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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瀚你看,小時候你送我一把,今天我也送你一把好不好?”不知道怎么了思瀚突然難得地沒有立馬眼神廝殺自己,只是微微點頭,收下了那一把枯黃的狗尾巴草,什么?枯黃?“思瀚,思瀚那個,這草都枯了,扔了吧?!?/br>“不用,留著吧,枯了的別有一番風骨?!焙冒娠L骨就風骨,你喜歡就好。不知道思瀚拿了什么當做試驗品檢驗他的小鋼珠,之后什么都沒有被帶回來,就連麻雀緩過來也被他放了,那把枯黃的狗尾巴草倒是堅定地躺在擋風玻璃前,頗有些不忍直視的意味。吳其忍不住想去把那把草扔了,思瀚卻堅持拿開他的手,目光深遠,只有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時他才會有這種眼神,突然讓吳其有點害怕,總有種思瀚要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出來的感覺。這狗尾巴草這么奇怪,要不扔了?可是看到思瀚的目光吳其又不太敢動手。算了,一把草能怎么樣呢?思瀚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這很有可能啊,不然怎么看到狗尾巴草都能這么深遠???不管了,外公炸了油條,回去填飽肚子才是正經事。第2章第二章第二節向日葵----沉默的愛思瀚是吳其的小舅,吳其的外婆就是思瀚的mama,當年吳其的外婆懷思瀚時已經病重漸不能行,因此思瀚頗有些體弱,家里也極為疼愛,太爺爺因此還特意找了名醫為思瀚調理身子,反倒是比吳其這個足月生的還健康,冬日都不怎么怕冷,不像吳其一到冬天手腳冰涼,就被思瀚要求裹得嚴嚴實實的。思瀚比吳其mama小了二十二歲,外婆在思瀚不到五歲的時候病體難支,撒手人寰,彼時吳其才兩歲多,長姐心疼思瀚,跟吳其爸爸商量后將思瀚與吳其一同在外公家養大,小時候吳其與思瀚一起長大,算是對彼此最了解的人了吧!原本思瀚應該比吳其早入學一年,但是因為外婆去世的緣故,思瀚斷斷續續病了一年多,因而推遲一年和吳其一同進入學校,開始了他們倆難分難舍的十五年同住同吃同睡同學的生活。直到去年上了大學,舅甥倆依舊念的一所學校一個專業一個班,雖然不在一個宿舍,但是除了睡覺還是一直在一起,經常被認為是連體嬰,甚至于這幾年那種耽美風甚行被當做是一對。吳其還當成笑話講給思瀚聽,本以為他會跟自己一樣吐槽那些人真的是想象過度,咱倆怎么看都是比混凝土還堅定的純直男啊,畢竟自己還是很喜歡那種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妹子的。只是思瀚卻跟自己預想的反應完全不同,他先是微愣,倏爾笑意漫生,說:“原來可以這樣”。不知為什么總記得當時思瀚的表情,似欣喜,似困惑,又似終有所得。當然,思瀚向來深沉,不太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自己也就一笑揭過,從不深究,人生三大樂事便是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其余都是虛妄嘛,也不多想,活在當下就好。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從脫離了不能早戀的中學時期的魔掌后,仍舊是沒有女生跟自己這個不說五好,最起碼三好的新世紀好青年交往,因而一直被同寢室的取笑。因此吳其準備從今年寒假開始一定要改變自己,交到女朋友,鑒于之前的慘痛經歷,思瀚大發善心要教自己怎么追求妹子。雖然目前還什么都沒教。寒假第十天,冬節的氣氛越來越濃,今天天氣尤為寒冷,吳其正縮手縮腳地坐在電腦前完成兩人份的假期作業,有關于小額信貸的市場調查,對,兩人份,思瀚在搗鼓他的向日葵,不是很理解大冬天的買了株向日葵來養,真的能養活嗎?而且,大男生一個天天侍弄花草什么意思啊,還把作業都丟給自己,想出去玩兒,昨兒隔壁班的妹子還約著出去玩呢。結果思瀚把導師發的作業甩到吳其腦袋上,威脅道:“作業沒寫完,年前的火鍋全部取消?!?/br>“可是你不寫都交給我,而且你不是說教我怎么追妹子嘛?那為什么劉羽涵約我你不讓我去???”“作業寫完我就教你,而且------”思瀚突然拖長聲音,表情也變得尤為嚴肅“劉羽涵她之前跟我告白你不知道吧?她太水性楊花了,不適合你。我是你的長輩,擔心你識人不清上當受騙肯定要幫你阻攔這種女生的!”“那好吧。那你得保證教我,我今年一定要擺脫單身!”“行了,去吧,我弄花了?!?/br>被思瀚一通教育吳其深刻覺得自己的經驗非常不足,但是思瀚也有問題啊,他都不讓人自己試一試,總覺得思瀚在坑自己??!可是沒辦法吳其還是只能埋頭繼續寫假期作業。但還是非常想跟思瀚理論,可是剛轉頭思瀚就開口堵住了話頭并且成功讓吳其忘記了理論的事兒。“作業寫完帶你出去玩?!?/br>“去哪?去哪?思瀚我想吃羊rou串!”“去后山,帶你露營?!?/br>“露營,去露營干嘛?”“不為什么,趕緊寫,吃過飯就去?!?/br>這一刻吳其宛如吃了十條士力架一樣,下筆如有神,滿腦子都是羊rou串在跳舞,誒,咱們什么時候買過燒烤用具了?可是不管吳其怎么思考,明顯羊rou串給他的吸引力更大,全部心神都在把作業完成就能去吃羊rou串上。果然吃完飯,思瀚收拾了一堆東西出來,吳其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準備的,總覺得早有預謀,不過跟思瀚在一塊吳其從來不帶腦子,從不深究,只等著思瀚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自己安心享受就行,“咚”一聲悶響,最后一個大件兒,睡覺的家伙。不過為啥隱約看到思瀚只拿了一個睡袋,但是思瀚從14歲開始就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睡了,怎么今天倒不計較了?剛想提醒思瀚,他就已經上車了,只好作罷。車子一路往南,漸將因過年而變得尤為熱鬧的小鎮拋在視線外,隨之映入眼簾的是冬日冷冽的風吹過卻仍然傲立枝頭的枯葉,所剩無幾卻堅強無匹,不禁深吸一口氣,獨屬于冬天的冷空氣,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轉頭,思瀚正專心開車,清瘦的面龐,首先是狹長清冷的眸子,總是用一個眼神就讓自己立馬安靜,然后是挺直的鼻梁,流暢的唇形,卻總是冒出很多扎心的話,但是好像很適合接吻,什么?接吻?想什么呢?肯定是被那些一天到晚意yin自己和思瀚的女生影響了,一定是。“怎么了?”“???沒事沒事”被他的問話驚醒,突然發現自己想的太入神一直搖頭被察覺了,話說思瀚怎么時時刻刻盯著自己???難道他還是覺得我還小嘛!真是過分,可是又不能反抗,如果跟他抱怨,肯定又要教育自己,光想就可怕,識時務者為俊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