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8
獰的玄鐵鐵鏈,當它往后黑暗中縮去的時候,那條玄鐵鏈便哐哐當當的響了起來。沈河清站在不遠處,他定定地看著那只人臉山羊怪,心下一驚,那只人臉山羊怪……分明就長著姜海晏的模樣!難道說……這只人臉山羊怪就是姜海晏?這就是姜海晏的原形?雖然他早就聽說過有關饕餮人面羊身的傳言,但關于饕餮的各種流言傳說實在是太多了,其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訛傳,所以對于對那些流言傳說,他一概是通通不信的。一想到這只人臉山羊怪就是姜海晏,沈河清頓時心中一緊。這是什么地方?姜海晏為什么會被關在這個地方?就在此時,隨著那一絲陽光的射入,一個人出現在了沈河清和姜海晏的面前。那人背著陽光而站,身形頗為高大挺拔,仿佛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人面羊身的饕餮從喉嚨里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又往后縮了一縮,它蜷縮著身體躲在黑暗之中,一臉警惕地看著來人。終于,那個人走到了饕餮的面前。那人一襲潑墨玄衣,一身氣勢凌人,卻面如美玉,眉眼風流,唇間含笑。他看著躲在黑暗中的山羊怪輕笑自語,語氣中似有幾分嘆息。“傳說中的兇獸饕餮,原來長這個樣子?!?/br>饕餮一臉警惕地看著玄衣修士,但玄衣修士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它雙手撐著地面,十分警惕地弓著身子,朝著玄衣修士發出了野獸示威般的低聲嘶吼。“不用怕,”玄衣修士卻朝著一臉警惕的饕餮微微一笑,“兇獸饕餮,我是來救你的?!?/br>饕餮依然一臉警惕地看著玄衣修士,顯然對玄衣修士說的話半信半疑。“你被封印在獅族禁地這么多年,”玄衣修士并不灰心,繼續微笑道,“一定很想離開這里吧?我是來助你離開的人?!彼贿呎f著,一邊緩緩地朝著饕餮走了過去。饕餮仍然半信半疑,隨著玄衣修士的逐漸靠近,它也在慢慢后退,不過它的手腳乃至整個身體都被粗大猙獰的玄鐵鏈桎梏住了,根本沒有多少后退的余地。“我是一個魔修,天下人厭我畏我恨我,”玄衣修士輕笑著說,仿佛在對饕餮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而你是兇獸饕餮,哪怕被封印了這么多年,世間卻依然流傳著你的惡名,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面對玄衣修士的步步逼近,饕餮又往后退了幾步,它被囚禁了這么多年,多年不曾進食的身體早就羸弱不堪,而它那敏銳的直覺告訴它,眼前這個玄衣修士,非常強大。“這天下之間有多少人畏懼你的惡名,就有多少人恨我入骨,他們恨不得將我除之后快,但我偏偏不如他們的愿,”玄衣修士微微一笑,笑容卻狂傲之至,“他們視我如附骨之疽,我鄙他們如蚍蜉螻蟻,他們要我死,我偏不死,他們畏懼你,我偏要放走你?!?/br>“如何?”“你可愿與我聯手,將這世間攪得天翻地覆,將這天地攪得黯淡無光?”饕餮身處黑暗之中,一動也不動,眼神卻透出了幾分茫然。它本為上古兵神蚩尤首級所化,軒轅黃帝斬蚩尤于逐鹿,而蚩尤死后怨氣滔天,首級怨氣凝集便化成了饕餮,因為它那吞噬萬物之能,再加上它乃是蚩尤怨氣所化,自誕生起便戾氣纏身,到處傷人吃人,漸漸兇名遠揚,從此背負上了兇獸的惡名。后來它被黃帝以軒轅劍封印,在獅族禁地渾渾噩噩地過了不知道多少年后,它漸漸地擺脫了蚩尤的怨氣,漸漸地生出了自己的心智。此時的它,已經生出了心智。在被封印在獅族禁地的漫長歲月里,它曾經不止一次地思考過——生而為兇獸,是它的錯嗎?怨氣所化,戾氣纏身,是它的錯嗎?它常常在想,如果它不是怨氣所化的兇獸,它是不是就能像其他普通的靈獸妖獸一樣,能夠填飽肚子,不必天天餓肚子,更不必被封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黑暗之地。它不知道它在這一片黑暗中到底待了多久,它只知道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了,它只知道它很餓,它很想吃東西。而現在,有一個人對它說,要帶它出去。玄衣修士看著饕餮游移不定的模樣,微微一笑道:“你被封印在此地這么久,一定很久沒有進過食了,餓不餓?想不想嘗一下人間的美食?”原本猶豫不決的饕餮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刻眼睛都發直了,一聽到美食這兩個字,它的肚子立刻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咕嚕聲。饕餮從喉嚨里發出了有些興奮的嗚嗚聲,似乎在催促玄衣修士快些帶它出去。玄衣修士低聲輕笑,然后他緩緩地走到了饕餮的面前,提起手中劍來,斬斷了饕餮手腳處的玄鐵鏈,玄衣修士的修為高深莫測,當他的劍落下時,那桎梏了饕餮不知道多少年的玄鐵鏈,瞬間粉碎成了齏粉。饕餮低頭看著它恢復了自由的手腳,不由恍惚了一下。“我帶你出去,”玄衣修士微微一笑,“跟我走吧?!?/br>饕餮終于不再往后退,反而仰起頭來,一臉期待地看著玄衣修士。“世人誠不欺我,”玄衣修士輕輕笑著,伸出手來,輕輕地放在了饕餮的頭上,“饕餮果然性貪食……”一開始的時候,饕餮還有些警惕地掙扎了一下,不過很快,它就沉淪在了玄衣修士力道恰到好處的撫摸中,慢慢地軟成了一灘。人面山羊怪無論怎么看都算不上可愛,但此時饕餮巨大的山羊身體四肢攤開來,在地面上慢慢地軟成了一灘,那張清秀的臉上,則微微瞇起了眼睛露出了幾分滿足,本該有些驚悚的場景,居然莫名地透出了幾分怪異的可愛。玄衣修士發出了一聲輕笑,手從饕餮的腦袋慢慢往下,輕輕地撫摸起了山羊怪的肚子來。山羊怪的肚子還在響著震天的雷鳴,顯然早就饑腸轆轆了。“這么多年,你莫不是一點東西都不曾吃過?”玄衣修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山羊怪四肢大敞地躺在地上,聽到玄衣修士問的問題之后,它從喉嚨里擠出了委屈的嗚嗚聲,黃帝把它封印在獅族禁地后,便派獅族后人世代守護禁地,但那群獅族人根本就不給它投喂,哪怕連一口水都不給它喝。“那群獅族人,真是該殺,”玄衣修士微微瞇起了眼睛,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我進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