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后會遭遇不測嘛。那些賣子求榮、攀炎附勢的人家也不是沒有,他們倒不在乎自家兒女的死活,目的就是通過結親攀上博家。兒女沒死最好,死了也能借此獲得好處。他們不嫌棄博晴光,應青卻嫌棄他們。她可不愿意跟這樣勢利眼的人家結親,這樣的人家就跟水蛭一樣,是慣會吸人血的,而且一旦沾上就輕易撕扯不下來,糟心的很。可是好人家哪愿意把自家孩子推進他們眼里的火坑里?如今雖說大多數人都信奉科學主義,但是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玄妙東西,還是很讓人敬畏的。應青在家里整天唉聲嘆氣的,博景陽終于受不了了。“至于嗎你?”博景陽一抖報紙,語調是漫不經心的悠閑,“晴光才不過五十歲,年紀正好,何必急著娶妻?”實際上,中區普遍流行晚婚晚育,兩百歲才結婚的也大有人在。博景陽并不覺得自家兒子現在就需要cao心婚姻大事。“你懂什么?!睉喟姿谎?,“結婚和有結婚對象是兩回事!”她皺著眉頭,滿心的惆悵無處訴說,兒子和老公對這件事都不上心,就她一人著急上火,顯得好像她剃頭挑子一頭熱似的。可是她也有她自己的考量。博晴光如今的政治生涯已經走上了正軌。他在一區副長的位置上整整停留了十年未進一步,如今好不容易因為在山洪爆發的時候因處理得當,有效避免了傷亡入了上頭的眼,這才能調到中區。否則單熬資歷,就算再過五十年也輪不到他這個毛頭小子。應青私下打聽過了。博晴光這次最有可能獲得的職位有兩個,一個是海城市的市長之位,一個是霧城市的副秘書長之位。聽起來前一個職位好似更加風光一些,職權也大。但是根據應青探聽到的消息,海城如今完全是孫家的天下,孫家在那完全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說是一手遮天都不為過。博晴光就算真的過去,也不過是成為一個被架空的傀儡,任人擺布不說,出了什么事情說不定還要背黑鍋呢。至于后一個,應青也有些不太滿意。霧城里的世家多如牛毛,不同于海城那個,不會存在哪家一手遮天的情況??蓡问悄且粋€“副”字,就很難讓人心情愉快。不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種話,應青其實一直覺得博晴光吃虧就吃夸在這個“副”字上。當初她跟趙家議親的時候,就不是很看得上他家那飛揚跋扈、嬌縱任性的大小姐。那女孩子簡直被她家里寵得沒邊了,一點基本的禮數都不懂,見了面連個招呼都不會打,吃個飯當著兩家人的面還要挑三揀四,不合心意了就摔門而去。趙友瑞,也就是博晴光的上司,那女孩兒的父親,還說他女兒讓他給寵壞了,讓他們多擔待一些,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半點都不覺得他女兒應該改改這脾氣,讓應青想起來心里就堵得慌。有這樣的一個兒媳,應青已經能預想到日后家宅不寧的境況了。可她還能怎么辦,只能選擇忍著唄。趙友瑞早在把他家女兒介紹給博晴光的時候就已經暗示過了,再過幾年他就會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到時候要選誰來接任,他還是很有話語權的。這句話對于應青來說就好像驢子面前吊著的蘿卜一樣,不管最后能不能吃到嘴里,反正她是抵抗不了這近在眼前,好似唾手可得的誘惑。關于這件事,應青其實也征求過博晴光的意見。不管那家女孩兒內里到底怎樣,要跟她過一輩子的也是博晴光。按照應青的想法,結婚后兩人搬出去住,自成一個小家庭,她能插手的事情不多,也不用整天忍受那個大小姐脾氣,對她來說影響不大,但是博晴光跟她就完全不同了。兩人成了夫妻之后同住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若是整天爭吵打架,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所以博晴光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你是怎么想的?”從小到大,應青一直都摸不透自家兒子的想法,雖說他確實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但若是硬要讓應青從他那張永遠波瀾不驚的臉上窺看他的想法,應青也是怎么都做不到的?!爸幽裟浮边@句話放在博晴光身上根本不適用。“什么怎么想的?”博晴光不急不緩地又把問題拋了回來。“哎呀!”應青性子其實是有點急的,她實在看不慣博晴光這副萬事不上心的模樣,憑什么就她一人著急上火啊,“就是趙程程!那姑娘!你愿意娶她嗎?”“……”博晴光眼神游移了片刻,眸光沉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說道:“隨便,我怎樣都可以?!?/br>“?。?!”應青簡直肺都要給他氣炸了,她的聲調不自覺拔高了兩度,“隨便?!我忙活了這么多天你就給我這么個回答?這可是你的婚姻大事??!你一句‘隨便’說的可是輕巧!以后若是后悔了可不要再跟我來訴苦!”“不會?!辈┣绻廨p描淡寫地回答。不知道他說的“不會”是說不會后悔還是不會訴苦。“行行行!我不問你了!”應青扭過頭去,強抑怒火。她如今看到他那張不動聲色的面孔就覺得來氣。話雖這樣說,但是半晌之后,應青還是忍不住又勸道:“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趙程程那女孩兒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你對她若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那還是趁早算了。不值當為了升職把你的一輩子搭上,就算不靠她,你憑自己的本事也早晚能出人頭地?!?/br>她這一番話可完全是是發自肺腑,出于一片慈母之心,字字懇切,句句真誠,可到頭來卻換來博晴光一句――“誰都一樣?!?/br>“……”這下應青可沒話說了。“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你原先那兩個戀人吶?”應青小心翼翼地問。自從博晴光的前兩個戀人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亡之后,這件事在博家就完全成了個禁區。博晴光雖然嘴上不說,但應青總覺得他比之前消沉了許多,行事作風也和之前大相徑庭,好似受了巨大打擊。應青也是知道心疼兒子的,于是從來都不在他面前提起那兩個人,怕再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再疼一次。可現在聽了兒子的回答,應青不禁懷疑兒子是否還陷在那段陰影里沒有走出來。“您別多想,沒那回事?!痹掚m這樣說,博晴光的表情就是不欲多談,“婚事您看著安排就行了,我一切都聽您的?!?/br>“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就不陪您多聊了。再見?!彼闷饞煸谛P處的外套,不等應青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出門去了。應青每當回憶起那天的對話,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后悔。若是不答應那件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