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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換掉了磁頭,又從街邊賣二手卡帶的小攤上淘來好幾盤磁帶,有兒童故事和兒歌音樂。這臺收音機將蘇城從冰冷的家庭氛圍中解救,讓童年重新擁有笑容。舊機器陪伴了許多時光,壞過幾次,蘇建國便會在休息天的下午,在門口一件件的拆開收音機的零件,研究是哪個部分出現了問題,然後重新修好安裝完整。蘇城蹲在身後,看一地的螺絲刀和螺帽,收音機四分五裂的零部件,以及父親背後的白背心被汗水侵染的暗色水漬。那時候母親已經離開了他們。這個背影,讓他覺得可靠又安全,象是人生中唯一的避風港。十六歲後他為了追逐夢想離開家鄉,遠離了日益年邁的避風港。第五十四章當他北漂忙於為理想尋找出路時,卻忽略了讓他熱愛音樂的初衷。那幾年先是白薇離開了他,接著被徐振包養,包養的報酬又被樂隊朋友騙光後,父親突然過世了,甚至來不及見上最後一面。父親的離世帶來他人生的最低谷。理想遙遙無期,愛人朋友甚至最後的親人都相繼離開,那種孑然的孤獨感和對父親的自責感讓他十分痛苦,也有過借酒消愁的時期。解酒消愁的後果是出過意料外的荒唐事。當他從陌生的房間醒來,身邊躺著陌生的男人,蘇城覺得人生象一團亂麻,找不到讓他回歸正軌的線頭。床上的男人仍在酣睡,而他沒種地先溜走了。托尼的出現讓蘇城找到了那根走向正軌的線頭。助他突破困局,蘇城對托尼是懷抱知遇的感激之情的,幾年的相處讓他們情似親兄弟。然而有些事,對越親近的人越無法啟齒,比如他和徐振的關系。蘇城出院後的第三天,華鋒來徐振的別墅探訪。華鋒不會手語,蘇城用筆寫字交談。華鋒見他情緒平穩,便很放心,兩人隨意閑聊,打趣說他蠢得要死,不懂量力而行。蘇城笑了笑,寫道不後悔,就是可惜華鋒替他卡著聲線極限寫的那些歌,不知還能否唱到最好了。華鋒咂嘴冷哼說,無所謂,憑我的天分,靈感無限,以後總寫的出好歌給你唱。不料蘇城慢慢搖頭寫,我的聲音條件真的很一般,能有這樣一次完美的演唱會已經算達成歌手的夢想了。今後我想嘗試轉作幕後工作,可惜專業功底太差,雖然一直有自學,可仍舊跟專業出身的差距太大。華鋒畢業於國外著名音樂學院,在這方面倒是能夠穿針引線出一把力。如果蘇城有這方面的意向,自己可以幫助他申請曾經就讀的學校。學校方面他有熟人,只是需要蘇城語言過關和達到其他入學條件。華鋒想了想說,以你的履歷專業方面應該不成問題,就看語言能不能達到要求了。蘇城寫,我會盡力學語言的,希望能趕上申請。華鋒便點頭說,行,回頭我就替你安排,但是……我哥那邊你打算怎麼說?蘇城寫字的手微抖,停頓一會才寫道,等事情有眉目了,我就告訴他。徐振對蘇城的心思多少有些與別人不同,這點就連華鋒也看出端倪,不過一想起徐振的品性,大概等熱乎勁過去了終究也是殊途同歸。蘇城目標堅定追求明確,為自己的理想打算華鋒是相當之贊同,他原本還擔心蘇城會在徐振手里給折騰成第二個童思杰或者葉楓,萬幸沒有。別墅客廳運進了一架黑色三角鋼琴,待調完音,徐振就引著蘇城試彈。并排坐在琴凳,徐振說,有架鋼琴方便你寫曲的時候試音。蘇城看到鋼琴牌子,差點手抖成帕金森。施坦威啊,土豪出手就是叫人倍感壓力,其實有個鍵盤就足夠寫曲用了,這完完全全是奢侈浪費啊……徐振笑著八卦道,華鋒小時候被舅舅逼著練琴,半寸厚的木尺子打斷過好幾根。等他大了專職搞音樂不肯繼承家業,我舅舅發脾氣,他就頂撞說,以前我不喜歡彈琴你用尺子打,如今我喜歡了,你現在是打算打斷幾根?我舅舅聽了理虧,只能啞巴吃黃連,獨自生悶氣。蘇城說,哪有不心疼兒子的老子。所以父子相爭,最後總是做老子的妥協。徐振卻不置可否的一笑。轉話頭提議道,來個四手聯彈怎麼樣,我就會一首歌。四只手在黑白相間的鍵盤上,速度緩慢而認真的彈了一首。曲末,徐振一擺手笑說,不行,彈錯好多。然後雙手繞過蘇城的肩膀,把他圈進懷抱,腦袋擱在蘇城肩頭,兩手覆蓋住蘇城的手說,這個我拿手,不會做錯。他的雙手引導著蘇城的雙手。第一步,舉起蘇城的食指,指向蘇城的胸膛。接下來,把蘇城的左手握成一只拳,右手掌心撫摩左拳麼指部位。最後,牽著對方右手指向自己。手語里的,我、愛、你。徐振的手指就這樣穿過蘇城的手指,交纏,牢固。蘇城的掌心沁出薄汗,頸部到而耳後紅成一片淡粉色。徐振就勢低頭親吻他的脖子,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他曾說過太多的謊言,如果甜言蜜語無法讓人信服,那麼這三個手勢會不會讓你相信?我愛你,我承認已經愛上了你,而你呢?(蘇城著手準備留學的時候,徐渣說我愛你,嘿嘿嘿,我覺得我對徐渣充滿了惡意~~)第五十五章口才過人的徐總難得不憑借語言溝通,拘於手語的詞匯表現有限,談話便顯得直來直往,因為少了那麼些模凌兩端、似真還假的修飾詞,竟令巧舌如簧的徐振難能可貴的顯得真誠誠懇起來了。徐振素來通熟語言的妙用,此時卻體會無聲勝有聲。他同蘇城設定了一套彼此的溝通代號,“是”便用食指指節敲擊一下,“否”為兩下,諸如此類。興許是自我內心想法的轉換,徐振看蘇城表現的乖順平和,偶爾眼神交匯,也不同以往急於錯開,對方目光坦然深邃,甚至會讓人產生吸入神魂的錯覺。他有一雙凝靜清澈的眼眸,是一雙好演員該具備的眼睛。如此的默契,可惜只得二周時間,蘇城恢復到開嗓說話,音域變窄,聲線略低沈沙啞了一些,徐振玩笑說,這樣叫起來更動聽。雖然省略了“在床上”三字,蘇城還是秒懂了,只能無奈笑說,徐總真是愛開玩笑。終究不可能為彼此沈默終身。徐振深知蘇城對於他的不信任,亦明白雙方差異巨大,從身份環境性格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