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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身邊只跟著邢夫人和已為人婦的探春。謝家來的人是謝錦軒嫡親的jiejie,北靜王太妃謝文雅,請的媒人是南安王妃,身份亦是十分尊貴,足見謝家的誠意。今日納彩,謝錦軒倒是不必出面的,主要還是媒人與林家的事情。林玨雖只是黛玉的兄長,卻也是林家的大家長,他是必要在場的。只不過他畢竟年歲小,這等事情,還是長輩出面更好看些,因而才請了賈母過來。賈母亦是明白其中門道,因而只是循著慣例推辭了幾句,顯得女家矜持貴重,便允了婚。這門親原就是林玨一早便應下的,謝文雅倒不擔心林家臨時變卦,只是聽得賈母親口允了婚,心內仍是十分高興。四王八公中,她與賈史王薛四家并不相熟,不過卻并不影響彼此之間的交際。過了采擇之禮,納彩便算完成了,謝文雅了了一樁心事,笑對賈母道:“第一次瞧見他們兄妹,我便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黛玉便是我自己的親女兒才好。不想如今竟能做親,實在是喜上之喜了?!?/br>謝文雅年紀雖只與王夫人相當,身份卻極高,便是賈母,也不敢在她面前倚老賣老,忙笑道:“王妃能瞧得上她,乃是黛玉的福氣?!?/br>一旁邢夫人也跟著恭維道:“我原就說黛玉是極好的,如今竟真就嫁入了王府,實在是再想不到的?!?/br>在場之人,無論是謝文雅、南安王妃,還是賈母、探春,俱是大家出身,聞聽此言,臉上都不大好看。林玨更是直接連臉色都變了,打量邢夫人的眼神,仿似在看一件死物。如今黛玉與謝錦軒還只是議親,八字未合庚帖未換,“六禮”也才完成了一禮罷了,如何就能說是“嫁入”王府了。這話若是傳了出去,沒的叫人覺得林家輕狂,實在惹人嫌得很。邢夫人猶自不覺,頗為自己能與北靜王太妃、南安王妃搭上話而沾沾自喜,再欲說,卻被賈母狠狠瞪了一眼,登時嚇得渾身癱軟,不敢再出一聲。賈母已是十分后悔將這么個東西帶了出來,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不會說話不說,還沒個眼色。這屋內幾人,哪個不比她有身份有地位,幾時輪到她說話了。再說,她們本就是女方,合該矜持些,這嫁與不嫁的話,怎可隨意放在嘴邊。原賈母是想帶著王夫人與鳳姐一道來的,只是這二人一個實在蠢笨不堪,如今黛玉都已與西寧郡王府議親了,她竟還惦記著如何截胡呢,可見是個拎不清的。另一個素來與林家有了心結,便是來了,再說些不著四六的話來,反倒糟心。這便退而求其次,帶了邢夫人探春出來。只是實在沒想到,這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便是再提拔又如何?謝家是十分滿意這門親事的,謝文雅自也不會因著邢夫人的一席話而厭了黛玉,南安王妃在一旁適時插了兩句話,剛剛的事便被帶了過去,幾人又開始轉而說起其他的事來。探春并未參與其中,她是小輩,嫁的又是商戶,身上更是連個誥命都沒有,自是上不得前兒的。來了林府,她便一直陪著黛玉坐在里間??伤膊皇瞧桨谉o故來的,正有一件要緊事,要讓黛玉知曉呢。第044章出昏招惹林玨反擊“她真這般說?”林玨沉聲問道。方嬤嬤瞧了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黛玉,嘆了口氣,道:“姑娘也實在是傷心,這還是親舅媽呢,竟就這般算計她的婚事。那位薛大奶奶走后,姑娘便抑制不住哭了起來?!?/br>林玨眼內閃過一抹厲色,他原就是防著王夫人出昏招,方才這般著緊為黛玉定親,更是請了賈母來,將此事在賈家過了明路。不想這王夫人竟還有這般心思,實在是不見棺材不掉淚。“meimei不必憂心,她姓賈咱么姓林,便是老太君尚且管不到咱家姓林的頭上,憑她一個小小五品誥命,手且還沒那么長呢?!?/br>黛玉哽咽道:“她畢竟是賢德妃的母親,若是真的求來了賢德妃的指婚,可如何是好?”黛玉是親見元春如何三言兩語便將探春嫁給了那薛蟠的,如今聽探春傳信兒過來,說王夫人竟欲進宮求了賢德妃的旨意,將自己指給寶玉,這讓她如何不驚懼。林玨聞言卻是一笑,“我當meimei是為什么這般傷心呢,卻原來是這個。meimei很不必擔心,莫說她一個后妃,便是皇后娘娘想要指婚,亦還要探過上意,問過女家的意思呢。豈會直接指婚,沒的湊成一對怨偶,惹得兩姓不快。且我如今正在翰林院供職,偶有面圣的機會,皇上若知曉了此事,不會不問我,屆時我自有話將此事推了?!?/br>黛玉聞言顧不得傷心,忙道:“如此可會影響哥哥仕途,畢竟賢德妃娘娘如今盛寵正隆,若是惹得她不快……”“后宮不得干政,若是賢德妃當真敢以此事攪擾圣聽,才真是嫌命長呢?!绷肢k聲音狠厲,顯見是恨透了王夫人?!昂螞r,”林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賢德妃娘娘,我尊她她便是娘娘,不尊她,她也不過是皇家的一個貴妾罷了,上面還有太后皇后壓著,她能翻出什么風浪去?!?/br>黛玉不大明白這些,只是聽了林玨的話,原本驚惶的心才安定下來。方嬤嬤又適時勸了幾句,她畢竟是宮中出來的,對這些事也是有所了解的,幾句話便打消了黛玉的顧慮。黛玉頗是不好意思地抹抹臉上的眼淚,“我也是一時急了,原也沒想太多,倒叫哥哥看笑話了?!?/br>林玨調笑道:“我笑不笑話倒無所謂,若是謝師兄知曉meimei竟這般傾心于他,才是真要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呢?!?/br>黛玉笑嗔一句,羞得滿臉通紅。王夫人從鴛鴦那里聽說林家要與西寧王府議親一事,當即便慌里慌張地去找了賈母,反被賈母一頓訓斥。又拿住了她貪林家銀子一事,王夫人被唬得夠嗆,再不敢在賈母面前提一個字。不過,她卻并未就此歇了心思。王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反復琢磨一番,倒是叫她捉住了賈母話中的未竟之意。若是有賢德妃娘娘賜婚,難道林家還敢抗旨不成?如此一想,王夫人立時找來自己的心腹周瑞家的,與她細細商量了一番。說來也真是巧了,這日正趕上探春回來,少不得要拜見當家主母。王夫人因與周瑞家的商量事情,便將丫環婆子都打發得遠遠的,只派了個玉釧兒守門。玉釧兒恰好去解手,探春便進來了。也真真是無巧不成書,王夫人的一番籌謀,卻被探春聽了個囫圇。探春難掩驚訝,恰時玉釧兒回來,瞧見探春,心下一跳。探春早收起了驚訝,一把拉住玉釧兒的手將人拉到背靜處,橫眉豎立,不怒而威,“你今日可瞧見我過來了?”玉釧兒被探春的氣勢驚了一跳,隨即便明白過來,便是她拿住了探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