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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錢杉:“……”過了一會兒,屬下進來:“將軍……趙杉已在去年殉城了?!?/br>“什么?”覃深從椅子里站起來。覃深看向俞奕,俞奕正一臉震驚悲痛地盯著傳消息的守衛。覃深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走到俞奕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很抱歉,是我無能,未能保護好手下的士兵,請趙公子節哀?!?/br>俞奕清清喉嚨,眼角通紅仿佛強忍劇痛,啞著嗓子道:“不,是我來晚了……覃、覃將軍不用為此愧疚?!?/br>錢杉低著頭,撩起袖子往眼角擦了擦。俞奕紅著眼角啞聲道:“那我……我先回房了,叨擾覃將軍了?!?/br>錢杉低著頭邊擦眼角邊跟著俞奕往客房走去。************客房。“爺,您真是太會演了!”俞奕紅著眼角啞著嗓子:“我是真的難受,真的心痛?!?/br>“爺,他們都走了?!?/br>俞奕眨眨眼,聲音恢復正常:“哦?!?/br>錢杉握拳:“老天都助我們,此番出訪覃國必有大作為!”俞奕好奇道:“誰跟你說的出訪?咱們此次是來玩的?!?/br>錢杉:“……”錢杉幽幽道:“皇上要是知道您的真正目的,必會怪罪先皇為何不多生幾個?!?/br>俞奕不滿:“你怎么能有這種想法?是我不夠瀟灑英俊,還是我給你的俸祿不夠多?”錢杉:“……”在客房閑坐了會兒,門外響起守衛的聲音:“公子,用膳了?!?/br>俞奕整了整衣裳,愉快地出了房門。不得不說,這覃府的廚師手藝非常不錯,俞奕在嘗第一口的時候,就在琢磨著怎么開口把這里的廚師帶回自己的王府。覃深坐在對面嘴角含笑:“趙公子真是好胃口,上午聽聞弟兄的死訊下午就能吃能飲,太給我們覃城的廚師面子了?!?/br>俞奕頭也不抬:“不是您讓我節哀的嘛?”覃深點頭:“是我,趙公子真給在下面子?!?/br>俞奕:“畢竟你是主人,這點馬屁還是要拍好的?!?/br>錢杉忍了忍,沒忍住,在心里默念了句“祖宗千萬不要治我大不敬之罪”,就把手伸往俞奕的側腰,掐住一塊嫩rou,沒敢用大力地一擰。俞奕頓了頓,把頭扭向身后,慢吞吞開口:“你剛才,非禮我?!?/br>覃深微瞇了眼向錢杉看去。錢杉瞪大了眼睛。錢杉憤怒地看著自家王爺:“您會錯意了!”俞奕手指了指門口:“我剛看見那有個小姑娘,去吧?!倍笞匝宰哉Z地感慨了一聲,“我兒終于長大了……”錢杉瞪著眼睛看著自家王爺:天吶天底下還能有比這更不要臉的人嗎!錢杉在心中抹了把淚,一臉悲苦地走到門外,寂寞地當起了守衛。俞奕愉快地放開肚皮大口吃喝起來。覃深仿若不經意地問起:“趙公子家有幾兄弟?令堂是誰?沒準我認識呢?!?/br>俞奕:“死光了?!?/br>覃深瞇起了眼睛。俞奕哭訴:“不瞞將軍,我身世可憐、身無分文,如今本想來投奔從軍的弟兄,卻不想他已以身殉國……你別看我穿著奢華,實際卻已經無處可去,這衣裳都已經是我最后一身衣裳……”俞奕哽咽了一聲,紅著眼角看向覃深,“將軍能否收留我幾日?”覃深手肘撐著額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俞奕由衷夸贊:“將軍真是愛民如子,真乃大覃之福!”覃深頷首:“過獎?!?/br>俞奕便開始琢磨著怎么開口把這將軍也一起帶回自己的王府。“趙公子……”俞奕揮揮手:“將軍以后不要叫我趙公子了,我家中人都喚我奕兒,這句趙公子聽著耳生,我會一時想不起來你是在叫我?!?/br>覃深:“……”覃深眼中含了笑意,從善如流:“奕兒真是好記性,竟是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么?”俞奕想了一下街上碾蒼蠅的百姓,心有余悸道:“我只是忘了我的姓?!?/br>覃深彎著一雙桃花眼,笑意深深:“哦,這樣啊?!?/br>俞奕握著雙筷子呆了呆:“深深你笑起來真好看……”覃深于是更加笑彎了眼:“奕兒可喜歡?”俞奕握拳,眼睛亮晶晶地問:“喜歡!你要以身相許么?”覃深勾起嘴角:“好啊?!?/br>************俞奕在覃府住了下來。錢杉明里暗里地提醒:該回家了,該回家了,該回家了……俞奕顧左右而言他地忽悠了過去。錢杉恨不能以頭搶地以死相諫,俞奕慢吞吞開口:“你死了我換一個侍衛就是,王府里多得是,還比你好看?!?/br>錢杉默默流淚,心里一片黃連。用過晚膳,俞奕心血來潮,帶著小尾巴錢杉到覃府后面的林子里散步。樹葉隨風沙沙作響,隱隱約約有琴聲傳來。俞奕尋著聲音過去,就看見覃深穿著紅色衣衫,披散著黑發坐在一片空曠的平地上,正在低首撫琴。覃深察覺有人來,抬頭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彎著桃花眼笑。俞奕搖搖扇子,走上前去:“深深還會彈琴?”“附庸風雅而已?!?/br>俞奕手握扇子,笑道:“這玩意兒我也會?!?/br>“哦?那奕兒要不要來比試比試,看誰的技藝更好?”覃深彎起桃花眼,笑得曖昧風流。俞奕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正有此意?!?/br>倆人很俗套地比了一曲。覃深的琴聲,深情中自有一絲風流;而俞奕的琴聲,是風流中暗含一抹深情。俞奕歪頭笑道:“我看過深深煮茶飲酒的模樣,低首撫琴的模樣,談笑自若的模樣,卻還沒看過深深馳騁沙場的模樣呢?!?/br>覃深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奕兒有一天會見到的?!?/br>俞奕笑笑,望向天空不語。“奕兒知道'賣國墻'嗎?”覃深也看向天空,嘆息了一聲。“嗯,知道?!鼻皟商熳约哼€變了一次狗賣了一次國呢。“那奕兒知道覃俞兩國百姓,有多水火不容嗎?”俞奕想起那只慘死的傳說來自俞國的蒼蠅,不禁打了個寒顫:“很是知道?!?/br>覃深看著他:“相對于朝廷,百姓的感情來得更直接而炙熱。俞國的一切不準進入覃國之境,人,物,一旦被發現,百姓會不顧一切把他們撕成碎片?!?/br>俞奕深有感觸:“那兩國就真的這樣永不往來么?”覃深不答,再次看向高遠的天空,很久后才開口:“相傳遠古時期,先輩們如有戰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