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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自己吵到,不禁松了口氣。凌晨兩點鐘左右,杜羨坐了起來,轉了轉自己酸痛的脖子,遲鈍地盯著那盒子炸雞,說:“怎么不喊我?!?/br>江行雪在玩手機:“讓你多瞇一會?!?/br>杜羨起來洗漱,江行雪看著他出來,套上自己Oversize的衣服。隨后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江行雪關掉手機,整個人挪過去枕著對方的胳膊。“我周末去和蕭俞玩?!彼?。杜羨打著哈欠說:“年輕真好,我周末還得加班。到哪兒玩?記得注意安全?!?/br>江行雪蹭了蹭杜羨的肩膀,然后被攬在了懷里,他不繼續閑談,杜羨忙了一天再連夜從C市回來,該好好休息。過了會,他以為杜羨睡著了,然而杜羨道:“你把你的信息素味收一收,熏到我了?!?/br>“哪里熏!你給我聞?!苯醒┎粷M。他扯了下杜羨的衣袖,杜羨翻身壓制住了他,一剎那,江行雪軟在那里,任自己的劉海被撩開,繼而眉心被輕輕地啄了一口。也不是第一天戀愛,為什么還是那么害羞?他茫然地反省著自己,往后縮了縮,這響動如某種信號,把之前被打斷的事情重新連接起來。節奏亂了,盡管對方十分克制,且室內漆黑,但還是讓他在扣子被全部解開的那刻,慌得閉上眼。“不是讓我聞嗎?”杜羨故意反問。指尖摸過江行雪的眼睛,使得他害羞地睜開眼。杜羨貼在他耳邊呼著氣:“看看我,行雪?!?/br>江行雪與他對視,再與他接吻。心跳蓋過冬日的風聲,再把這房間升溫,讓自己蒸騰。最近臨時標記的效果減弱,Omega會明顯地感覺到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逐漸消失,就像守著自己的保護殼被緩慢抽離一樣,空落落的不安感會讓人比往常更加愛黏著他的伴侶。這五天的分別于江行雪而言過于漫長,久到他只想抱著杜羨不再撒手,此時此刻,他也這么做了。……濕漉漉地埋在被子里再被抱著去洗了次澡,被加深標記的Omega經歷了場折騰,眼下昏昏欲睡,被杜羨摸了把凌亂的吹至干爽的頭發,便悶哼一聲撇開了頭。“被你玩壞了,我不和你說話了?!苯醒┰诎雺舭胄验g嘟囔,臉龐還泛著層潮紅。杜羨被他抱著一只胳膊,請教般道:“壞了怎么修?”瞧見江行雪吃力地抬起手拍拍床的另一邊,杜羨躺了過去,被Omega自然而然地掛在身上。過了三小時左右,冬天的早晨亮得慢,外面還起了一層薄霧,杜羨及時關掉響起來半秒都不到的事項提醒,然后對著全身鏡穿好衣服。他轉頭看,江行雪微微弓起身子,腦袋不在枕頭上而在后方,如果自己還在睡,那位置正好抵著自己的肩膀。他正毫無戒備地陷在床里,可能晚上抱著睡感覺太熱了,又不肯遠離自己,于是把腳伸出來了一只,露在棉被外面。杜羨彎腰握起江行雪纖細的腳腕擱回被子里,再整理了一下床面,最后拿起枕頭想要給Omega靠著。然而江行雪感知到柔軟物體的存在,便把其抱在了懷里,再往杜羨的方向挪了下。沒碰到杜羨,他蹙了下眉頭,下意識繼續往那里移,可惜被杜羨摁著不讓動,隨之迷迷糊糊地停止了“找杜羨”計劃。到了日上三竿,江行雪拖著鼻音,邊伸懶腰,邊沙啞地問:“杜羨,吃什么?”“小少爺,怎么了?”傭人把熨燙好的衣服送了過來,與此同時,端進來的托盤上擺著牛奶和三明治。江行雪瞬間不再瞌睡,他坐起來左顧右盼,整間屋子沒杜羨的人影,昨晚的種種和一場夢似的。他掐了把自己的胳膊,疼的,再苦著臉問傭人:“您見過有客人出門嗎?”傭人笑了:“杜少爺在凌晨開車走的?!?/br>江行雪“喔”了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拿起溫牛奶尷尬地喝了一口。托盤被放在床頭柜上,傭人退出了房間,江行雪哆嗦著腿下了床,啪嘰一下子摔在地上。他再撐著床站起來,對著鏡子換衣服,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差點沖去杜羨的公司討說法。脖子上倒還好,鎖骨和肩頭全是曖昧的吻痕,想泡溫泉都沒辦法穿浴衣見人!兩人心有靈犀一般,這時杜羨巧合般打來了電話。江行雪接通,兇巴巴的:“你站在辦公室里不要動,我來找你碰瓷?!?/br>“剛才我發完郵件正想折回來,又想著先給你打電話。疼嗎?”杜羨問。“知道我會疼為什么不輕一點!”江行雪說。其實并不疼,對方除了后來有點失控到停不住外,已經做得很溫柔了。杜羨道:“哪里?馬上過來給你吹吹?!?/br>“別,請杜總不要擅離職守,你清楚我不喜歡這樣?!?/br>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完,江行雪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又想起后來在這里發生過什么,紅著臉閃開這塊地方。下樓到客廳里,司機站在門口等候著他的安排,他給司機看了一串地址,那是蕭俞的家。半個小時以后,蕭俞注意到他這副掛著微笑還略微狡黠的樣子,仿佛缺水干涸的小溪被一場暴雨滋潤過。他猜測:“見著杜羨了?”江行雪上前去挽起他的胳膊,他抬手撕開江行雪后頸的隔離繃帶,被迎面而來的陌生信息素嗆了半天,反手把繃帶貼了回去。他道:“我何必吃這口狗糧?!?/br>江行雪坐在欄桿上,慢悠悠晃著腿:“好聞嗎?”“小江你壞了?!笔捰嵴f。在蕭俞家里一起打了半天游戲,江行雪拿出書本邀請他復習,兩人翻到后面齊齊懵逼,果斷放棄那一部分的分數。蕭俞拍了把大腿要江行雪去自己的衣帽間換套衣服,帶他去個好玩的場所,江行雪挑了件有領子比較高的襯衫。他道:“我們會凍死在那里的?!?/br>很快江行雪到達目的地,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默默脫掉自己的羽絨服,再摘下自己的圍巾,朝著噴出干冰的舞臺“哇”了一聲。從沒去過夜店的小江同學內心sao動,以前不曾見過這種場面,可惜隱隱作疼的腿不讓他肆意妄為地亂蹦,只能乖乖地與那些人擦肩而過。他坐在卡座里,小口小口地喝著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感覺從今晚起,自己也是個瀟灑痞氣的社會人了。吸了一會二手煙,拿叉子吃了兩口西瓜他便無所事事。他的手機和衣服一起寄存在服務臺了,拿蕭俞的手機給杜羨撥了視頻。杜羨那邊是黑著的,問:“干嗎?我剛給辦公室關了燈?!?/br>江行雪用后置鏡頭給他拍了一圈周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