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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茂當然不奇怪這群魔修到底怎么會知道修真界在研究傳送陣,畢竟之前那群魔修攻入聯盟總部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那個巨大的傳送陣,一般的傳送陣再大也不過是那種大門派中發生滅門災難時能將整個門派的人送走的傳送陣,而修真界所有門派之中最大的傳送陣就在昆侖宗,臨淵以前親眼見過昆侖宗那個傳送陣,但聯盟秘境這個傳送陣卻比昆侖宗的門派傳送陣還大,甚至能容納下修真界所有人,一個能夠傳送整個修真界所有人傳送陣,只要動動腦筋肯定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讓一整個修真界選擇轉移離開?修真界千辛萬苦地研究了幾十年的傳送陣,卻還是不敢確定這個傳送陣是不是真的能把他們從這個小世界送到其他小世界去,怎么這群魔修就這么膽大包天呢?戴雄茂冷冷地看著一臉微笑的臨淵,實際上他并不在乎這群魔修是不是掠奪了他們的勞動成果,畢竟現在連他們都還不敢確定這個傳送陣穩不穩定,如果有人愿意為他們做小白鼠他還求之不得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這群魔修離開了這個小世界,即將爆發的正魔大戰就不會爆發了,雖然臨淵帶走的不一定是所有魔修,也許還有零星幾個魔修留了下來,但沒了臨淵這個大魔頭和那群魔修的主力部隊,剩下幾個魔修又能成什么氣候?以后的事誰也不干保證,但至少接下來幾百年,修真界應該都能保持和平,再無大戰了。秦鶴生顯然知道戴雄茂在心里盤算什么,他始終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并不開口催促,什么也沒說,因為他很清楚,這個買賣對這群修真界的人來說,無論怎么看都是相當劃算的。就在戴雄茂帶頭的修真界眾人與秦鶴生帶頭的眾魔修沉默地對峙時,一個人忽然開口,打破了這沉默。沈河清看著站在秦鶴生旁邊的姜海晏,淡淡道:“……過來,海晏?!?/br>姜海晏朝沈河清眨了眨眼睛,但并沒有像之前那樣乖乖聽話地回到沈河清的身邊。沈河清看著仿佛無動于衷的姜海晏,微微皺眉,又說了一遍:“過來,海晏?!?/br>姜海晏又眨了眨眼睛,還是沒動。就在此時,秦鶴生終于微笑著開口了:“他不會過來了,他要和我一起?!?/br>沈河清頓時臉色微變:“和你一起……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秦鶴生微微一笑,“他要和我一起,去其他小世界?!?/br>戴雄茂大驚:“他要和你一起去其他小世界?”這家伙瘋了嗎?傳送陣還不穩定,這家伙居然就敢用傳送陣了,而且還是跟著這群魔修去?這算個什么事?臨陣倒戈?戰場之上當眾轉投敵營?戴雄茂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沈河清,而沈河清也看向了姜海晏,眉頭緊皺:“他說的是真的嗎?”姜海晏眨了眨眼睛,沒說話。沈河清深深地皺著眉,一字一頓,又問了一遍:“他說的是真的嗎?”姜海晏眨了眨眼睛,還是沒說話。“你真的要跟他走?”沈河清看著姜海晏,冷冷地問。姜海晏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秦鶴生一臉微笑:“他自然要跟我走,這個小世界的靈氣快要枯竭了,還留在這個小世界干什么?不如跟我離開,另尋出路?!?/br>“我不信?!?/br>沈河清頓了一下,冷冷道。他忽然向前一步,伸手去抓姜海晏的手。“回來,海晏?!?/br>姜海晏眨了眨眼睛,躲開了沈河清的手。沈河清還來不及抓住姜海晏一片衣角,伸出的手就抓了個空。秦鶴生輕笑了一聲,伸手一拽,將姜海晏拉到身后:“他自然要跟我走,如果他不跟我走,他就要死了?!?/br>沈河清頓時渾身一僵,本來想要繼續去抓姜海晏的手不由停頓在了半空中。“他快要死了,只有我才能為他續命,”秦鶴生勾唇笑道,“你還不明白嗎?如果他留下來,留在你的身邊,只有死路一條?!?/br>沈河清徹底僵住了,片刻之后,他垂下了眼簾,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只有跟我離開,他還有一線生機?!?/br>秦鶴生微微一笑,繼續說了下去。沈河清的手一頓,終于緩緩地垂了下去。下一刻,他抬起眼來,深深地看了姜海晏一眼,許久之后,他緩緩地轉過身去。“……你們走吧?!?/br>修真界眾人依然一臉茫然,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不由茫然地看向了戴雄茂,戴雄茂摸了摸后腦勺,最后也只能看向沈河清。戴雄茂十分猶豫,他私心里,自然也是希望這群魔修能夠滾得遠遠的,滾得越遠越好,能夠滾出他們這個小世界當然是最好的,如果這群魔修要離開這個小世界,他當然是要舉雙手雙腳贊成的,不是他貪生怕死,一旦正魔大戰爆發,修真界指不定要有多少傷亡,最糟糕的是他們有可能暴露在凡人的眼皮底下,畢竟如今凡人的各種科技那么發達,一旦大戰爆發,可不像一千年前那么好遮掩了。但這群魔修卻要帶上姜海晏一起走……沈河清垂著眼簾,淡淡道:“讓他們走吧?!?/br>秦鶴生帶著那群魔修和姜海晏一起走了。那群魔修一走,原本偌大的昆侖宗就只剩下他們這群修真界的人了。修真界眾人都是一頭霧水,他們剛才都已經抄起家伙準備開打了,結果打都還沒開始打……忽然就不用打了。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這仗還沒開始打呢,那群魔修就跑路了?戴雄茂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伸手拍了拍沈河清的肩膀,嘆了一口氣:“也許他有什么苦衷……”沈河清垂著眼簾,半晌沒有說話。戴雄茂見證,還想再勸幾句,就在此時,他卻忽然發現沈河清垂下的手流血了。原來是沈河清的手緊握成了拳頭,因為過于用力,他的指尖完全陷入了手心的rou里,滲出了一絲絲鮮紅的血液。戴雄茂愣了一會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沈河清的肩膀,沒再說什么。姜海晏忽然打了個噴嚏,一陣心悸。“怎么了?”一旁的秦鶴生微微一笑,關心起了姜海晏,“感冒了?”姜海晏揉了揉鼻子,悶悶地說:“我可是兇獸饕餮,怎么可能輕易感冒……”秦鶴生似乎才想起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