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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放了一張紙條和溫熱的早餐,紙上寫著“等我回來”四個字。留我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連廚房上的刀具都收了起來。這個家,還是這么的讓人疏遠。隨便穿了一件襯衫,吃完早餐縮在林蕭的房間里不出來。“哈哈……”肆意妄為的笑了起來。不枉我演一出接連不斷的自殺,讓林蕭不得不說出深藏了這么久的話。屢次作死中,幸好還能撿回一條命。我沒有賭輸。林蕭是喜歡我的。即使看不見第二天的黎明,在沒有擁有林蕭之前,我絕不可能放手。開頭和過程的輸贏并不重要,壓上性命作為籌碼。善于扮演弱者的角色在我這里發揮得淋漓盡致。只要林蕭有一絲心軟,我會變本加厲的夸大成愧疚。然后這份愧疚,會成為日后待在他身邊的借口。不,不是借口。是名正言順的理由。林蕭是第二天才回來。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下床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還沒睡醒?”林蕭拎著一個牛皮袋進來,語氣有些指責,“怎么穿這么少?!?/br>“我以為我又在做夢……”我窩在沙發上,低笑起來。昨天我做了個夢,夢見了我坐在陽臺上。以及,你說喜歡我。“吃過東西了嗎?”我搖搖頭,我不會說我從昨天躺在他床上一直睡到現在。“手機怎么關機了?”這么一說來,我還真忘了有手機這回事了,我可憐巴巴的坐在沙發上,“我忘了……”林蕭頓了頓,“你在等我?”我點了點頭,饑餓在胃里回蕩,我捂著肚子,胃疼犯了,來得沒有預兆。“抱歉,我沒想到時間這么長?!绷质挿畔率种械呐Fご?,轉進廚房里。“這是什么?”視線看了一下地上的牛皮袋,里面有東西在動來動去。林蕭走了出來,不是很自在,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說:“給你的?!?/br>我拉開拉鏈,一只毛絨絨的貓腦袋冒了出來。“泠泠?”“喵嗚……”泠泠很久沒看到我似乎特別想我,賴在我身邊一直不肯走。我疑惑不解的問他:“泠泠怎么會……”“我從鐘先生那要回來了?!?/br>林蕭……知道我放不下泠泠,特意去找鐘程離?抬頭親了親林蕭的嘴角。若不是泠泠在我懷里趴著,恐怕我要給林蕭一個熊抱。他在關心我。這種幸福的心情溢滿整個心臟。他只是對你好一點,就可以抹走過去對你的惡劣。愛情里,是有一個人比較吃虧不計較什么。林蕭掃了一眼我懷里的貓兒,癱著面走回廚房里,我逗弄著泠泠,只聽里面傳出林蕭不近人情的聲音,“穿衣服,要是感冒了我就把它送回去?!?/br>“姐夫,我餓?!?/br>林蕭停下手中的活,他接過泠泠放在沙發上。接著走進房間,他打開衣柜,找出一件寬大的外套。把我包成一只粽子,寸步難移。“你身體不好,別冷著了?!闭f完,從抽屜里拿出一盒胃藥,“下次我要是食言了,就別等我了?!?/br>“我怕下次連等的機會也沒有了?!?/br>林蕭停住看我,很久,久到呼吸聲凝固在空氣里。“你有,這是特權?!?/br>“那……我所能交換的就只是我自己?!?/br>饑腸轆轆的情況下,我食欲因林蕭大增。只要他不嫌棄這副被他人玩弄過的身體。牙齒咬著褲襠上的拉鏈,用舌尖隔著內褲□□慢慢漲大的欲望。“別胡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br>林蕭按住我的雙肩推開我,他臉上殘余意亂情迷過后的忍耐,快步朝廚房走去。“姐夫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我?”我跪在地上,“還是說……我讓你索然無味了?”林蕭折回腳步,他不再用所謂的道德標準來衡量自己。釋放了天性與本能。泠泠不知跑去哪里。林蕭用后腳跟把門關上,轉眼我就被他壓在身下,稍等片刻我便發出細碎的喘息。脖子上留下了林蕭的咬痕。仔細能聽清。“啊……嗯,夠了……都、都兩次了……”“慢、慢點……”……林蕭沒忘記醫生的叮囑,季末的心病,在抑郁下積累成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做出自殘自殺行為,季末覺得唯有這樣才能得到原諒。在病房里央求林蕭能不能分享一些喜歡給他,林蕭慌了。他慌得雙腳不聽使喚的逃了,沒有勇氣去承認其實是有那么一點在意。“你不要這么任性了?!?/br>這句話說出來時,林蕭就后悔了。他看到季末臉色變了變,強忍微笑的與他道晚安。才想起年少時的季末沒有多堅強,是自己親手把他弄得這么憋屈的。當季末坐在陽臺上,飄忽不定的望向他。眼里渾濁的明暗。似乎在問這就是他所希望的結尾嗎。絕望到心碎。卻堅守陣地。恐怕隨口說句謊話都能讓某人赴湯蹈火。看來這個人真的愛慘了他。不然又何必用毀滅性來挑戰他的內心。可能他接觸的那個象牙塔少年,如白玫瑰般純潔,在糖的甜味引誘下,沾染了不為人知的情愫色彩。或許在很早很早之前,他純粹無心之舉的給予一顆糖,看到季末那雙眼眸里暗藏不住的流光。讓他很在意,所以才會有接下來,陸陸續續的獎勵。未曾動心,卻愛上那過程。季末終于被他逼瘋又崩潰到抽身而退了。不可以。那個人,從季雅托付給他后,就只能歸屬他。林蕭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所以他很快作出決定。反正,如果以后不喜歡,丟掉也無所謂的對吧。目前來說,季末還是很合他胃口,從哪方面都是。討好季末的步驟,林蕭也做好了準備。只有哄好那個人,才會永久的留在他身邊的,是吧?是不是生意人的頭腦里裝的都是計算公式。只要考慮到結果只要不虧本就行?那么……生意人們會真的愛上一個人嗎?又或者,僅僅覺得這還不錯,可以湊合?還是說,這枚棋子的不離不棄價值性高?林蕭去找了鐘程離。“季末呢?”鐘程離不打算讓林蕭帶走泠泠,他對這個陰沉不定的男人沒有什么好感。再說,季末好像特別怕這個人……與其說怕,用恐懼更貼切。雖與林蕭只有一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