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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是有點小,浴缸里的水正不斷地往外涌。看著某只玩水玩得相當開心的大水母,姜海晏忍不住嘴角一抽,幸好他養的是倉鼠而不是水母,如果要養這么大一只水母的話,他每天得浪費多少水費啊……他簡直不敢想象他每個月的水費賬單。想到這里,他忍不住轉過臉去,朝著沈河清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眼神。沈河清:“……?”浴缸里的大水母發現有人來了,頓時有點慌慌張張地晃了晃觸手們,它七手八腳地似乎想要爬起來,但反而把浴缸里的水全都擠出來了。“對不起……我看到有很多浴鹽……”大水母咬著自己的觸手,呆呆地道歉,“所以我想試試和海水有什么不同……”浴室里原本擺著好幾袋浴鹽,兩人低頭一看,只見滿地都是用過的浴鹽的空袋子。大水母很不好意思,似乎想把大腦袋埋到水下,但浴缸太小了,它只能默默地用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沒關系,”姜海晏清了清嗓子,安慰大水母,“你喜歡泡多久就泡多久?!?/br>大水母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可以嗎?”“嗯,你繼續泡吧,”姜海晏笑瞇瞇地說,“不過這幾天你恐怕要一直呆在這個房間里了,這附近很有可能還有另外一個魔修?!边@只大水母這幾天要在沈河清的房間里一直呆著不能出門,那得多無聊,如果他們連大水母唯一一個泡澡的愛好都剝奪了,大水母多可憐啊……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水費和他沒有關系。大水母呆呆地點了點頭,又繼續愉快地泡起澡來了。姜海晏和沈河清對視了一眼,然后兩個人默默地離開了浴室。浴室之外,原本倒在地上的鄭奕嘉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他的酒還沒醒,只迷迷瞪瞪地看了姜海晏和沈河清一眼,似乎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姜海晏朝著沈河清皺了皺眉:“你剛才的力氣是不是太小了?你是不是根本沒使勁???他怎么這么快就醒過來了?!?/br>沈河清抿了抿唇:“大概是下手輕了?!?/br>姜海晏捏著鼻子:“快去補一下,別讓他醒過來了?!?/br>姜海晏話音剛落,只見鄭奕嘉忽然眉頭緊皺,臉色蒼白,一副欲吐的模樣,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剛才他的胃被沈河清的肩膀頂了一下,這會兒正不舒服,但就在他馬上要吐出來的時候,沈河清當機立斷地往前一步,一掌擊中了鄭奕嘉的胸口。姜海晏本來已經準備捏著鼻子轉過臉去了,但下一刻,鄭奕嘉就被沈河清一掌擊在胸口,狠狠地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喉頭……姜海晏目瞪口呆:“……”沈河清淡淡道:“他咽下去了?!?/br>姜海晏一臉嫌棄:“……好惡心?!?/br>沈河清淡淡道:“總比吐出來弄臟房間好?!?/br>姜海晏眨了眨眼睛:“有道理?!?/br>鄭奕嘉醉醺醺地看了姜海晏和沈河清一眼,似乎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沈河清再一次面無表情地一個手刀把鄭奕嘉劈暈了。“這回你使的力氣夠了吧?”姜海晏捏著鼻子問。沈河清點了點頭:“應該夠了,我用的力氣挺大的?!?/br>“為了保險再補一下吧?力氣再大一點?!苯j堂嗣掳?。沈河清淡淡地提醒姜海晏:“力氣再大他的腦殼就要破了?!?/br>姜海晏摸了摸鼻子:“那就算了?!?/br>沈河清有些遲疑地問:“要不要給他洗個澡?”鄭奕嘉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酒氣熏天的,就連他也覺得難聞,姜海晏鼻子這么靈,應該特別煎熬吧?姜海晏一臉嫌棄:“我才不要幫他洗澡?!?/br>不過他想了想,鄭奕嘉這幾天都要待在這個房間里,如果一直不洗澡,那味道肯定特別一言難盡,還是不要讓鼻子受罪了,更何況鄭佑乾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接鄭奕嘉走,萬一到時候鄭佑乾看到賣相這么糟糕的弟弟,說不定會一怒之下減他們的工資。反過來說,如果鄭佑乾看到白白凈凈賣相好的弟弟,說不定心情一好就給他們加工資呢。“你幫他洗吧?!?/br>姜海晏看著沈河清,說。沈河清微微皺眉,他顯然也不想給鄭奕嘉洗澡,不過他更不可能讓姜海晏給鄭奕嘉洗澡,沉吟片刻之后,他點了點頭。沈河清這次連扛都懶得扛了,直接拖著鄭奕嘉的一條腿把他拖進了浴室里,某只大水母還在撲騰撲騰地玩著水,見到沈河清拖著鄭奕嘉進來,它就停下了撲騰的動作,呆呆地看著沈河清。“不用管他們,你繼續玩水吧,”姜海晏笑瞇瞇地說,“我們只是打算洗一洗這個家伙而已?!?/br>沈河清把鄭奕嘉丟到了浴室的地板上,然后直接拿著花灑給鄭奕嘉沖水。大水母一邊躺在浴缸里玩水,一邊呆呆地用觸手往鄭奕嘉身上潑水。姜海晏雙手托著下巴一邊看沈河清沖水,一邊問鄭奕嘉:“你真的不討厭這家伙???”大水母晃了晃大腦袋:“不討厭?!?/br>姜海晏默默地用看圣母的眼神看大水母。大水母又用觸手往鄭奕嘉身上潑了一點水,過了一會兒,它才小小聲地開口:“因為……他是我的朋友……”“哦?”姜海晏挑了挑眉,“難道你以前都沒有朋友嗎?”這只腦子不好的水母到底有多缺朋友才會把一個朝它捅過刀子的家伙當成朋友?大水母搖了搖大腦袋:“以前……也有朋友……但我過得太長了……他們都死光了……”“他差點把你弄死了,你還把他當成朋友?”姜海晏嘆了一口氣,對于大水母的感受,他倒是也有一點的,畢竟他也活了很久很久。大水母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呆呆地說:“不會了?!?/br>姜海晏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本來還以為這只水母就算別人想要烤水母rou吃它也會乖乖地奉獻自己呢,看來這只水母雖然沒有腦子,但還算清醒。就在他們說話之間,沈河清已經給鄭奕嘉沖完水了,當然,他從頭到尾也沒干過什么細致活,就是單純地往鄭奕嘉身上沖水而已,連鄭奕嘉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下來。沈河清給鄭奕嘉沖完水之后,再一次把鄭奕嘉拖到了房間里,然后掏出了一張符,很快,鄭奕嘉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干了,而鄭奕嘉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醒過來。姜海晏見狀,內心總算踏實了,他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