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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雙方距離,但是對方采取貼身戰術,糾纏不休。“所以我說,小朋友,你還小……”青年低聲笑道,也許是自言自語,也許是在同盛予梵說話。但是沒有連接通訊,盛予梵見不到他,他自然也見到不全身都開始發光的藍色人魚。“雖然在這種狀態之下使用有些勉強……”盛予梵嘴角慢慢帶出笑容?!暗侵挥羞@樣,才能夠活下去不是嗎……”他一動不動的浮在水中,四周的冰塊在快速的蔓延將他覆蓋住,光芒由內及外,似乎要照亮整臺機甲。“雖然是弒神者,但是卻沒有同海神戰斗過的經歷?!笔⒂梃笮Φ??!安恢琅c法師對戰,最不能給他們的,就是念咒或者讀條的時間嗎……”他在自言自語,四周卻不斷傳來司水的聲音。“注意,注意,機甲受損20%,50%,警告!目前修復能量不足!”盛予梵擺了擺魚尾,道:“我現在沒有多余的能量讓你修復了,司水你自己看著辦吧,給我多爭取時間?!?/br>“是……”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小孩也知道現在馬虎不得。水之王座受創十分嚴重,若非百分百展開形態司水知道他們堅持不了這么長的時間。其實還要感謝對方,似乎他有戲耍他們的意思。人魚額上似是鑲嵌的王冠熠熠生輝,盛予梵結印,冷冷道:“雖然這么利用信仰之力有些可惜,但是……殺了你,澤維爾才能醒來啊……”他像是在感慨,出手卻沒有半點保留。只是小小的光點從他額上的王冠之中飄出,穿過機甲直接出現在這個已經因為機甲大戰而近乎毀掉的小星球之上。加爾帝國首都星皇宮之中,年邁的老人猛地起身,神色驚詫。“信仰之力被抽調一空!”他沖出房間,明明早已年邁此刻卻比誰的行動都快?!按笕擞龅搅宋kU!”那小小的光芒在漆黑的太空之中顯得格外的渺小,它卻慢慢散開,連結成了閃著光輝的鎖鏈。那些光點無視機甲的防護直接就闖入了駕駛室之中,青年抬手輕觸,驚恐的發現。力量被直接蠶食?。?!第64章守護(四)不大的小行星之上,小小的光芒匯聚成閃亮的銀河,突生的變故讓之前一直在觀望的戰艦不得不上前查看,但是還未移動,戰艦之內就紅燈亮起。“警告!警告!戰艦動力系統遭到破壞,請在五分鐘內撤離!”“警告!警告!戰艦平衡系統毀壞!供氧系統切斷!請盡快撤離!”“警告!警告!戰艦將在兩秒內爆炸!請馬上撤離!”三條連續的警告還未讓在戰艦之上的人回過神來,下一秒,戰艦爆炸,炸開的火花就像是慶典上的煙花,艷麗奪目。在不遠處慢慢現形的,是一架漆黑如墨的機甲,火光在機身之上落下,它的眼中紅光一現。【已經可以感應到了,前方有兩臺機甲,一臺是水之王座沒錯,另一臺經過分析,是半神級的未知機甲?!磕凶拥穆曇舫练€,卻毫無感情。“我們下去吧?!蔽鳚蔂柹钗豢跉??!跋M覀儊淼牟凰阃??!?/br>【下方現在有極大的能量暴動,并不適合接近?!繖C甲顯然比其主人冷靜得多,尼德霍格列出了大量的數據。【根據分析,這種力量是神級力量,對你本身有損害,不介意你接觸?!?/br>西澤爾沉聲道:“下去,這是命令?!?/br>【識別成功,確認指令?!繘]有再次反駁西澤爾,尼德霍格行動直接。它的主人很少像今天一樣帶著強烈的情緒波動駕駛它,就算現在他表現的十分平靜,尼德霍格卻也察覺的出來那下面的滔天怒火,所以還是別惹他的好。就算是做機甲,也要識趣一點。【主人?主人!】司水無數次在腦海之中呼叫盛予梵,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從那些小光點開始擴散,他的主人似乎就切斷了和他的聯系。更確切的說,似乎是陷入了沉睡。“警告,能量不足,在五分鐘之后系統將會自動接觸機甲形態?!痹O定的機械的通知聲不斷在重復,但是漂浮在水中的人魚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那些光點比起最強烈的時候已經淡了很多,青年此刻卻已經面目全非。不,已經不能被稱之為青年了。原本烏黑的短發此刻已經發白,雖然他的臉龐還未衰老到一定程度,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生氣。“呵……沒想到還有這一手?!蹦切┕恻c穿過了他的身體,帶出了被他強行融合在身體之中的不屬于他的力量。有澤維爾的,也有其他神明的。那對白色的羽翼已經漆黑,從他的背上脫落,之后羽毛紛飛,慢慢開始消失。青年的手想要去觸碰那些紛飛的羽毛,卻不想碰到光點,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傳來,那些被帶出血脈的能量直接沖出了他的身體,血液不再在他的身體里流淌,而是破體而出,駕駛艙內,滿是他的血液。但是他卻好像沒有知覺,只是直直望著在半空漸漸消失的羽翼,雙眼無神。“為什么……連最后的希望也不留給我……這是我唯一保留的……屬于你的東西了……”淚水從眼眶之中漫出,混合著血水,看起來尤為恐怖,但那人卻毫無所覺。就算一直滿不在乎,就算一直把那個人的死掛在口頭夸耀,洋洋得意身為弒神者的身份,到了最后,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個唯一會對他笑的溫柔的神明。就算他扯下他的羽翼,就算他將匕首插入他的心臟,就算他奪取他的生命,那個也還是微笑的看著自己,眸中倒映著的,滿滿全是他的身影。“為什么……那么殘忍……”他似乎聽不到自己的嗚咽,也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時間似乎回到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他說他的一切都可以給他,所以他嬉笑著問他,命也可以嗎?神力也可以嗎?漫長的生命也可以嗎?那人說可以,只要他想要,他都愿意。于是他拿著匕首,砍下了他白色的羽翼,挖出了他金色的心。“為什么要這般放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