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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身后一直站著一個人。 “吃的什么玩意兒,這么委屈自己???”冰冷的語氣,一如往昔。 林伶一愣。 不敢相信。 是她的mama。 也許是母親對她而言,已經不能算是一個長期陪伴的角色了,林伶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竟有種懷疑自己認錯了的感覺。 齊云不知道在她身后看了她多久,臉色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說是冷到冰點,她身后停著慣開的捷豹,一張臉不需化妝依舊精致無瑕,鮮艷的紅唇張揚恣意。 即便早起,墨鏡帶上,任何人也別想看見她的疲憊。 此時,齊云和林伶一樣,也有些不敢相信。 “換個地方說話?!?/br> 林伶一遇見齊云,整個人都慫了起來,她聽話地帶她到小區內的咖啡店,好在咖啡店開門早,且店內沒有什么人。 林伶點了兩杯牛奶,這是她們倆獨特的癖好,咖啡店里喝牛奶。 上了二樓,空無一人,齊云隨便找了個位置,林伶在她對面坐下。 “媽,你怎么來了?還這么早?!?/br> 齊云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熊貓眼。 “……”林伶吃驚地望著她,擔心地問:“你被人打了???” “三天沒睡了?!饼R云捏了捏眉心,頗為困倦。 “哦?!?/br> “去高原上徒步,一群人非說晚上有狼,死活不敢睡?!?/br> “哦……”林伶問:“那你怎么來找我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齊云就來氣,她指了指林伶,“你還問我,你現在混成什么樣了,我再不來找你,你是不是還要去擺地攤?” “我就吃個雞蛋灌餅你未免想的太多了……”林伶小聲地反駁:“現在這樣也挺好……” 齊云恨鐵不成鋼地望了她一眼,“林伶,上次你打電話過來mama以為是你爸讓打的,態度也不怎么好,要是我知道他把你送到這破地方,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br> “……” 她接著說:“最近才知道你爸欠債的事,怪我之前一直不怎么關注,現在想到你一個人在外面受苦,mama心里就不好受,昨天跟你班主任通過電話,他把地址告訴我的,這不趕巧,一大早在外面碰見你?!?/br> 林伶啜了口牛奶,低頭看著桌面,“難得你還記得我?!?/br> “這什么話,雖然平時沒給你多少母愛,但是關鍵時刻,我怎么也比你那沒用的爸爸強?!?/br> “……” 齊云也喝了口牛奶,差點一口吐出來,她擦了擦嘴,硬是好素質的忍了一嘴怪味,轉而問:“怎么不帶我去你租的地方看看,來什么咖啡店?!?/br> 林伶想,齊云大概是還不知道她已經退租了,今天能碰巧遇見純屬是因為借住在周之學家,但她不敢把真相告訴齊云,怕她發火。 “家里跟賓館似的,很少回來,都不怎么住,什么都沒有?!?/br> 這個理由似乎說得過去,齊云不緊不慢地“嗯”了聲。 時候也不早了,林伶望了眼表,斟酌著開口:“媽,我還要上班?!?/br> “什么?”齊云霎時嚴肅起來,又問一遍:“你要上班?上什么班?小小年紀誰讓你上班?” “……”林伶被她一連串的問號懟得無所適從,只得慢慢地安撫她的情緒,解釋道:“我在一家舞蹈工作室當助教,就放假的時候去兩趟,不會耽誤學習的,也不累,不累?!?/br> 齊云一副看透了的樣子,冷聲道:“不累?不累要一大早趕公交車,吃路邊攤?” “……” “沒救了?!饼R云氣得一口氣把杯子里的牛奶喝了大半,滿嘴的糖精味。 “我跟你說,我這次來,就是要帶你走的,我看這個學校也不怎么樣,咱們回家去,給你拖個關系,進清津大學附屬中學沒問題,再找個私人家教,比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好多了?!?/br> “……你要我轉學?” 齊云淡淡開口:“嗯?!?/br> “不是?!绷至婵壑种?,有些焦急地問:“怎么好好的,就,就要我轉學呢,我在這學得挺好的啊?!?/br> “好不好不是你說得算,成績說得算,我看過你的成績單了,在你們班排倒數,好意思說自己學得挺好?” “我們班是重點班啊?!?/br> “那也是倒數,mama對你的要求,是數一數二的重點大學?!?/br> “可是……” “可是什么?你擱這有放不下的人?談戀愛了還是?轉學多大點事,說轉就能轉,嘰嘰歪歪什么呢?” 林伶長吸一口氣,事態發展地出乎她的意料,下意識地否認:“沒談……” “那就少墨跡。還有你那個什么助教,打個電話過去,說清楚不干了,以后少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活?!饼R云想起她之前說的話,問:“家里沒什么東西?那也不用收拾了,現在就跟我走?!?/br> “……現在?” “你這邊的東西回頭重新給你買,搬來搬去麻煩死了?!?/br> “等一下……” “還有什么事?” 林伶認命似的,小聲道:“耳機沒帶,我想回去拿一下……順便和房東打聲招呼?!?/br> 齊云隨意地往沙發上一靠,瞥了眼手腕上的表:“快點,二十分鐘?!?/br> —— 林伶一路小跑上了六樓,喘著氣按響了門鈴。 里面,周之學剛醒不久,他睜開眼第一時間跑去臥室,發現林伶不在,嚇出一身冷汗。 恰巧這時,門鈴響了。 周之學打開門。 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怎么這么早就出去了?”他問。 林伶胡亂編了個理由,“我下去吃早飯了?!?/br> “那就好,還以為…”周之學臉沒洗,胡子也沒刮,給她讓了道,“進屋,外面冷?!?/br> 林伶上來之前,想著一個是要拿耳機,另一個是跟他這個“房東”告個別。 即便她昨天對他失望透頂,但是轉學這么突然的事,是不是當面講一下會比較好。 然而當兩人面對面站著時,她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滿腦子都是他一意孤行,不考慮她的感受,什么都瞞著她。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很多余。 就算他說想要在一起,卻依然沒有真正地和她坦誠。 林伶取了耳機出來。 周之學已經洗漱完畢,問:“我送你過去?” 林伶繼續編:“我剛才喊了車,上來取耳機,司機還在等我?!?/br> “行?!彼麌谕械溃骸敖裉毂M量不要和那男的說話,躲著點,大不了辭職,我知道你在意師母的面子,但是不用為了那點錢委屈自己?!?/br> 林伶點頭。 周之學:“晚上我接你?” “???”林伶擺手:“不用了不用了?!?/br> 周之學現在是林伶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