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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條,上面只寫著「抱歉,下次再約吧」。妖孽笑了笑,只覺得無限凄涼。真是個混蛋…。瞥了一旁落地窗,妖孽從玻璃窗的反射中,看到自己一臉哭相,他狼狽地放下窗簾,只覺得悲戚。他猜不透楊易升,他知道楊易升只是跟他玩,可是卻從來不像在玩。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謊言,他真實所以殘忍。妖孽自覺在玩火,他以為他玩得起,可是他遲疑了,他遲早會玩火自焚,但是…可笑的是…他卻甘愿如此,被楊易升捏在手心玩弄。妖孽看著被楊易升握過的右手,短暫的溫柔大概也只是施舍。如果與楊易升上床是夢,那他夢里夢外都被傷得體無完膚。妖孽環抱自己,只覺得冷。☆、第十一章、風雨欲來周末假期,妖孽固定排班。自從不常往夜店跑之后,妖孽覺得很悠閑,所以增加打工時段,尤其是假日。妖孽喜歡人多的地方,喜歡吵雜的環境,這會讓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特別是六日會有可愛的小萌娃來餐廳里,看得妖孽一顆心都開滿了花。小孩兒不愧是世間最討人喜歡的寶貝,讓人心花怒放。當他們用軟萌的聲音說,「狐泥哥哥…蛋、蛋糕好粗…!」妖孽恨不得將所有蛋糕送給小萌娃。「萌寶,你再吃下去會變胖娃兒?!寡跷⑿?,伸手戳了戳萌寶的小肚肚。「哥哥不可以笑萌寶~~?!姑葘毮槹櫾谝粔K兒。妖孽捏了萌寶的臉,笑說:「好好好,想要喝什么?」「果汁!」妖孽從冰箱拿出榨好的柳橙汁,遞了一小杯給萌寶,順便幫萌寶僑一下位置。柜臺前方最左邊是萌寶的王位,也是店里唯一放置嬰兒椅的地方。幼芳姊不置可否,直說:「你這樣會寵壞他的?!闺m然這么說,但幼芳姊還是遞了一小塊蛋糕給萌寶。看了幼芳姊的動作,妖孽直笑,「小家伙誰不喜歡呢?」語畢,從柜子上拿了一罐咖啡豆,倒進研磨機里。萌寶的父母和老板是姊妹淘,住得又近,所以沒事就會放萌寶來這里玩,時間一久,店里簡直成了托兒所,成為萌寶父母托管嬰兒的地方。「萌寶,你媽咪今天去哪里?」幼芳姊挖了一小塊蛋糕,喂給萌寶。「去醫院~媽咪肚肚有弟弟~~再一口~~!」萌寶嘴里鼓鼓的,嘴角還沾了些奶油,那小小的嘴巴咀嚼著,像塞滿食物的倉鼠。「萌寶要當哥哥了???」幼芳姊拿著紙巾替萌寶擦嘴,后者咯咯笑著。看著萌寶的笑容,妖孽覺得眼睛有些刺痛,那種「幸?!箞雒嫠圆幌?。對他來說,這兩個字太遙遠了。這世界剝奪了他的親情,將他拉到孤單的角落去,又黑又冷。妖孽突然想做了,想透過體溫得到慰藉??上?,今天和楊易升沒有約。「小妖,這些送到五號桌去?!?/br>妖孽端著盤子往五號桌走去,那是一對男男情侶。妖孽能這么肯定,也得多虧了他們共有的眼神。說真的,妖孽其實也不清楚,為什么看眼神就能分辨出同性戀與否,他只知道,這是種直覺。不過妖孽認為,他自己更為厲害,把拓展和小淳兩個直男掰彎配對,他這雙眼睛已經比「慧眼識男男」更上一層樓,有種成為配對大神的優越感。「這是你們的餐點?!寡鯇⒁槐P又一盤的蛋糕放到桌上。沒錯…是一盤又一盤,妖孽有些汗顏,兩人幾乎將店里蛋糕都點了一遍…是有多愛甜食?「請慢用?!刮⑽⒕瞎?,妖孽往柜臺走。他離開沒幾步,就聽到男人的聲音說:「這家店的蛋糕真的很好吃,你快吃吃看!」妖孽回到柜臺后,用余光瞧了那一對情侶。一看頓時覺得被各種愛心擊中,兩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下互相喂食,高調就算了…那一臉幸福的菊花臉,多么不忍直視!幼芳姊似乎感受到妖孽的黑暗氣息,低聲說:「年輕人就愛高調嘛…現在同性戀也很普通不是嗎?別介意?!?/br>妖孽淺笑,「我沒介意?!鼓莾芍豢隙▉砝鸷薜摹?,看在單身的他眼里,各種疼痛。妖孽決定,今晚去GAY吧釣「鉆石王老五」,不求高富帥,只求沒啤酒肚,愿意包養投食就好!被刺激到的妖孽果然八點一下班,就往酒吧沖。雖然他今天的裝扮樸實乖巧了點,但他覺得,憑他年輕可口的姿色,想釣一個男人,完全不成問題。一踏進酒吧,喧鬧聲及High歌竄入耳里,妖孽覺得通體舒暢,感覺回到自己的歸屬一樣,心情指數直線上升。妖孽跨上高腳椅,雙腿交疊,對著調酒師一笑,「照舊?!?/br>調酒師一看到妖孽,有些詫異,「好久沒看到你,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也不想來啊~~可是我沒伴嘛~~?!寡踵阶?,對調酒師眨了眨眼。調酒師勾起嘴角,「別對著我發浪,我可是名草有主?!?/br>「去死!」妖孽瞪了一眼,拿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酒,灌了一口。帶點香草又有些柑橘味…,妖孽爽快地哈氣,體內的細胞被入口的酒燙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妖孽不停喝著,有種要把自己喝醉的架勢??墒撬麤]有,這種酒精度數要喝醉還有一段距離,妖孽晃了晃酒杯,明明音樂的聲音很大,但他卻覺得冰塊輕撞玻璃的聲音,清脆響亮。心情很好,身體也很有感覺,可是他卻覺得落寞。妖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雖然信誓旦旦要釣男人,可是當置身在這環境里,他卻……「不去玩嗎?」面前的調酒師依舊帶著熟悉的職業笑容,酒吧也依舊是酒吧,可是妖孽卻覺得有什么變了。妖孽舔了濕潤的下唇,轉身看著舞池跳舞的各色男人,只覺得自己好像異類。曾經自己也是舞池里的一員,扭動身體…誘惑發sao…。轉回頭,妖孽沉默,一會兒才說:「大概我穿得樸素,沒什么勁兒啊…?!?/br>調酒師身體前頃,低頭在妖孽耳邊說:「就算樸素…風華依舊??!好多人盯著你猛瞧呢!尤其是左后方那一位,眼神好似要吃人?!?/br>妖孽一愣,往左后方一瞄,頓時全身僵硬。楊易升怎么會來GAY吧!妖孽不鎮定了,他慌張地對著調酒師說:「那個人來多久了?他看我很久了嗎?」調酒師想了想,說:「來蠻久了。你一來就直往你瞧呢!」語畢,八卦地問:「怎么?你的…?」「床伴…?!寡跄樕幱?,握著酒杯的手越發大力。「床伴而已…你干嘛一副做賊心虛?」妖孽瞪了一眼,猛地將手中的酒灌完,「再來一杯?!?/br>這種苦逼的事怎么會發生?妖孽覺得虛脫,這種像被捉jian在床的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