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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逃跑。尤其是潮濕不舒服的感覺和一瞬間極致的爽感,矛盾地讓他仰了脖子,只能從嗓子縫兒里求饒,“臟?!?/br>“噓——”吳畏伸手點在方伽堯的嘴上,舔了舔嘴角,“別說話,”“飯會灑?!?/br>“還有,”吳畏把自己手指縫兒里的東西舔了干凈,捧著方伽堯的臉,指著自己心口兒,“讓我用心口血養著的人,”“哪里來的臟?”方伽堯眼睛微微瞪大,只張了嘴,輕輕動了動嘴唇,最后換成一笑,笑著勾吻。自己是屬于他的圣潔。之后吳畏每天都會在方伽堯身上“淺嘗輒止”,次數多了,方伽堯逐漸能適應。這天早上,方伽堯立在落地的玻璃床前頭,這里是二十層,吳畏的辦公室,前幾天的事情吳路名沒出面表態,但是也沒拒絕,態度微妙。“看什么?”吳畏推門進來,先把人往自己身上攬,屋里溫度依著方伽堯的體溫,盡可能讓他舒服,“山海已平,你該思考的事是怎么勸我節制?!?/br>“節制?”方伽堯把笑從所謂‘奢侈’的定義里移除來,對著吳畏就廉價很多,基本上到了他想要就給的地步,“為什么要節制?”方伽堯朝自己身上指,從上到下,最后停在自己下唇上,伸手戳上去就陷進去一塊兒,“沒必要,要多少都行?!?/br>吳畏眼睛發暗,欺壓上去,“那現在的我能做到哪一步?”“我想一步到胃,”“特別想?!?/br>第97章婚宴在一個小島上。方迦堯坐在椅子上搖晃,迎面就是一片透亮碧藍的海岸線,地上鋪著一層閃光的白沙,他赤著腳,就這么坐著,任憑身子后頭的椅子吱呀吱呀響。海風吹著他額頭前的一點兒碎頭發,順著他額頭來回撥弄。他穿的還是透白一件兒寬大的T恤,套上深色的褲子,一身休閑,身上被風吹起來的衣包頂著身后的藤椅,巴不得從里面跑出來。方伽堯閉著眼動了動耳朵。他手里揣著手機,上頭來了一條短信。杜欲發來的。他沒看。方伽堯手指一截兒一截兒往下滑,旁邊有請來的樂隊,正在調試設備,方伽堯扭頭還能看見一個白凈的小孩兒在擦吉他,方伽堯合上手機瞇著眼睛瞧,他轉過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眨眨眼。小孩兒他認識。之前湯九里酒吧的駐唱歌手,看起來比原來長大了點兒,但是還是照舊的干凈利索,頭發一水兒黑齊,就算是隔著距離,也能看見屬于青年人特有的朝氣,這會兒他正低著頭調音,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方伽堯的目光,他迎著風抬頭。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露出一排小牙沖他一笑。方伽堯歪在藤椅上也擺手回了。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方伽堯有份兒心思。把吳畏讓出去,給誰都行,自己護不著,配不上,他第一眼瞧見小男孩兒的時候,莫名有種預感。如果吳畏先遇見的他,也許——“想什么?”吳畏把他視線隔開,走進了自帶著股熱,他動作自然,離得近了就單腿半跪在松軟的沙灘上,也扒著椅子晃他,“看見熟人了?”“算是,”方伽堯把視線定在吳畏身上,伸手幫他整理袖子,一根手指頭在一道一道衣褶兒上輕輕掃過去,捻了一會兒,“人多?!?/br>方伽堯清凈慣了,所以自己找了個地方享清靜。婚姻對他,并沒有精神上的束縛,這是世俗的證明,他跟吳畏不怎么需要。這就跟黑呼吸一樣自然,沒有為什么,但它就是存在。這是原本就定好的。方伽堯犯了回懶,整個人跟貓一樣蜷在凳子上,后背這么靠著,偷溜出一只胳膊,拉著吳畏的手。他用小手指撬起吳畏的掌心,順著朝上拐了一道兒,撈著他小指的勾上去,“想睡覺?!?/br>“困了?”吳畏試探,順便自己在藤椅上找了位置,他穿得照樣不正式,他怕黑色夾克外頭涼,就摘了外套,只留了里頭穿得一件兒黑色襯衫,“就窩在這兒睡會兒?!?/br>方伽堯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胳膊伸到吳畏身后,撐在后頭懸空晾著,眼睛還朝著身后的小男孩兒看,“小孩兒唱歌好聽?!?/br>方伽堯說話的同時,小孩兒清冽的嗓子已經飄過來了。聽過一遍,就忘不了的嗓子。襯著微潮細膩的海風,簡直鹽氣爆滿,鼻腔跟耳朵都是享受,讓方伽堯更想窩在這塊兒肩頭睡一覺。夢里只有他跟吳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吳畏在方伽堯衣包上用腿扎了個結,把人摟的瓷實,他沒回頭,默契接話,“好聽?!?/br>這個時候方伽堯攥在手里的手機還在響,上面是一條摞一條的消息。短信微信交替著發,吳畏從方伽堯的手里把手機捏過來,也不看,“南子跟萬科說飛機誤了點,估計明早到?!?/br>方伽堯輕輕呼了一口氣,點頭。這次來的都是熟人,就連還在上學的弟弟也說了會去,吳家這邊兒大大方方,方伽堯的朋友自然也都是明白著敞亮去的。包括陳好婷,以前幾個玩兒的好的朋友基本現在都在來的路上,就連老沈都臨時扯了撤了手里的工作,專門推了事兒趕過來。方伽堯其實很滿意。他已經得到了以前不可能擁有的幸福。他的身上有兩個極端,在父母愛恨之間,他煎熬幾十年。母親身體不好,生產留下的病根兒也這么糟著她熬了幾十年,方伽堯最后還了自己的血rou回去,但留不住生母。他的罪,在二十的歲的時候,坐實了。他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骯臟罪孽,后來才覺得自己就是欠了一身債出生,或者上輩子的孽沒還干凈。欠別人的,可能還不起。母親是他第一個債主,他自知無力償還,愧了半生。遇見吳畏,方伽堯就知道,他就是后半輩子的債主。掙扎無果,自己情愿還債。還著還著,就搭了后半輩子進去。方伽堯窩在吳畏懷里動了動,抬著臉往上看。一張他能打滿分的臉,被耳后的疤拖累。方伽堯強撐著睜眼,這會兒被海風吹得睡意漸深。直到被吳畏拖著后腦勺兒往上拖了拖,才回了神,聽見吳畏說,“他發消息了?!?/br>他是指杜欲。方伽堯低頭看手機,哦了一聲。“不看看?”吳畏把臉朝外扭,“我不干涉?!?/br>方伽堯捧著人臉掰回來,“一起?!?/br>短信還是只有剛才那一條。很簡短。-四年之后,我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