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舜年轉了方向離開公寓大門,他才揉揉頭發慢慢走了上去,不是不懷疑李舜年對他的態度,但如若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邵忻不禁苦笑,也太扯了吧……李舜年再一次約邵忻出來是在一個星期以后,他告訴他KTV地址,讓邵忻過來,邵忻疑惑了一下,但還是打起精神拿了外衣就下樓,太冷的天氣,更何況將近凌晨,邵忻打車過去,下了車門就有冷風吹來,邵忻反射性地回避了一下,心里一閃而過的念想,轉瞬即逝。有時候想起重光,也只是莫名的,毫無理由的,心會疼那么一下。邵忻苦笑,曾經沒有重光的那些年年月月,他還不是一個人,這樣過來了嗎。理了理雜亂的思緒,邵忻才進了大門,坐了電梯到3摟,李舜年包的是VIP,有領班帶了路過去,剛要扭門進去時門忽然被拉開,面對面的距離,門內的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轉臉對著里面的人道,“舜年,你朋友過來了?!?/br>屋子里歌聲很大,幾乎淹沒聲音,李舜年走過來拍拍邵忻的背,笑著道,“進來?!?/br>邵忻跟著他走進去,沙發上稀稀疏疏地坐了人,看不清面容,但邵忻總覺得,背后的光線,打量得他很不自在,他再傻也察覺出來今天李舜年叫他過來的目的根本不會和莫遠誠的事情有關,但總不能提前撤,畢竟李舜年答應了幫忙,這點面子,他不能不顧及。李舜年給他做了介紹,“諾,這位是明輝的張總,旁邊是樺天的黎總?!?/br>邵忻對他們笑笑,站起身一一握手,“張總你好,黎總,久仰了?!?/br>都是一些場面上的客套話,邵忻雖然心里不耐,但仍舊做足了面子,只看見那些人面上浮了笑,黎波挑眉對著李舜年笑道,“舜年,你眼光越來越不錯了?!?/br>李舜年聽了這話也不做辯解,相反搭過邵忻的肩道,“那是當然?!?/br>聽他們的對話,邵忻再不懂什么意思就真是傻了,怪不得,怪不得他總覺得李舜年對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邵忻此時心里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怒,那一瞬間他就覺得,真說人生如戲,真他媽是啊。單手摟著他的肩膀,沒有放下,李舜年和他坐在暗色的角落里,嘴唇湊過來快要貼到他耳朵上,“想唱什么歌,我幫你點?!?/br>在心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邵忻不動聲色地退回到安全范圍,他對他道,“李總,有些事情,我想您是誤會了?!?/br>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旁邊一兩個人眼神往這邊看來,邵忻也完全不在乎,他道,“我來這里,是請您幫忙的,也許我的態度讓您會錯了意,我自罰三杯,給您賠個不是?!?/br>話才說完,也沒等李舜年的意思,邵忻倒滿了三個杯子,一杯接一杯地全干。他們喝的全是烈酒,邵忻卻連眼都不閉,李舜年陰在那里,嘴角似乎是噙了笑,看他放下第三個空杯,才漸漸擊掌出聲,“莫邵忻,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喝的?!?/br>“意思而已,如果李總不盡興,我們還可以繼續?!鄙坌寐冻鲂θ?,對他客氣地道。一旁的人似乎也來了興趣,本來他們這些人玩起來什么都敢做,無所顧及,現下看到有了好戲,哪有不攙和的道理,黎波笑得挺有耐性,“舜年,人家都這樣說了,你再不表示表示,大伙可真不盡興吶?!?/br>“好啊,你想怎么玩?”李舜年轉過來看他。黎波嘴角一笑,索性將包房里的聲音調小,“這樣吧,有人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咱們干脆成全人家,”轉過來對著莫邵忻道,“只要今天你喝不倒,我就讓你直著走出這間房,怎么樣?”“行?!鄙坌脫P揚下巴,知道撕破了臉,他也就不用再裝下去。“好,”黎波興趣突起,看他一副干脆的樣子話也不多說,“但如果你喝趴下了,今晚哥幾個可是想玩5P?!?/br>邵忻知道今晚他怎么也躲不過去了,橫豎都是一個字,他再丟人,也不想淪落到給人當活靶子使,只見黎波已經給他重新倒滿了酒,一人一杯,遞給他杯子時,兩人也同時對干。黎波不傻,看邵忻前三杯的喝法就知道他酒量驚人,他不會蠢到和他吹瓶,幾個人早就有了默契,輪番灌他,一杯接一杯,連停頓時間都沒有,幾乎這杯才喝完下一杯就遞過去,到后來邵忻也不知喝了多少,白的,黃的,紅的,混雜在一起,惡心感一陣一陣猛烈襲來,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剛要全部吐出來又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還沒有撂倒其中一個,邵忻直接是拉開門沖向了衛生間,才碰到水池胃里的東西便一股腦兒地全吐了出來,他吐得難受,像是連著膽心都一并嘔了出來,眼淚跟著鼻涕不停地往外流,打開水龍頭,嘩嘩往外流出的液體,邵忻直接將整個頭都涌進了水里,心里連僅剩的一點意識都快要熬不住了,那一瞬間他就在想,有什么可掙扎的,不如這樣,還不如這樣算了……“莫邵忻?!?/br>突然自耳后傳來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尾音,在邵忻聽到的一瞬間,他忽然就不能動了,像是時間忽然被靜止,一分一秒,完全地停頓。全身上下,就只有心臟上的那個地方,他能夠清晰地,一聲一聲地,聽到,它在跳動。是你嗎?重光,是你嗎?邵忻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鏡子里的那張臉,陌生,而又熟悉。卻不是,他在心里,描摹了無數遍的面龐。錦官走上前一步,眉毛微微地皺起,“怎么回事?”邵忻對他無力地搖搖頭,便是一陣暈眩,他現在,連整個身子都需要靠在墻上才有氣力繼續說話,他說,“錦官,你幫幫我,重光,他在哪里……”他說,“我現在,淪落成這個樣子,他但凡還有人心,便不會不管?!?/br>頭腦一陣強過一陣地暈眩,他只是在憑著自己僅剩的,最后一點意識,就像是深意識里想念了無數遍的那個名字,現在只是把他說出來,一字一句,憑著自己唯一的意識,念出那個人的名字。他最后的堅強,他最后僅剩的,男人的尊嚴,在這個瞬間,被擊潰得一塌糊涂。推開門,李舜年還以為是邵忻,轉臉不耐地道,“怎么這么長時間,想耍賴不成?”“喲,玩這么開心,李總怎么沒喊上我?”黎波聞言看向聲源,只見暗色的燈光下,錦官抱臂站在那里,輕笑出聲。喧鬧起伏的氣氛,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沉淀下來。李舜年想不到竟然是錦官,一時愣在那里沒出聲,倒是黎波先一步反應過來,連忙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