆霽【氣cry:怎么突然就沒了!我都快要看到重點惹TAT莫方【深沉臉:其實有個方法,能讓你完全擁有迷霧的全知視角咸魚動【路過:天干物燥,逼我拉燈☆、穆霽.任務獎勵此刻,穆霽從未有過的淡定與蛋疼。這個游戲始終維持著劇毒與魔性的套路,給了他希望又將他推入絕望。如果善良友愛的隊友細心觀察穆霽的表情,就能看出他飽經摧殘后的風霜。好運與噩運在他的身上一陣陣交替,不知何時才到盡頭。“我看到了廟宇?!蹦蚂V扭頭對莫方講,他發覺自己說得不夠具體,爾后補充道,“飄浮在云層之上,建筑色調灰暗?!彼~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將畫面補充得更加抽象。作為被直接略過的失寵的指導系統,丑萌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它意識到,穆霽的內心并不依賴它,甚至已經找到了其他的寄托。丑萌把這種變化歸咎于穆霽的研外貌協會特質,丑萌的擬態模樣使它自己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它越想越火大,氣哼哼落在穆霽的手里,非要穆霽捧著它說話才能稍微開心點。然后,它被莫方拎起,無情地丟遠,就好像許岱若丟開嘆息之杖一般。但是,它和嘆息之杖一樣,腆著臉又飛回主人身邊。即使生無可戀,還是得笑著活下去,哪怕真的非常生氣,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其實,事實也并非它想的那么嚴重。穆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