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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的清霄門的靈力,被莫巍吸收后,再傳出的,便是那股能令清霄門人靈力失控的神秘力量。想來這便是沐如雪所說的清霄門弟子遇到莫家人便會靈力失控的原因。那靈源不知與清霄門靈源有何聯系,長予不敢貿然出手。他深深地看了沉浸在修煉中的莫巍一眼,轉身離開。既然知道了原因,日后去宗門藏書閣或許能找到這邪術的來由。靈源涉及太大,長予不敢沖動行事。他照原路返回,柳霧依尚未從議事廳出來。長予悄無聲息地站入柳家隊伍之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又過了半刻鐘,議事廳的大門終于打開了,柳霧依與莫鴻并肩走出來。“此次是我莫家無禮,還請丫頭告知柳兄,若是柳兄決定對付巫心宗,我莫家絕對義不容辭,只愿能盡綿薄之力?!蹦櫟?。柳霧依淡淡一笑,道:“莫叔客氣了。莫家之事,霧依深感遺憾,待回到族中,霧依必當稟告家主。若是日后莫家有何需要助力之處,盡可告知霧依,但凡霧依能幫上的,定不會推辭?!?/br>莫鴻哈哈一笑:“丫頭有心了?!?/br>柳霧依笑了笑:“相信莫家有莫叔在,日后必然聲名顯赫?!?/br>莫鴻又是哈哈一笑,并不接話。“舒公子臉色不太好?”走出莫府,柳霧依輕聲問道。“無事?!遍L予語調平淡,“不如說說柳小姐從莫家得到的消息?!?/br>“莫鴻在撒謊?!绷F依道,“他說二十年前莫巍修煉時不慎走火入魔,陷入昏迷,至今未醒?!?/br>長予想起他在密室之中看到的莫巍,他挑了挑眉:“柳小姐如何能確定他在撒謊?”柳霧依笑了笑:“舒公子可記得方才出門時我對莫鴻說的最后一句話?”“莫家聲名顯赫?”長予道。“前面一句,莫家有莫鴻在?!绷F依勾起一抹笑,道,“舒公子有所不知,莫鴻極有野心,二十年前的他,鋒芒畢露,且此人在莫家極有權勢,莫巍都要避其鋒芒?!?/br>“柳小姐的意思是,若是莫鴻沒有撒謊,莫巍真的陷入昏迷了,莫鴻必然早就當上家主了?!?/br>“沒錯?!绷F依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不管怎樣,莫巍確實二十年未曾露面,按理來說,莫鴻早就應該當上莫家的家主了才對。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莫鴻似乎在忌憚些什么……”聽了柳霧依這話,長予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莫鴻,極有可能是忌憚莫巍。也不知莫巍是從哪里學到的那邪術,或許,那正是莫鴻忌憚莫巍的原因。還有莫家那些修為高強的守衛……“那是……釋公子?”柳霧依突然開口。長予突然一顫,他立馬往柳霧依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人一身黑衣,黑色之中還夾雜著些許暗紅色的紋路,霸道又魅惑。釋殊坐在一個酒水攤上,纖長的手指握著一個瓷白酒杯,注意到這邊的目光,他看過來,見到是長予,他勾了勾嘴角,朝長予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接著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神色張揚,行事肆意。眼前的人與上輩子那個他印在腦海中身影漸漸重合。長予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第56章今生(56)見到釋殊,柳霧依心生雀躍,她沒注意到長予的神色,直接便朝釋殊走去。“多日不見,釋公子近來可好?”柳霧依問道。說著,她在釋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釋殊喝了一口酒,先是看了在一旁默默無言的長予一眼,接著才點了點頭:“多謝柳姑娘掛念?!?/br>釋殊說著,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看著他的動作,長予的心情更加復雜,心跳聲急促有力,一聲聲敲打在他的耳畔。此刻他的腦中已經亂作一團,不確定,懷疑,還有期待、激動……他禁不住在心中一遍遍發問,這是……釋殊?哪一個?是……他嗎?釋殊酒量不好,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平時極為克制,好酒卻很少喝酒,長予重生后,從未見過釋殊喝酒。上輩子他便很是疑惑,還一度對澤輕子好酒的傳言表示懷疑,既然喝酒易醉,用靈力化去酒力便好,何苦壓制著喜好。更何況誰人不知釋殊行事肆意?若不是重生后對釋殊的了解加深,他恐怕依舊會覺得釋殊好酒是謠傳。到了這輩子他才知道,向來不肯委屈自己的釋殊在這方面倒是極為執著,且自有一番道理。在他剛進宗門時,終日粘著釋殊,那時釋殊也不會趕他,他便狀似不經意間問過。那日清蕭山難得出了太陽,在殊靈峰的一個院子里,釋殊搬了一把躺椅,躺在上面曬著太陽,一臉愜意。長予坐在他身旁,悄悄抬手為他擋著直射的陽光。他那時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了釋殊。聽到他問,釋殊沒有睜開眼,只道:“都用靈力化去酒力了還有什么意思,爺貪的就是一股子醉意?!?/br>那股子醉意,盡管貪戀,但釋殊心中極有分寸,為了防止誤事,這一輩子的釋殊,從未在外人面前喝過酒。其實說起來,上一輩子,他也不過就見了那一次罷了。長予回想起那日在幽域中的場景,心跳更加劇烈。他的目光有回到釋殊身上,就見這人又喝了一口酒,柳霧依與他說話,他只時不時回應兩句,眼神也不經意地落在一旁的長予身上。這般無禮的動作,釋殊做起來卻偏偏不顯不雅,反而自成一股風度,就連柳霧依也不覺得有絲毫不妥。從一開始到現在,釋殊與長予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柳霧依心中有些疑惑,這兩人莫不是鬧了不快?但她又注意到了這兩人互相之間的眼神,似是都在打探對方。氣氛有些詭異,柳霧依微微也有些不自在。就在釋殊再一次把手放在酒壺上時,長予有了動作。他將手覆在釋殊手背上,道:“師兄,你醉了?!?/br>聽到這話,柳霧依不由自主地朝釋殊看去。釋殊神色沒有絲毫改變,臉上也沒有醉酒之人的紅暈,說話時邏輯嚴密、條理清晰,分明絲毫不像醉了的樣子。但長予很是篤定,他重復道:“師兄,你醉了?!蓖瑫r加重了手下的力道。釋殊沒有反應,目光直勾勾地落到長予臉上。長予從釋殊手下拿過酒壺,在釋殊的注視下,一飲而盡。“舒公子……”柳霧依不知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何事,見長予如此動作,頗有些疑惑。釋殊和長予自然不會給她解釋。看著長予將壺中之酒喝完,釋殊依舊沒有反應。長予心中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