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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地俯視、評判他們……這樣的日子,從今天起就將結束了。然后換他討好,諂媚,奉承,被評判,被輕賤,就如同現在站在旁邊那邊不知所以然,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戰戰兢兢的矮個子男人一樣,為上位者的喜怒所輕易左右。——這就叫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庭蕤同學?!辩姾I穆曇羯硢〉萌缤簧凹埬ミ^,聲音中透著滿滿的疲憊,“不好意思,這次處分的事情真的是我弄錯了?!?/br>????。?!矮個子男人詫異地看著他,這跟他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海生兄……”鐘海生的眼刀一掃過來,他就自動噤聲了。鐘海生思前想后,覺得自己不應該坐以待斃。為今之計,還是要先取得庭蕤的諒解,再徐徐圖之。“庭蕤同學?!彼麖娖茸约涸谀樕蠑D出一個笑容來,“這件事完全是我失查,讓你蒙受不白之冤實在不是我的本意,我為我不當的言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br>“道歉就不必了?!辩姾I炎藨B放的很低,庭蕤卻并不買賬。這種前倨后恭的態度可并不是出于他的本心,如鐘海生一般的人他見的實在太多了,他們低頭從來都不會為了所謂的公理與正義,而是為了名利與權勢。即使是真心實意都沒有強迫別人接受的道理,何況是虛情假意?“我的處分可以撤銷了吧?”他問。“當然,當然?!辩姾Il頻點頭,“馬上就會撤銷,我還會再貼一張通知,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解釋清楚,不會讓你被其他人誤會的?!?/br>“哦?!比欢マǖ姆磻]有如他想像一般欣喜,甚至還有些冷淡,喜怒不形色得讓他都難以揣摩他的心情。“嗯——”他沉吟一聲,斟酌著用詞,“你如果還不滿意,什么要求盡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的,就當是對你的補償?!?/br>李玲玲站在一旁,對如今事態的發展一頭霧水。好像鐘海生態度的轉變,是從他接到了校長的電話開始的?雖然沒聽到校長在那頭說了什么,但是顯而易見的是,校長說了一番話之后,鐘海生就開始著急、慌亂,并且道歉哀求,說自己“鬼迷心竅”,然后就是……他說他冤枉了庭蕤。——李玲玲看鐘海生的眼神完全變了。她看到鐘海生還在假惺惺的討好庭蕤,仗著庭蕤還不知道他的丑惡嘴臉,想要繼續蒙騙他的樣子就感到怒火直沖頭頂,簡直抑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鐘海生,你簡直枉為人師!”腦子一熱,李玲玲沖過去指著鐘海生的鼻子怒罵了一句,她的雙手猛地拍在那張造價不菲的紅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別看李玲玲體型嬌小,她的種族卻是貨真價實的棕象,這盛怒之下的一拍威力顯然非同小可,堅固的紅木桌子被她硬生生地拍出一個大洞,飛起的木屑濺了鐘海生滿臉。“……你發什么神經!”鐘海生慌忙閉上眼睛,躲避四散的木屑。“哼!”李玲玲如今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沒想到我們學校居然存在你這樣的敗類,我簡直恥與你為伍!”她是知道了什么?!鐘海生驚疑不定地看著她,他早已忘記了剛才他焦急之下口不擇言地說了些什么,如今聽了李玲玲這番話,頗有一些做賊心虛的不安。李玲玲卻并不理會他的反應,她拉住庭蕤的手,對他說道:“我們走?!?/br>當他們經過那個矮個子男人和兩個學生身邊時,其中一個學生突然拉住了庭蕤的衣角又瞬間松開,成功讓庭蕤停留了一瞬。庭蕤認出他就是那個拿出銘牌的學生,看著他垂著頭,長長的額發垂落下來,打在臉上形成一陣濃厚的陰影,遮掩住了他的表情。“對不起?!彼w快地道了歉,聲如蚊吶,細不可聞。“……”庭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留下那個男生在原地倏然睜大了眼睛,那一瞬間,他分明聽到庭蕤說了一句:“如果有什么難事,可以來找我?!?/br>穆承成的行動力是非常強大的。從發現鐘海生瀆職弄權,到上報國教局,再到他命人搜集證據,前后也不過十五分鐘。說來也巧,他之所以能這么快發現不對也是托了同行人的福。跟他一起考察的一個老先生正好是A大的生物學教授,他的一個學生正好在A大招生辦任職,順口跟他提了一嘴育誠高中今年保送名額提早上交的事情,老先生恰巧記在心里,然后又跟穆承成提了一嘴。穆承成當時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可也沒往心里去,直到今天陸老爺子說起庭蕤的事情,他才把兩件事聯系起來。兩廂一結合,傻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穆承成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心軟的毛病的。受父親的影響,他總是對那些據說跟他父親一起拼搏,同打江山的元老們格外縱容。這一次他可不想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那些喜歡自稱他叔叔的老一輩已經被他和父親的縱容慣壞了,是時候讓他們清醒清醒了。國教局“鐘海生?”趙巧巧翻看著穆承成呈遞上來的,關于鐘海生瀆職一事的報告說明,看到他為一己之私陷害學生的時候不禁頓住了。她調出這人的述職報告,在上面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并寫了一句——“建議調往十二區邊境,永不調回?!?/br>這樣的渣滓,還是讓邊境的敵人們好好教他做人吧。第14章第十四顆櫻桃陸老爺子得到了穆承成的保證之后暫時放下心來,一放下心來之后就發現羅州依然在那老神在在地啃蘋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更讓他生氣的是,他拎來的滿滿一袋子蘋果,眨眼之間就剩下三兩個,并且羅州還意猶未盡地又把手伸進了袋子里,毫不見外,可以說是非常厚臉皮了。“啪”地一聲,陸老爺子拍掉了羅州的手:“這是人家小周送給我的,你適可而止??!”羅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溫文又儒雅:“哎,這有什么關系,誰吃不是吃???何況你家也沒人愛吃這個啊?!?/br>……這一點真是無法反駁啊。雖然這蘋果也是小周的一番心意,但是陸老爺子收到的時候可真是糾結了挺久的,他們家都是純rou食性的獸人,確實沒人愛吃這個。“行行行,都給你吧?!标懤蠣斪影褍H剩的幾個蘋果塞進羅州懷里,“我該回去了?!?/br>這時太陽已經慢慢爬到了半空中,金黃色的圓球燦爛耀眼,輻射出千萬道光輝。“要不我送送你?”羅州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陽,有些擔憂。他知道自己這位老朋友年輕時在戰場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