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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步,大皇子覺得,與其盼著珍柔嘴下留情,還不如去警告小七管住嘴!只要小七不多嘴,不承認,父皇也沒什么好怪罪他的。何況,珍柔如此愛慕逸安侯,不惜以身相許,也未必會說他是斷袖的事呢。這么一想,大皇子又看了眼承寰宮的門,甩袖轉身走了。而在承寰宮里面的公主,已經和扶黎上樹了。兩人坐在院子里一棵參天大樹的枝干上,說著悄悄話,仿佛一對感情甚好的“閨蜜”。“端端,你把誰關在門外了?”扶黎伸手扯了一片樹葉,晃著腿問。公主背靠在樹干上,一腿曲著,腳踩在坐著的枝干上,一腿也在半空中晃蕩,心里想著,這地方不錯,比起屋頂,不差分毫,日后可以與相輕哥哥在樹上偷情。“晏衡德,他想告訴父皇,相輕哥哥是斷袖?!?/br>扶黎一驚,屁股挪了挪,坐的與公主近了些,小聲問:“他怎么知道的?”公主看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冷哼一聲,道:“就是因為你常帶著相輕哥哥去韶華樓玩,被別人看到了!以為你們是斷袖!”“去韶華樓怎么會是斷袖呢,這老大怕是腦子不好吧?”扶黎看出端端對他有不滿,笑嘻嘻地打著哈哈,又道:“這事可不能被卿留知道,不然他絕不會允許你與小梨子成親的?!?/br>公主自然知道不能給父皇知道,不過他和扶黎擔心的不一樣。扶黎一直以為他是女孩子,所以怕父皇知道了相輕哥哥是斷袖后,為了他未來的幸福,會阻止他們成親。而他擔心的,是自己的性別。如果父皇查實了相輕哥哥是斷袖,那么問題來了,斷袖為何會愿意為一個女孩子放棄所有資產?肯定有問題??!也許父皇就會順藤摸瓜發現自己的性別了吧。“有你在父皇耳邊吹枕邊風,我相信父皇不會知道的?!惫骱俸僖恍?,把這艱巨的任務交給扶黎。扶黎也不覺得什么,既然答應了端端,要促成他與小梨子的婚事,他自然會做到,何況他也希望看到自己一直看著長大的小家伙幸福。“父皇呢?”公主微微探頭,往自家父皇寢宮里看了一下,有些好奇,自己來了這么久了,扶黎這么久不在里面,父皇都不出來看看?扶黎有些尷尬,臉上浮出不自然的紅暈,遮遮掩掩地道:“昨晚忙得太晚,今日有那么早上早朝,他累了,在休息?!?/br>公主狐疑地看著扶黎不自然紅著的老臉,心底哼哼幾聲。除非是天災那幾年,父皇平日里政務安排得十分合理,晚上絕對不會處理政事到很晚,這是自己小時候逼父皇養成的習慣。如今又有扶黎在身邊督促他,父皇怎么可能晚上忙得太晚呢?怕是在床上折騰得太晚吧!公主心里想著。自從在逸安侯府夜夜與自己的心上準駙馬同塌而眠,心上準駙馬又給自己畫了那么多可愛的羞羞圖,公主已經不再是那個純潔的公主了!看了太多的羞羞圖,公主現在看什么事都能先往床事上聯想一番。一想到那日與心上準駙馬在承寰宮屋頂聽到的不該聽的東西,公主心里也有些砰砰跳,耳朵也不自在地燒紅了。他咽了咽口水,屁股不自在地動了動,后背緊緊地貼在樹干上,佯裝十分自然地問道:“你與父皇在一起是不是很吃苦?”扶黎一愣,以為他說的是自己一直假扮太監,在承寰宮陪卿留的事。其實這對他來說并沒有那么難忍,也許一開始還有些覺得拘束,后來就習慣了。陪在愛人身邊,心里最踏實不過了。何況卿留其實并不束縛自己,要是覺得悶了,隨時可以出宮閑玩,有時候卿留也會偷偷出宮陪他,他真的沒什么吃苦的。“不吃苦啊?!狈隼栊Φ?。公主一臉嚴肅,微微湊近,小聲問:“我那日在屋頂,聽你叫得很慘??!”?。?!扶黎猛然睜大眼睛看向公主,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驚得掉下樹枝!公主趕緊伸手護了他一把,奇怪地看著他。扶黎在枝干上坐好,微微皺眉,無奈道:“端端,雖然卿留平時比較縱容你,但是你好歹貴為公主,男女有別,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問這種事呢?”床事這種事情是可以隨隨便便問的嗎?何況還是一個姑娘家這么問?再說他和卿留還是兩個男的,與男女不一樣,這讓他如何說出口?公主立馬明白自己在扶黎心里是女孩子,不該這么問一個男子床上之事,也看出扶黎是害羞了,便沒有戳穿這事,佯裝不明白。“什么隨隨便便?就是聽見你叫得很慘,我擔心父皇是不是經常打你???”這眼神,可以說是十分天真無邪,這表情可以說是十分關懷備至了。扶黎看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家伙一臉無辜,心道還是自己想多了吧,端端還未出嫁,對床事能了解多少?怎么可能聽見聲音就聯想得到床事呢?就算小梨子是明白的,但小梨子這么保護端端,婚前斷不可能跟端端說這種事的。這么一想,扶黎放心了,連忙又為自己的心上人解釋,道:“沒有,那不是慘叫,卿留不會打我?!?/br>公主一聽,眼睛微瞇,想了想,問:“所以你不是因為痛苦才慘叫對吧?父皇沒有虐待你是吧?”扶黎哭笑不得,點頭道:“沒有痛苦,一點都不痛苦,卿留也沒有虐待我,你放心吧?!?/br>公主聽著,緩緩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彎起。多虧他和扶黎聊了這么久,終于得到這個重要情報了!看來相輕哥哥沒有騙他,做羞羞圖上的事是舒服的,不會痛苦!公主心里終于放心了下來,就等成親后洞房了!小組圖看多了,居然還有些期待。“我想出宮找相輕哥哥,現在和父皇說去,你幫我一起說?!钡玫搅饲閳?,公主不再多聊,愉悅地躍下了樹枝。扶黎坐在枝干上,看著小家伙高高興興地進了寢殿,也不明白他突然開心什么,是知道他在皇宮里過得不錯,為他感到開心嗎?真是沒白疼他這么多年!扶黎很開心,也跳下了枝干,高高興興地去給端端說情,讓卿留放他去公主府。在兩人的輪番攻擊下,可想而知,皇上只有投降的份兒。叮囑小心肝,乖乖在公主府待著,不要讓外人抓住什么把柄,與黎相輕之間在婚前還是要恪守規矩等等,就允了小心肝去公主府了。公主十分開心,很是夸贊了自家父皇一番,才回了云淑宮,整理東西出宮。回到云淑宮的時候,晏衡清也在,正與淑妃在正廳里閑話家常。公主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在閑話家常,還是看到他回來了才開始閑話家常,這些都無所謂了。聽到他說要出宮去公主府了,晏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