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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堯身上,“我覺得你會喜歡?!?/br>這個曲子方伽堯熟,以前玩兒的最順的就是這支。“不喜歡,”方伽堯說的很直白,身子陷在沙發的最深處,躲開吳畏那只手。“所以你先來一遍?”方伽堯繞過吳畏,站在窗戶跟前,“我先熟悉一遍,然后你想怎么做就隨你?!?/br>“成?!眳俏坊卮鸬母纱?,很利索的跟著拍子開始找節奏。方伽堯就倚在窗戶邊兒上看,后背冰的舒服,但是這次卻不想睡覺了,他盯著吳畏把身子往上挪了挪,爭取看得更清楚一點。吳畏是天才。這是方伽堯看見吳畏跳舞的時候就確定的事實,吳畏的節奏感、肌rou掌控力、對動作的領舞拿捏都是頂個兒的好,之前迎新晚會吳畏沒跳過,雖只是負責編舞,方伽堯就對他另眼相看,單從編舞的內容來看,水準一流,所以他本人不會差到哪里去。即使有了這層心理建設,但是仍然被吳畏猛烈的沖擊了一把。他所有肌rou震動起來,配合骨骼扭轉,爆發的是絕對的力量,柔美中的剛毅,都是恰到好處。吳畏整個人,都讓方伽堯移不開眼。吳畏整個過程,都在盯著方伽堯的眼睛。所以方伽堯一直看著他。目光一直追隨他。“這兒,”吳畏在一個節拍處停下,“這個動作,要改?!眳俏窙_方伽堯招手,“記著這個點,之后我做手勢的時候,都記住,都改?!?/br>方伽堯點頭湊近,發現吳畏已經出汗了,輕聲說了句,“知道?!?/br>雨砸在窗戶的聲音愈來愈大,從滴答聲逐漸變成雨水單方面狂躁的抽打,玻璃上開始倒映出扭曲流動的光影,泄在玻璃面兒上,映在方伽堯側臉上,他嘴里發干,想摸煙,后來才發現衣服換了,摸空了。無以復加的焦躁,讓方伽堯很快開始站不住。吳畏編舞范圍很廣,從街舞到都市編舞甚至其他小舞種都有涉獵,一開始吳畏還是跟他討論街舞范疇,但是越到后來,方伽堯能看出來。這是勾引。“記住了?”吳畏把T恤翻上去,一半兒用來擦汗,一邊兒往方伽堯身邊走,走到衣架旁邊順手摸了煙和火,特地遞給方伽堯,“知道你癮上來了,這火兒,新鮮的?!?/br>方伽堯沒接,“無功不受祿,先聊工作?!闭f完要彎腰,嘴里就被吳畏塞了一根。熟悉的清苦味兒。燙金MILDSEVEN。吳畏一身熱汗不消,就稍稍離得遠了點兒,順便給自己點了一根,“我說了,別死撐?!?/br>方伽堯的煙齡短,但是架不住煙癮大,尤其是吳畏這款簡直就是長在自己心尖兒上了,主動克制挺費精神的,嘴里要是沒個消遣,就難受。“謝了?!奔热粎俏匪偷阶爝厓?,方伽堯也無所謂。“火兒?!眳俏穾е⌒目拷?,因為渾身是汗,方伽堯能感覺對方靠近的時候散發的艷活的體溫。“糙人一個,不講究?!眳俏酚米约旱臒熁鸺鈨簬椭劫蛞粔K兒著了,抬眼皮來了個先斬后奏,便宜占完了,自說自話。方伽堯自然連人帶火兒的熱乎氣兒全收了,還說不出話。啞巴虧在吳畏這兒能吃到飽。看見方伽堯耳朵根兒都憋紅了,吳畏見好就收,沒怎么有下一步更具侵略性的動作,他知道方伽堯這人脾氣好,但是臉皮兒薄,戳壞了哄不好,有些小便宜占完了,自然得給他塊兒糖安撫一下,于是說,“剛剛的幾段,都是幾個朋友用來參賽的,你看哪里不合適,我改?!?/br>相當于吳畏直接把拍板做決定的權利交給方伽堯,算是一種示好。“你真挺會玩兒?!狈劫螂x氣笑就剩一口氣,這句話說出來自己也不知道是氣是笑,“其實你標的幾個動作沒大問題,就是在節點的轉換的時候,動作太多,一般人很難把握?!狈劫蜃屑毣叵雲俏返纳矶?,其實幾處出彩的大轉吳畏做得相當完美,之所以標記出來,很大原因還是因為,一般人做不來。太難。“他們說難,在我這兒練了幾次,不出效果,”吳畏胳膊敞開,以一種極為野蠻的姿勢坐著,脖子仰著,喉結高聳,一邊兒吐煙圈一邊閑聊,“但我不這么覺得?!眳俏肪幬韬艽蟪潭壬鲜芸蛻糇陨項l件的限制,很多很炸的銜接,吳畏想得到,編得出來,就是沒人跳。吳畏自己沒勁,這種事兒多了,他就麻木了。“剛才第一段,來一遍?”吳畏的表情藏在煙里,“算我求你?!?/br>吳畏說完窗外就炸響一個雷,撕亮了半邊兒黑天。和紗窗里的兩條人影。方伽堯沒說話,掐了煙,放下酒,往鏡子跟前走,等到中間站定,朝吳畏一樂:“吳老板,看好了?!?/br>*暴雨過后又是個大晴天,萬科被曬的睜不開眼,又挪到方伽堯的陰涼地里嘮嗑。搖頭晃腦沒個正型,他挺納悶兒,他堯哥今天怎么落單了,身邊跟著的畏爺標配沒了,就挺稀罕,“怎么回事啊,你們吵架了?”萬科忍不住八卦,堯哥畏爺黏糊在一塊久了,猛地分開他倒不適應了。“怎么說?”方伽堯低頭看書本兒,特認真做筆記,順便回應萬科。“不是,畏爺呢?今兒可是周六,你倆不過二人世界?”在萬科腦袋里,他倆就是一對兒,都護食,自己現在是說誰的壞話都不好使。“他有事,我看書,這不很正常?!狈劫蛘f完就停筆了,碳素筆在一個小數點上點了又點,其實昨天興致被吳畏七拐八拐勾出來,很多情緒沒控制住,所以現在想起來自己對吳畏露的那個笑臉就后悔。大意了。“你這圈什么呢?詛咒誰呢?”萬科眼睜睜看著方伽堯把課本戳了個洞,指不定思緒在哪兒神游呢,“不過沒跟著你就好,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兒你上點兒心,最近沒事別老往他那跑?!?/br>“嗯?”方伽堯被他帶回來,“怎么了?”萬科嘖嘖兩聲,“你忘了他們家是干什么的了?他爸搞房地產,開開會所就是個閑樂子,他爸當年就是個狠人,早年人也得罪過不少,”萬科是當地人,常年聽他爸講段子,但凡是本地發生的芝麻大點兒屁事都門兒清,這會講起來又是滔滔不絕。“怎么說好呢,”萬科撓撓頭,“這么跟你說吧,四舍五入,他們家就是半個黑|社|會,接觸的人都不是善茬,所以我一直叫你小心?!?/br>萬科也不是針對吳畏,畢竟他懂知恩圖報,知道受過人家吳畏的恩惠,所以八卦的時候還是幫著吳畏說話,“我也不是吳畏就不好,只不過以他的家庭背景,一般人真的別去惹那一身sao,真的,得不償失?!?/br>萬科說得懇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