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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某佩服,這樣吧,這客卿令先留在這里,往后釋少俠需要,隨時可以回來取?!?/br>柳卿這話說得坦蕩,但心中已經起了一絲殺心。雖然釋殊說了不會加入任何勢力,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著如此天賦,此子往后若是入了巫心宗,給他們四大家族帶來的可能是滅頂之災。一個強者,一人就足以毀滅一個門派。此子的天賦,極有可能達到修真界千萬年來都未達到的渡劫期,一個渡劫期強者,完全有毀滅一個勢力的能力。他心中已經有了計量,但表面上仍是一副真誠的樣子。柳卿這番話一出,廳內眾人都驚了一驚,想起在秘境之中,洛飛煙也是如此說的。一時間,大廳內某些人看向釋殊的眼神就有些變了味。柳卿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釋殊心中對這一切自然是明白的,但從他決定來拿這顆固靈丹開始,他就明白這不可避免。柳家主會起殺心他自洛飛煙開口拉攏他時就有預料,而其他人,只要他拿到了這些獎賞,就必然會有人見財起意。在場之人大部分都是散修,其修煉資源少得可憐,如今釋殊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座人型移動寶庫。修真界殺人奪寶之事,從來都不會少。第40章今生(40)想明白了這些,釋殊嘴角勾起一個笑,他道:“柳家主客氣了?!?/br>柳卿笑了兩聲道:“釋少俠是犬子的救命恩人,我們做這些也是應該的?!?/br>釋殊勾了勾唇,心道那做你家的恩人可真他媽倒了血霉。心中如何吐槽暫且不論,釋殊面上依舊掛著淺笑:“柳家主,釋某還有事,暫先離開了?!?/br>柳卿露出一個遺憾的神色,道:“那倒是可惜了,柳某早已吩咐人準備了好酒好菜來感謝各位少俠連日來的辛苦奔波,釋少俠不來,真是太遺憾了?!?/br>釋殊笑道:“有勞柳家主費心,只是釋某尚有要事,辜負了柳家主一番好意,日后若是有機會,再登門拜訪?!?/br>“如此,柳某便不再多留?!绷湔辛苏惺?立馬有一個侍從跑過來,恭敬地行了一禮。柳卿道:“你帶少俠出去?!?/br>侍從躬了躬身:“是?!?/br>柳卿又看向釋殊:“少俠,請?!?/br>釋殊點了點頭,跟在侍從身后出了柳家。出了柳家大門,釋殊敏銳地感覺到了暗中有幾道視線,他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沒管暗處的那些人,直接往他之前住過的客棧而去。回到客棧,釋殊在周圍布上一個結界。他掏出掛在腰間的靈寵袋,拿在手中拍了拍:“前輩,勞煩幫在下個忙?!?/br>靈寵袋里傳來莫岑的聲音:“小朋友,這個這個,咱們商量事兒,你能不能先把袋子打開?”釋殊:“不行?!?/br>莫岑痛哭流涕:“為什么不行?你才來這邊多久,就把咱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給忘了!”釋殊勾唇一笑:“前輩莫不是忘了,還有一句話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莫岑一噎,繼而吶吶說道:“不是說讓我幫忙嗎?你不放我出來我怎么給你幫忙?”“在下打算突破元嬰,這幾日可能會有蒼蠅上門,勞前輩多加注意。在下設了結界,他們應該打不開,但事無絕對,若是出了什么變故,勞煩前輩提醒。只是注意周圍動靜罷了,在下相信前輩不用出來也能做到?!贬屖獾?。“有人打擾你還敢突破?不要命了?!”莫岑驚道。“過幾日會有幾場惡戰,盡早突破可增加勝算?!贬屖庀肫鹚x開柳府時那幾道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表情冷了冷。想找你釋爺麻煩,釋爺就免費教教你什么叫有來無回。哪知莫岑聽了他的話更加驚詫,他失聲尖叫道:“知道有惡戰還等什么,趕緊跑?。?!”“……”釋殊壓下心中的一言難盡,瞥了靈寵袋一眼,“爺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br>“你就是太年輕,愛逞強?!蹦归_始教育起釋殊來,“你說一些破事兒你去搭理它干什么,人這一輩子,吃好喝好用好玩好,折騰個什么勁兒,你看看,修真界那么多修士,窮奇一生都在追求所謂的成仙,可這么多年下來,有哪個成功了?修士也就不過比尋常人多上幾甲子壽命,最后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句話,反正早晚都要死的,活著的時候享享樂多好,那些個屁事兒能避就避唄,省得浪費時間……哎,你不要以為我這是慫??!這才是……”“行了?!贬屖馊嗔巳喽?,“說夠了?”釋殊將靈寵袋拿起來,掛在一個離窗戶近的地方,對著它道:“在你釋爺的字典里就沒有‘避開’這兩個字。記著,少說話,多做事,好好注意著周圍的動靜?!?/br>“不是,你急什么啊,我還沒說完呢……”“等爺解決了這些麻煩就把你放出來,你樂意去哪去哪?!贬屖庠诖采媳P腿坐下,直接拉起一個小結界,將莫岑的聲音隔絕在外。如果說剛開始釋殊心中對莫岑的評價還是正一的話,現在他對莫岑的評價已經掉到了負五十一。丫就是一二貨,和他說話釋爺嫌浪費口水。*客棧外,一人運轉身法,輕聲落到屋頂之上,感受到屋子里那股熟悉的靈力氣息,他嘴角勾起一個笑。他一手枕于腦后,靠著屋檐躺下,姿勢慵懶。躺下后,另一手一動,便從納戒中拿出一壺酒,一口一口倒進嘴里。漏出的酒水順著俊逸的臉龐一路而去,落入頸間,四周的空氣中蕩著一股酒香,若是細聞,還能聞見一股隱隱的桂花香。長予細細品味,將口中酒水咽下,他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終究差了點味道?!?/br>東洲主城秦城是修真界著名的繁華享樂之地,不想不過是小小的桂花酒,長予搜尋許久,卻沒能找到一壺能與上輩子喝過的那壇相比的。喝了兩口覺得沒意思,長予便將其收入納戒之中。他雙手枕于腦后,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鼻間還縈繞著桂花酒的余韻。屋頂清風徐徐,輕輕撩起長予的一縷長發,青絲隨風漫舞。街上人來人往,喧囂吵鬧,屋頂卻自成一個世界,浮世靜好。長予合上眼,靜靜感受著此刻的靜謐。落日余暉消失在西方,天漸漸暗了,夜幕降臨,黑暗之下,隱藏的東西逐漸顯露。屋頂假寐的長予突然睜開眼,看向東南方,目光如炬。只見一道黑色身影從東南方快速掠過,如驚鴻一般落在客棧二樓的某個窗口旁。他先是往里看了一眼,見到屋里一個黑衣青年盤坐在床上,正閉眸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