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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些日子,阿幸心想,三殿下其實還是個不錯的人。當年他選她送到姑娘身邊,這么些年,相伴相隨,相互扶持,想來也是有真感情的。 周邊丫鬟不許輕易進內殿來,故而他們還算自在。 陳祝山掂了掂手里的藥碗,將勺子轉了個方向。 “最后半碗了,知語乖?!?/br> 孟知語苦著張臉,不情也不愿?!翱梢圆缓葐??” 陳祝山低頭看向手里的藥碗,藥味有些沖,他沒說可或者不可,只是低頭嘗了一口。 他仰頭把碗里的藥全喝了,而后傾身湊近孟知語。 孟知語下意識地往后躲,被他大手掌住,被迫承受他渡過來的藥。 一人一半分了半碗藥。 還賠了半腔的氣息。 孟知語有些氣喘,但是來人得寸進尺,不依不饒,非要把她剩下的半腔氣息也一并吞了。 叫她想起人在湖水里,無處呼吸的窒息感。 又很不同。 因為沒有水,人卻是浮著的。 半晌,親得氣喘吁吁,陳祝山終于松開她。她靠在陳祝山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有些虛幻。 陳祝山身體緊繃著,孟知語很快感覺到他的變化。 方才那一場氣息交換,她也被撩撥得七葷八素。 她沒有制止陳祝山的動作。 陳祝山從前說,是她想要他,這話說得對極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過肌膚相親,便已經潰不成軍。 青天白日,白日宣yin。 在虛偽的禮義道德里,這是下流。但是他們倆沒有人真正遵從這種虛偽的禮義道德。 陳祝山表面上是禮義道德的代表者,但其實他大膽,且叛逆。 孟知語很早就認識到這一點,她無比清楚。 有溫暖的光從窗紗里投進來,透在他們身上,配著孟知語的輕聲嚶嚀,這是俗氣的畫面,也是高雅的畫面。 陳祝山今日很克制,但她還是有些承受不來,指甲掐進rou里,都是斑駁的指印。 待到光從身上消退,潮水退去,又重新涌上來。孟知語在這件事上,每回到最后都哭。 陳祝山到最后,似乎不太收的住,掐著她腰步步緊逼,寸步不離。一寸一寸,把山水挪進一腔柔情里。 陳祝山摟著她的腰,其實想問,知語,你真的想要江恒嗎? 但是他沒問出口,他緊緊抿著唇,有汗珠從他額頭上往下掉,掉在知語身上。 孟知語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陳祝山睡在她身側。 殿里很安靜,燈燭輕燒,孟知語轉了身,側著身子枕著自己的手,看著陳祝山。 她的目光從陳祝山的眼開始。 陳祝山有一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隨便都是深情的樣子。江恒似乎也是,但是陳祝山同江的眼神又十分不同。 她的手臂有些酸痛,腿腰都有些酸痛,唯有一顆心不是酸的。 她回憶起宣始十一年的冬天,在那個冰冷的湖里,湖水冰冷刺骨,仿佛隔絕了一切的生的氣息。 真的是冷啊,冷到她此后好多個冬天,還做夢夢見,蜷縮成一團。 但是有一雙手。 她伸出手,動作輕輕悄悄的,抓住了陳祝山的手,分開他的五指,同他十指相扣。 在這寂靜的夜里,燈燭在哭,她也留下淚來。 倘若不救她就好了。 這樣的話,一切就處在微妙的平衡里。 從那之前,她喜歡陳祝山,但是明白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她始終在清醒兩個字的頭上。 但是陳祝山救了她。 她站在清醒兩個字的頭上,一只腳晃蕩在深淵的邊緣。 她松開手,輕輕擦掉自己的眼淚,重新躺回去。 江恒說,這是一場必贏的賭局。 她卻不這么覺得。 ☆、第四爐香 她倒覺得這是一場必輸的賭局。 因為陳祝山或許喜歡她, 但是絕對稱不上愛。他只愛他自己。 她躺在陳祝山身邊, 開始下半夜的睡眠。這一夜睡的時間太久,第二日也起了個大早。 她醒的時候, 陳祝山剛要去上朝。 孟知語坐起身來, 就這么看著他穿衣裳。她也不上前去幫忙,只是這么看著。 待到陳祝山穿完了衣裳, 又要梳頭。孟知語這才起身,接過宮人手中的梳子, 替他梳頭束冠。 陳祝山似乎有些意外, 回頭看她一眼,又坐直身子接受她的動作。她動作很輕,拿著他的頭發輕輕地往下理。 她梳得很慢,很輕, 花費了一些時間。陳祝山臨走的時候, 其實有一些些遲。但是臨走的時候,陳祝山還是同她擁抱。 “待會兒再來看你?!标愖I秸f完, 便起身離開。 孟知語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過了會兒, 阿幸進來伺候她梳洗。阿幸對他們的關系不過問太多, 她只伺候孟知語。 她替孟知語梳頭, 孟知語今日想穿一身紅色的衣裳,阿幸便從衣柜里找出一身紅色衣裳來。她原是什么都沒帶進來的,這里的一切都是陳祝山準備的,她的衣服, 首飾,全都是她喜歡的款式。 衣服尺寸原是合適的,經過這些日子的折騰,她整個人瘦了一圈,顯得衣服也大了一圈。 阿幸替她整理衣角的時候,眉頭皺得很深。孟知語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明白她在苦惱什么。 阿幸抬頭:“姑娘太瘦了,這樣不好?!?/br> 這樣是不太好。她點頭,微微笑著的模樣很溫柔。難得的溫柔。 阿幸有些失神,自從她來到孟知語身邊,她便一直是疏離且自持的。她不舒服的時候也不說,高興的時候也不會過分,整個人都很克制。 阿幸剛來的時候,覺得她同三殿下有些想像,那時皇上還是三殿下。三殿下只叫她侍奉姑娘,以及,看著姑娘。 其實后一條是那么多余,孟知語除了日常該做的事,旁的皆不做,她也不認識幾個人,大多時候,她都是安靜地寫字,或者畫畫。 阿幸時常從她身上,瞧出幾分三殿下的影子。 她想,不愧是三殿下一手調/教出來的。 一個漂亮的,沒有生氣的女人。 阿幸回過神來,對上孟知語含笑的眼睛。 她說:“沒事的,阿幸,你不要擔心?!?/br> 她的確是溫柔多了,似乎從前那些自持的墻都崩解了似的。 這自然是好事,阿幸笑了笑,退到她身后,替她整理身后的頭發。 因著衣服有些大了,這一身紅其實她不大壓得住。 不過有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一切瑕疵也都被蓋了過去。 這會兒還未過辰時,天色還特別早,孟知語看了眼窗外的光,問阿幸:“出去走走嗎?” 阿幸對她出去走走,被賢妃推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