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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宜頓時顯得有些局促,微微低了頭,手指絞了絞手帕,小聲道:“讓大哥擔憂了,補藥還有很多呢,我都補著的,就是最近累了,不妨事?!?/br>晏端淳聽黎相輕這么一說,也關注起了黎相宜的神色,雖然是笑意盈盈的,但臉色看著的確不是很好的樣子。他摸了摸腰間的荷包,皺眉道:“是不是熬夜繡荷包累著了?”“有些原因,怕趕不上,最近多花了些時間?!崩柘嘁嗣樦潭舜镜脑捳f,總是微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他們。黎相輕覺得二meimei有些奇怪。晏端淳倒是沒想太多,從賜婚到成親,的確有些趕的,二meimei趕著繡荷包,累了也理所當然,左右他都是承這份情的。“你身子本來就不好,以后不要累著了,下次回宮我問父皇討要雪靈參來給你補身子?!?/br>黎相宜聽得連連搖頭,怎能總是麻煩大哥和公主呢?自己的身子自小就不好,真的是多虧了大哥給她找了那么多補藥才慢慢養起來的,之后公主也常把宮里的好東西給她用,讓她受寵若驚。晏端淳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拍拍她的手,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于是,黎相輕和晏端淳就一起把二meimei送回了黎府隔壁的院子,隨后才一起去皇城街上逛逛。二meimei的些些反常很快就在逛街中被黎相輕淡忘了,他牽著自家小愛人的手,帶著他沿著皇城大街,一家一家店鋪逛過去。皇城有許多人沒有見過珍柔公主的真容,就算是昨日大婚時的驚鴻一瞥,也看得很不真切,但是大部分人都是認識逸安侯的。此時見逸安侯這么愛護地牽著一個穿著十分瀟灑的人,眾人便都明白,這是逸安侯的新婚夫人,大晏最尊貴的珍柔公主!大晏民風還算開放,雖然不至于滿大街都是男女手牽手,但是他們牽了,別人也不敢多說什么,反倒覺得駙馬爺與公主真是十分的恩愛。皇城的住戶和大街,還殘留著昨日大婚的布置,讓人覺得恍然如夢,耳邊似乎還回響著昨日皇家樂隊吹奏的喜樂。皇城大街上,偷偷注視著這對受盡關注的新婚夫婦的人不在少數。本來么,百姓們都是出于好奇或者好意,偷偷看他們,黎相輕和晏端淳也沒覺得什么。但是漸漸的,他們發現,這些視線里,總有那么一道忽有忽無的不太友善的視線,讓他們心里不那么舒服。黎相輕想起小愛人生辰宴時儀臺坍塌的事情,還不知道是誰搞的鬼,他不得不提起防備心來。如今是在宮外,若真是有人想害公主,比宮內容易多了。新婚第三日要進宮謝恩,也算是公主回門,到時候得讓顧客出宮了。晏衡清在宮內,再怎么也有那么多高手侍衛保護,宮外太亂,這段時間侯府須得好好防備。再一次往后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什么不善的視線,黎相輕皺了眉,緊緊牽住自家小愛人的手,道:“逛了這么久了,我們去茶樓坐會兒,歇一歇?”晏端淳便看了眼邊上的這家茶樓,二樓有靠窗雅座,在那里可以全方位無死角地觀察,倒是個不錯的地方,便點了點頭。兩人進了茶樓,要了二樓靠窗的雅座,點了上好的茶和幾份點心,便坐了下來。“生辰宴那日是誰動的手腳,還沒查出來?”黎相輕問。晏端淳淡淡地喝了口茶,靠在窗邊往下看,掃視了大街一眼,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暫時收回了目光,道:“既然敢那么大膽地在生辰宴上動手,必定是做足了準備來的,急不得?!?/br>這么說著,晏端淳又輕笑了一聲,“左右就是那么幾個人,他們不動手,我們反而不好對付?!?/br>理的確是這么個理,珍柔公主的身份能礙著誰?無非就是有人覺得有了珍柔公主,五皇子占盡了優勢,所以想除之而后快。但是這后果也是十分可怕的,一旦被皇上查出來,沒幾個人能承受住圣上的怒火。所以,這人,要么愚蠢之極,要么,實在是勇氣可嘉。正在兩人閑聊的時候,忽然,正對著他們的樓梯口,上來了一個人。水紅紗衣,妖冶妝容,青絲飄飄,七皇子晏衡良。他一上樓,便看向了他們,嘴角帶著笑意,讓黎相輕和晏端淳都微微皺了一下眉。難道說,剛才那么久的奇怪的視線,是晏衡良?他們正覺得晏衡良來這里有些奇怪,他就已經走過來了,聲音清麗地道:“大姐,大姐夫,我可以與你們同桌嗎?”大姐……大姐夫……黎相輕對這稱呼十分之不能忍。晏端淳倒是沒覺得什么,也沒趕人,淡淡地點了點頭,自己坐到了自家駙馬邊上,把位置讓給了他,他想看看,這小七突然過來,到底是什么事情。哪知,晏衡良坐下后,自己點了一些糕點,安安靜靜地吃了起來,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他來這里,只是為了和他們一起吃糕點似的。“你出宮,得了父皇允許了?”晏端淳冷冷地看著他,放在桌下的手,捏著自己駙馬的手,把玩著。晏衡良的嘴角又掛起一抹笑意,讓人十分驚艷,顛倒眾生,但是這笑意卻沒達到眼底。“大皇兄邀我們去他府上賞畫呢,父皇便允了?!?/br>黎相輕和晏端淳一聽,便也明白了,又是老大要挾的,就是不知道這次老大在搞什么鬼。又想把小七安排到逸安侯府?他們剛剛成親,老大但凡有些腦子都不會這么干,一旦傳出去,大皇子派七皇子離間駙馬與公主的感情,皇上第一個把他弄死。“那小七為何不在大皇兄的府里賞畫,倒跑到這里來與我們飲茶?”晏端淳嘴角噙著疏離的笑意,淡淡地說著。晏衡良的嘴角一直有那一抹妖艷的笑容,一開始看著,覺得不是很走心,笑容沒達眼底,看久了,就會覺得這一抹笑有些離奇的詭異,似嘲笑,似苦笑,仿佛帶著許多為人所不知的情緒在里面,看多人讓人毛骨悚然。“小七不聽話,沒有完成任務,就被剝奪了賞畫的權利了?!?/br>晏衡良淡笑著說著,吃了一塊糕點,慢慢地咀嚼著,眼神有些恍惚地望向窗外,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黎相輕微微皺眉,好像上一次被當做“男寵”送到逸安侯府的七皇子,都沒有如今這般恍惚的哀傷。到底大皇子做了什么呢?這么想著,黎相輕就發現,以往七皇子懷里會裝著一副很小的畫,導致那里會顯得微微凸起,如今,居然沒有了!是大皇子奪走了他十分珍視的那幅畫嗎?他說的被剝奪了賞畫的權利,是直接被奪走了畫?感受到黎相輕的視線,晏衡良也把放在窗外的視線轉移了回來,咽下口中的糕點,喝了口茶,就看向了黎相輕,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