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養或者資助你？”王立濤調閱了能查到的所有資料，這些人中也有有背景、現在離婚獨居的人。

“嗯?！睏畛綉艘宦?，“不過這些人我幾乎都沒有深入接觸，我不想去?！?/br>
“里面有沒有人反復找過你？”王立濤追問道。

“沒有，至少沒有讓我特別有印象的人?！睏畛綋u了搖頭，“如果孩子特別抵觸，他們也沒有理由強求，我不答應，一般很快就放棄了?！?/br>
這點王立濤表示同意，楊辰別說小時候了，現在也不是非常會討好人的類型，不容易被家長糾纏。真要有糾纏他好幾年的，院長一定會有印象，他們現在就能有一個懷疑的方向了。

“最后一個問題?！蓖趿遄昧艘幌?，雖然不符合自己追求證據的風格，但還是問了出來，“你認為，犯人正在以什么方式接觸你？你的評論嗎？”

“我回復別人很客氣?！睏畛姜q豫了一會才給出判斷，但說著說著，語氣堅定了不少，“我認為對方不會在評論里得到滿足，他有更近的方式接近我?！?/br>
“知道了?！蓖趿c點頭，打算送他出去。

他站起來，楊辰卻沒有動，咬著下唇糾結了好一會，才主動坦白道：“我有一個預測……當然，您還是可以不相信我，下一個、或者下下一個目標又在我們H大，會是男孩子，會死的很慘?！?/br>
“為什么？”王立濤有點驚訝，又重新坐下了。

“直覺，對方參與到案子里的程度越來越深，我在我寫過的里找到了一個案子，非常適合cao作?！睏畛降纳袂橹薪K于摻雜了些許銳利，甚至燃起了興趣，“我覺得如果他要親自下場，這是最好的選擇?！?/br>
這孩子大概不是什么反社會人格，但一定是警察不太喜歡的類型，王立濤想。

Case4-8

等待總是焦灼的，葉星宇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這么愛抖腿。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楊辰終于出來了，再喝下去，他怕今天一晚上都睡不著。

楊辰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平靜，一點都不像進過王立濤辦公室的人，還隨意地跟葉星宇打了招呼：“我先回去了?！?/br>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出來，表情比楊辰豐富多了，一臉剛看過好戲的樣子。

“呃……”葉星宇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么好，只有把杯子遞出去，“喝茶嗎？”

這一氣勢極弱的動作引起了同事一陣嘲笑，但又不敢笑出聲，全體憋出法令紋。

楊辰沒有拒絕，走過來把那杯溫熱的茶一飲而盡，然后在最后出來的王立濤的注視下，大步離開公安局。

“王隊?！比~星宇站起來，楊辰不緊張，他可緊張得要命。

“這家伙寫以前不做調查嗎？”把人送走，王立濤的表情也生動起來了，“他分不分得清坐在警察局和坐在屏幕前面敲鍵盤有什么不一樣？怎么什么都敢講？”

“怎……怎么了？”葉星宇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慌得有點結巴了。

“他剛剛在王隊辦公室里留下了一段犯罪預告，犯人的?！狈嚼蛲榈乜粗?，找了這么個對象是挺鬧心的，但也給公安局增加了無窮多故事，“說H大馬上要死一個學生，還會死的很慘?！?/br>
“……”葉星宇抿著嘴咽了一口口水，代替楊辰擺出認錯的表情，“我回頭批評教育一下?！?/br>
“你怎么教育，他聽你的嗎？”王立濤瞪著他問。

“呃……應該大概也許……有點效果?！比~星宇少有地摳著手回答。這個過程里，還伴隨著方莉和孫李交換的迷之眼神。

“……”不打算追究葉星宇到底在這段關系里有多少主動權，王立濤嚴肅地命令道，“下午，給大家講一講是個什么案件?！?/br>
“是?！比~星宇立刻答應，想了想，沒想起來是哪篇，“王隊……哪、哪一篇？”

“我怎么知道哪一篇，他只給大家講了一段吃人?！蓖趿胂攵紣盒?，楊辰大概沒有經歷過尸檢，如果條件允許，應該拉楊辰去看一下解剖課，看看誰能吃得下去。

“哇……”葉星宇也小聲發出了嫌棄的聲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除了吃人過于不合邏輯，他感到糾結還有另一個原因——他要怎么把一些變態虐戀的部分，講的稍微……文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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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楊辰預告的這篇依然沒有太強的現實參考價值，通篇只有犯人和偵探的一對一出題和解謎。只有兩點值得注意：第一，這是一篇在H大取材的；第二，偵探因為和犯人過于心有靈犀，險些跌入黑暗。

這是楊辰對于推理的思考——犯案和推理是順序相反的同一件事，比喻成一道數學題的話，只是把已知和結論換了位置。

這一點他們也不否認，警察無非就是順著犯人留下的線索向上爬，最后把位于另一端的犯人拽下來。

如果不寫得那么獵奇，其實大家還更好接受一點。唯一欣慰的事情是，偵探和犯人還沒有在這個過程里建立什么感情。

葉星宇知道，楊辰一直是個三觀很正的人，不管破案的是偵探、警察，還是卷入事件的普通人，他們從來沒有和犯人修成正果。

在楊辰的內心，罪犯就是罪犯，應當受到正義的制裁。

從這一點上講，楊辰比那些隨手寫寫、犯人偶爾還能逃出法網的作者要讓他們警察好接受得多。

但重點仍然是——如果不那么獵奇就好了。

葉星宇花了兩個小時跟大家描述、分析、討論楊辰這個吃人的虐戀故事，大家驚訝的驚訝，嘆氣的嘆氣，開了一下午的會。

一個二十來歲、一直在象牙塔里的在校研究生，怎么能寫出來這么重口味的情節，真讓人不舒服。

“他還長了一張忽悠人的可愛的臉?！狈嚼蛲兄?，遺憾地感慨道。

“人不可貌相?！睂O李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好歹讀過楊辰的聊天記錄，看起來雖然中二了點，但還算正常，現在把這聽完，楊辰的形象變得深不可測。

“我是不信這案子幕后黑手能復制得了?！蓖趿偨Y道，隨即皺起了眉頭，“但這個幕后黑手也從來沒有復制過楊辰的案件，咱們反而不好預防?！?/br>
不復制防不勝防，復制了一定是個大案子，大家一時間陷入了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