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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科昨天剪了個頭,原本偏長的頭發現在就剩了一頭清渣,萬科原本的五官就很立體,之前被頭發累贅著,倒顯不出來,所以等著腦門兒上清爽,整個人笑起來就非常有感染力。雖然一出門愁眉苦臉的,但是路上扭頭沖他看的小姑娘到不少。方伽堯笑話他,“知道題變態,周遭兒的人都替你罵過千八百遍了,省點兒口水,”方伽堯伸手在他頭上抓了一把,跟吳畏的手感很不一樣,吳畏頭上濃密扎手,但是相比較萬科,軟和不少。“早晚得掛,想也沒用,好容易考完了堯哥有沒有出行計劃呀?”萬科用兩只手撐著后腦勺,走得自在,他眼里完全不知道身邊的小姑娘是怎么看他的,只是心里念念的都是他的成績,選擇性眼瞎的朝前走。拐彎兒就正臉撞見吳畏跟刑南,吳畏先是接上萬科的話,“最近想去趟湯九里,兩天三夜?!?/br>萬科聽見眼睛亮了亮,“我去,那兒地方也太刺激了吧?!?/br>湯酒里算是個真真正正的成人世界,里邊兒沒有大學城附近的酒吧那么純粹,各種商業性質的鈴聲亂七八糟,甭管合法的,違法的,反正在湯酒里那個地方,總能找到喘息之機。方伽堯聽了沒多大反應,只是低頭看著表,惦記著吃飯。萬科看見旁邊的刑南,一張臭臉悶著也不說話,就覺得他指定考的稀爛,就上去挽著他的胳膊,一拳揣在他胸口上,“資料你好好看了沒,這臭臉就預示不詳啊?!?/br>萬科覺得要是堯哥那本資料誰都沒看,那可真算白瞎了。刑南把臉朝一邊兒扭,沒往萬科身上瞧,插著兜就靠在旁邊的水泥室臺子上,“沒看?!?/br>他這兩個字才剛說出來,萬科就直接原地爆|炸,“飯都喂到你嘴里了,你他媽倒是嚼???”萬科恨鐵不成鋼,覺得對不起方伽堯,也對不起南子,就搞得他很郁悶,自己這事兒就是沒辦成。他一激動直接扯人的領子,等把人拉近才覺得有點尷尬。他沒南子高。點著腳尖兒罵人,可真他媽沒氣勢。“松開,”南子這會兒心情不好,被萬科扯著領子臉就陰了一層,直接上手,胳膊從萬科頭上環過去,直接也扯著他的后衣領兒,等瞧見萬科正臉兒的時候,又把頭轉過去,氣勢垮了,“先好好聽我說話?!?/br>“那你說,我不動,”萬科其實心里沒啥太傷心的事兒,只不過他好沖動,眼下都動手動到這個份兒上了,再往后縮不大合適,只能硬著頭皮,頂著兩只腳尖兒,添點兒氣勢。“筆記挺好,就是不適合我看,”南子自己往后退了一步,“行了,你先松開?!?/br>萬科見好就收,等后腳跟著了地,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原本就是因為自己還人情才給的,現在追的人家咄咄逼人,自己可真沒臉。“那到底是為什么,挺好咋不看呢?”“我沒讓他看,”吳畏身子往前切,隔在南子和萬科中間,兩條胳膊一邊兒一個,摟著人往校外走,“喝酒么?我請客?!?/br>然后扭頭問方伽堯,“出去放松一下?”關于細節問題,吳畏沒說,但是這么明顯的轉移話題,已經堵上了萬科的嘴。四個人說是去喝酒,不如說去消遣。這次是小人聚會,又沒有女生,吳畏直接帶著人去會所。會所里的分級,什么樣兒的消遣都有,四個人里頭按著萬科的標準劃線。萬科平時嘻嘻哈哈,在這種地方,他頭一次來,東瞅西逛瞅著啥都新鮮,相比較他而言,其他三個人,就顯得老成很多。至少不會趴在吧臺上數酒瓶兒。方伽堯找了塊地兒,身子朝上歪,這幾天睡眠不大好,導致他一般挨著東西就想睡覺,興致不佳。“再撐會兒,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吳畏身子挺直,往他邊上坐,方伽堯的頭摸到他肩膀,就微微點頭靠上去,“你看著點兒萬科,頂著一張天真臉,別讓他在這兒吃虧?!?/br>“他吃不吃虧,我倒不在意,你頂著這樣一張臉,也敢在這兒睡覺,”吳畏要了酒,自己不喝,用手背推著往中間挪,說話的時候眼神遞給刑南,示意現在在邊上撒兒歡亂跑的萬科,得讓他多盯著。刑南兩只手撐在沙發上,喝了口酒點頭。吳畏低頭能瞧得出來方伽堯明顯沒什么精神,伸手幫他按了按太陽xue,指望能睡得好點兒。會所里頭不算冷,所以幾個人進了門兒都把外套朝邊兒上掛,就只有方伽堯,攥著袖口兒瞌睡。方伽堯整個人閉上眼睛的時候,顯得格外溫潤,他皮膚白,襯在今天的黑色毛衣上就顯得格外扎眼,剛才自己的話他沒接,只找了個舒服的,但是躺著淺眠。看方伽堯閉著眼,他沖還在拓展知識面的萬科招手,把食指放在嘴上,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又讓刑南給他拿了點好酒,按在沙發上坐著。方伽堯睡覺快,一會兒呼吸就平復了。吳畏單手撐腦袋,側著臉兒就這么看著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的鼻峰,跟時不時隨著呼吸起伏的睫毛,等吳畏覺得肩膀上的人,應該睡著了,才輕輕動了動嘴唇,替他把剛才的話說圓,“說到底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br>吳畏說話聲音很輕,有幾聲鼻音兒就這么鉆到空氣里,很難被聽見,他自己倒覺得無所謂,反正這種事兒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不喜歡秘密,一輩子有一件兒就夠了。多了太累。吳畏就這么讓他枕著,也不耽誤抽煙,桌面上擺的七八瓶兒酒,基本上都讓萬科喝了,他跟刑南就只顧坐在邊上,抖著煙灰聊天兒。“余閔溫的事,你現在想好了沒,要斷就斷干凈,”吳畏說話的時候,輕輕幫方伽堯掖了掖頭發,確保人沒醒,又繼續說,“你以前能瞧上他什么?”“以前瞧上的東西,是我瞎了眼,”刑南自說自話,口氣里沒什么留戀,等他把身邊不老實的萬科按回座位上,才又說,“其實巧的不是這么個人,是時機?!?/br>“要怪就怪他來的太是時候,就這么掉心里了,”刑南捏著煙,不怎么想談,就順手把旁邊萬科的酒杯拎過來,“少喝點兒,是酒不是水?!?/br>萬科其實耳朵都聽著,自己在旁邊兒沒出聲兒。這話題自己摻和不進去,堯哥又在旁邊兒瞌睡,他自己無聊,除了嘗嘗以前沒見過的酒,也沒什么事做。剛才喝連了還不覺得,這會兒冷不丁停了就有點兒上頭,想著之前的話頭跟毛線似的,又讓自己扯回來,“你說這么好一本兒筆記,你不看,白瞎堯...”萬科說了一半兒自己兜住了,聲音變小,“就多可惜一好筆記?!?/br>方伽堯都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