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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際,一凡人如乘千里馬,馬不停蹄,兩年才可走遍大澤。晉仇與晉贖跨過魏地外圍的程邑、文遂二地,縱馬馳往大澤。大澤如海,卻是被土地包圍著,因此稱澤,其內修士,大多分島而活。大澤內有上千島xue,然魏地的主人魏子并不在其中。“大澤跟葉周有許多相似之處。葉周呈闊葉狀,根脈為河流,葉邊為山峰。魏地呈蛋狀,靈草是蛋白,大澤是蛋黃。晉家位于沃山之上,單開一空間。魏家則于大澤之上,單開一空間?!?,晉仇站在大澤之上,他踩著水面,仰望著天空。“這結界不難,現在要進嗎?”,晉贖揮手,那匹鬼魂所凝聚出來的馬便如流云般在他手間揮散了。晉仇似在猶豫,他在河面上走著,“總該叫輕愁知道我們來了,可如未進魏家便告知他,我們可能也進不了魏地了?!?/br>“那便直接進吧,悄悄進,我們先在魏家四處游覽,等看得差不多,再叫魏輕愁知道我們來了?!?,晉贖說完便直接動手,無形的光芒從水中升起,聚散于一處,其光芒愈發盛大,水天相接處,藍色的空洞出現。可水面依舊平靜,只那藍波閃耀,卻不曾引人來看。晉贖作完便看晉仇一眼,“可以進了?!?/br>“之前來魏家卻是不曾這樣進去過?!?,晉仇與晉贖說,腳下已往晉贖那兒走去。晉贖同晉仇并肩走著,“那先前是何樣子?!?/br>“大澤像海,我以往去魏家又大多是同我父一起,兩人出行,便最少是百人跟隨。魏家開結界也就開的很大,往往像是要撕裂整個海洋般,巨浪滔天,撲滅整個太陽。中有一線,縱橫萬里,瞧著頗為恢弘?!?/br>“你可喜歡那樣的打開手段?下次來倒可以試試?!?,晉贖道,他模樣瞧著挺認真,不定是怎么想的。晉仇沖他搖頭,示意不用。他們已走到空洞處,兩人同時邁步。再一抬首,便到了魏家的某棵樹下。周邊吵鬧得仿佛不像是魏地,晉仇起初甚至以為人們這是發現了他跟晉贖才如此,仔細一看又不是。人們只是站在不同方位眺望著遠方,不時指指點點的。晉仇也跟著看。他愣住了,“不周山脈?”不周山脈是天下第一大山,是修仙界靈氣最為茂盛的地方,是修仙界的象征。但它不在魏地,更不應該出現在魏家的上空。除非一種可能,不周山脈的繁盛期到了,據說不周山脈無規則,無具體形態,其一直在變化。但每隔一段時間,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不周山脈便躍動一次,進入繁盛期。山體會變得巨高,高得捅破天際,從天地間的每個角落往空中望去,都能望見不周山脈偉大的軀體。晉仇活六百歲,從未見過不周山脈此時的樣子,明明魏地離殷地極遠,雖比晉地同殷地的距離好些,但也絕不是凡間的世俗距離??赡巧骄谷桓叩较喔羟f里仍能被人看到。“躍兮,躍兮,惟吾不周?!?,晉贖低聲道了一句。晉仇有些愣住了,“你不是失憶嗎?為何知道這句?!?/br>不周山脈在殷地,那句話是殷人來歌頌不周的。但晉贖望著遠方,那遠方的不周山脈隨時隨地的變化著,此時已變成了柱狀。“天下所有修士都知道這句夸贊不周山脈的話,不周山脈是天下最美之景,神圣二字除不周,也無事物可擔?!?/br>不周山脈在遠方,它那噴薄而發的靈氣卻好像已彌蕩在了魏地。☆、魏有大澤(二)不周山矗立在遠方,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去看它,晉仇也在看它,同時,他也看著晉贖。明顯有些歡悅的晉贖,他原以為晉贖這人的感情與他差不多,畢竟晉贖大多時候都極為冷淡,但現在的晉贖不一樣。或許真如殷地說的那般“躍兮,躍兮,惟吾不周”,不周山脈像一顆巨大的心臟,能讓世間萬物躍動起來。可是,“修仙界未來幾年會飛躍?!?,不周山脈的繁盛期伴隨著巨大的靈氣,這靈氣勢必將激起修仙界所有修士的修為大提升。據說古往今來,能破七重天境界的修士都遇到過不周山脈的繁盛期,只有不周山脈帶著的巨大靈氣能助人突破七重天。“繁盛期維持的時間沒有定數,可總歸能有幾年,這幾年內找到阻根果的解法,繁盛期結束前你應可提升到六重天?!?,晉贖不看不周山脈了,殷王的名字從迎神碑上短暫的消失,自己失憶,現如今不周山脈竟進入了繁盛期,這不得不讓他戒備起來。雖然不周山脈很讓人著迷,但這不周也可能處于陰謀中。“你在擔心?!?,晉仇看著晉贖的樣子,晉贖一開始明顯是有些開心的,畢竟看到不周山脈就好像看見了家。但短暫的喜悅后他卻不得不去面對這背后的問題。晉贖沒法不想,他雖愛不周,但根據混元大神的傳說,混元身解方有萬物,不周位于天下正中,按傳說看即是混元大神的心臟。而這心臟現在正因某種需要而跳動著,迸發出無限的歡騰喜悅。“擔心也無用,先找個地方休息?!?,晉贖道。晉仇便走出那樹蔭,他們不再想不周山脈的事了,畢竟有些事自己就會推動,在它決定動之前,妄加揣測沒有任何意義。“你我二人的相貌該如何,殷王應不會放任我離開晉地,現如今這樣明目張膽地走在大澤路上,不定下一刻就被抓回去?!?,晉仇說道,其實他知道自己不會被抓回去,畢竟殷王自身就在他身邊,但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的。晉贖聞言看他一眼,“無妨,我早已在你我身上加了法術,他人看見我們的臉是決計不會想起我們是誰的,在他們看來我們同兩團影子并無差別,就算有人記住了我們的長相,下一刻他也會忘記?!?/br>用這種方式就可,晉贖也不想再在自己的假臉上加一層臉。且他看著晉仇的臉也覺很美好,并不像讓任何法術遮蓋住晉仇的臉。晉仇聞言也就放心的走在街道上,晉贖的話一向可信,只要不把他當殷王,那晉贖著實是個可陪伴終身的人。魏地的街道很是清幽,其中楊柳湖泊不斷,行人亦是衣帶飄風,俱是穿著寬大秀白的服飾。晉仇看著自己與晉贖身上的青衣,覺得與魏地的景色倒頗為融洽,只是晉贖看著就不像是魏地的清幽之人,哪怕是青衣加身,也被他穿的宛若冠冕之服。依著水村走去,湖泊在此處停了就在下一處冒出,一路走來,無看不見水的地方。只有艷陽依舊如尋常地方般,照耀在那層層碧波上。“我少時很不愛隨父來此處,那時魏地常下雨,從你來此處到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