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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修士不知趙射川對魏瑩的喜愛,早在多年前,趙射川便對魏瑩百般呵護,那時晉家還在,魏瑩卻是將目光全給了晉地的少主晉仇??蓱z了趙子,徒有憐香惜玉的心,人家卻是不看他。只是沒想到,晉家一日落敗,魏瑩轉頭就說自己喜歡趙射川了。趙子也是癡情男兒,哪怕知道魏瑩的心思不單純,還是一心呵護著自家夫人。“瑩兒與輕愁并非沒有感情,她說出晉崇修一事,只是怕輕愁越陷越深。但此事的確是輕愁錯了,還望殷王不要憐惜輕愁的身子,他即使再為難也絕不該瞞著王上隱藏晉仇?!?,趙射川道。他這話說完就有不少人竊竊私語,“趙子是真討厭晉仇的,這么講,巴不得晉仇跟魏子一起完蛋吧?!?/br>“魏家那姑娘喜歡晉崇修多年,那些年趙子對魏家姑娘可算是望而不得,魏子當時與晉崇修的交情,定也是讓著晉崇修的。只怕趙子當時就已懷恨在心?!?/br>“不至于吧,魏子與晉崇修可是他好友,不至于因為一個女人就這般吧?!?/br>“怎么不至于?多少女人是禍水啊。再說晉家已滅,要是這時能把魏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多好。我看魏家那姑娘也是巴不得自家兄長死,說不得是她自己想當魏地的主人?!?/br>“呵,這可真是熱鬧?!?/br>“……”能不熱鬧嗎?連元伯都覺得熱鬧,他覺得今日沒白來,就是他家王上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去并不覺得這事有什么熱鬧的。但元伯與一直不說話的鄭伯對視一眼,發現鄭伯貌似也樂在其中。他剛要笑笑,說幾句話。就聽見殷王那森嚴冷漠的聲音傳來。“趙子,你是覺得孤不知晉仇在魏地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在其上加了些法力壓在趙子身上,趙射川的背立刻在那股偉岸的力量下貼在了地上。他方要掙扎,就看見魏瑩同他姿勢一樣,貼在了地上,只是貼得比他還狠,將胸都壓平了。下一刻,他被吊在空中,出氣多進氣少,偏偏還能說話。殷王正問他:“趙子,你覺得該如何處置魏子?!?/br>殷王之口不提晉仇,叫趙射川心有不順,只是他在此狀態下不能多說,便道:“魏輕愁雖包庇晉仇,但應不是存著反心,只是他身體不好,在魏地多年一絲建樹也無,不如將其幽禁在魏地幾年,叫他好好反省?!?/br>他不說魏子心存反心,沒人往上面想。且將魏子幽禁在魏地幾年,說不得魏子還有沒有命在。“趙射川,你當孤是傻子嗎!孤許你想如此多的事了!晉仇來魏地是孤默許的,為的就是觀察魏地對其的態度?,F如今事情方有進展,便叫你捅破,你可擔得起這罪!”趙射川聞言抖了一下,殷王雖只說了這些,但在場的修士都能想出殷王在背后可能有更大的事。如今白白叫趙子這蠢貨打破,依殷王的風格的確不可能不怒。在這背后,殷王可能是想看到更多事,而今后,魏子勢必極為小心,再難叫人發現漏處。“王上,射川他并不知這許多!”,魏瑩急急喊道。但殷王明顯不想搭理她。“趙子意圖借孤之手除去魏子與晉仇,只怕還想奪得魏地。你這狼子野心當真丑陋,只怕不光想奪得魏地還想染指于孤的位置。如此險惡用心,看來是留你不得?!?,殷王太庚道,他并非真要趙射川的命,但對趙射川今日的舉動委實是不爽的緊。趙射川聞言卻是一愣。他的身體抖了抖,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來。“王上先前不是如此說的啊?!?,他道。殷王太庚突然感到有些危險,他想到在自己未失憶前可能與趙射川交代過一些事。只是他方才急于要將晉仇從此事拉出,并未考慮周全。趙射川下一句講的是:“王上可否讓我將話說出,不要傷了我當臣子的心?!?/br>他當臣子的心?眾人聽之嘩然。“趙子這是要講什么?難不成今日的事與殷王有關?”“有沒有關,殷王都是天下的主人,趙子怎么敢多講?!?,他們嘀嘀咕咕的,殷王太庚卻是沉下了臉色。他試著對趙射川施一些稍控制心神的法力。其實趙子將事講出,眾人也未必信,他身為殷王的可信度要比趙子高太多。卻看見趙射川放出了一件法寶。一件海螺狀,回環彎曲,似能收聲的法寶。“我知自己講什么大家都未必信,于是當日多了個心眼,帶上了我趙地的法寶,能不被修為遠高于自己的修士察覺,進而錄下他們的話?!?/br>他將那法器直直地摔在地上,那精美的事物瞬間破裂。殷王的話語也從其中傳來。那是一個極威嚴也聽著自視甚高的聲音,晉仇在聽見它的第一刻就想起了十年前。殷王坐在高位上,漠視著他全家的生死。只是殷王現在失憶變成了晉贖,聲調因感情而略變,才讓他對晉贖不至太反感。殷王在聽到那聲時就看到了晉仇表情的變化,心情頓時煩躁起來。那法寶中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趙子,你與魏輕愁近日如何?”,殷王問。趙射川的聲音傳出:“已按王的吩咐去做了,魏子并不曾懷疑?!?/br>不曾懷疑什么,難不成魏子中的藥與殷王有關,眾人看著殷王,唯恐他出手毀了那物。殷王太庚自己卻也有些怔住,趙地那法寶在做的時候想必就怕有人會在半途將它毀掉,因此只有摔在地上將它先行毀掉才能將聲放出。這樣不管旁人聽見了什么,面對已毀的寶物都只能嘆息。他當然無法再毀掉已壞的寶物,此時只好聽著那聲音。只是沒想到以前的自己竟是如此不設防,平白讓這種聲音流出。物中的聲音在繼續。“按著孤說得去做,魏地遲早是你的?!?/br>“諾”,趙子回道。聲音也在這里戛然而止。沒有人敢說話,更沒有人敢看殷王的臉。連隱藏在暗處的申無傷及黃無害二人都不敢動彈,他們無疑是不知這一切的。殷王做私密事時,從不叫他人看見。元伯是第一個開口的,他那張帶著嬰兒般圓潤的臉龐微微扭曲。“你這賊人,只讓法寶錄這一段,才幾句話就想將王上代入其中,妄圖讓王上背負算計自己臣子的罵名!真是狼子野心??!可我那日也在殷地,王上明明不是這般說的!”瞎話,元伯心中暗罵自己,他在殷地根本沒聽見過方才那些話,只是趙子上次去殷地,他的確也在,但沒聽趙子與殷王的對話。他這幾年經常去殷地,碰見趙子一次很正常,而趙子這十年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