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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吧!”桑繁星是開心了,可旁邊鄭魁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慫恿白雨去討好桑繁星的十口眼看不好,就立刻撇開話題提議道,“今晚我們去喝到酩酊大醉!”“好好好!”桑繁星一下就上鉤了。白雨也不知,十口跟桑繁星這兩個人類是老酒鬼,生平最大的志愿就是把對方灌到斷片——只不過兩個人酒量旗鼓相當,通常是一起斷片。說到要去喝酒,段舒珩也來勁:“這個提議很好!我完全贊成!”不光如此,他還擅自做主,將總是冷冷清清的貓咪咖啡館提前關門了,讓白雨頗為驚訝。白雨發現酒精的味道還是挺討妖怪喜歡的。十口跟桑繁星喝得開心不用說,段舒珩也沒少喝,就連鄭魁都喝了好幾杯,他們說說笑笑吵吵嚷嚷的,氣氛很熱鬧。妖怪的感情沒有人類那么細膩敏感。起初的白雨還因身邊少了裴森榆有些微妙的小傷感,但一兩杯紅酒下肚,他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其中桑繁星跟十口的表現是最明顯的,他們之間的話本就不少,眼下自是更多。桑繁星抱怨著最近遇上的困擾:“現在對妖怪的研究越多,我反而感覺自己越不了解妖怪,好多奇怪的事情,跟我以前的認知完全就不一樣,你說這是為什么?”十口沒理她,一個勁地在旁邊傻笑。笑得久了,桑繁星就開口問了:“你笑什么呀?”他們是沒醉,但看得出來已經有些上頭了:“你這么說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小白雨啊哈哈哈……”白雨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嗯?你說什么?”十口就是不說,只顧著低頭在那邊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就好像有傳染性一樣,聽得久了,段舒珩也開始笑了,問他:“喂,別笑了啊,你到底在笑什么??!”“哈哈哈哈……”十口一邊笑一邊講,“以前我看段舒珩給貓洗澡的時候啊,偶爾會要去拿個別的什么東西哈哈哈哈……怕貓會亂跑,他就會打濕毛巾蓋在貓身上,跟我說這是神奇的毛巾封印術哈哈哈哈哈哈……”段舒珩不明所以:“對啊,濕毛巾很重的,蓋上去貓就不會亂動了啊?!?/br>“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口笑得更厲害了,“所以啊哈哈哈,有次早上我去叫小白雨起床哈哈哈……”白雨:“……??”段舒珩:“別笑了啊喂……”桑繁星:“到底什么啊,你快說啊,別笑了啊……”鄭魁一言不發,但目光也一直集中在十口身上,看得出來他是在等十口說下去。“我就好奇毛巾能不能封印小白雨啊哈哈哈哈哈……”十口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去叫他起來的時候,他不肯,我就把擰干的毛巾放在他脖子上,掀了他的被子哈哈哈哈哈……你們猜結果是什么哈哈哈……結果小白雨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說自己起不來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這下大家都笑起來了,段舒珩把嘴里的酒都噴了出來。桑繁星更狠,不知從哪里掏出了紙跟筆,一邊笑一邊做下記錄:“哈哈哈竟然還有這等事情……艾瑪我要先記下來哈哈哈……貓能用毛巾封印哈哈哈哈……”白雨見大家都在笑話他,難免窘迫:“……喂?真的假的?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你被封印在床上一動不動啊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是還有意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十口大概都要笑到去拍桌子了。白雨去搖十口的手臂:“你別笑了別笑了啊……”他們幾個又能喝又能吃又能鬧,從酒樓出去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了,不過身形搖搖欲墜的只是十口跟桑繁星這兩個戰斗力相對較弱的人類。但十口說話時的思路口齒依舊清晰,上了街吹了風,突然蹭在段舒珩身上,說道:“舒珩舒珩,我們‘上天’玩去啊……”上天?白雨不懂這是代號還是十口喝醉了真的要上天。桑繁星聽了也來勁,抱住鄭魁的手臂:“對啊對啊,大魁我們也去吧,好久沒有跟大家一起上去了?!?/br>白雨更加云里霧里。后來才知道,他們所謂的上天,不過去是本市最高的建筑物上坐著吹風看夜景——那是一座高仿埃菲爾鐵塔失敗的塔,全長兩百多米,只可惜并不受到本地市民跟游客的待見,總是冷清。鄭魁對待桑繁星的態度大概是有求必應,下一刻就橫抱起了她,一躍跳上了隔壁高樓的頂層,眨眼之速而已,讓人壓根來不及看清??吹洁嵖敢?,段舒珩才蹲下身對十口說道:“行了行了,趕緊上來吧大少爺?!?/br>十口笑嘻嘻地趴了上去,然后扭頭對白雨說道:“小白雨,你可要跟緊了啊,千萬別丟了?!?/br>這就是在小瞧白雨了。雖然他是這幾個當中能力最弱的小妖,但還不至于無用到會掉隊。妖怪并沒有能凌空飛翔的本事,可像飛檐走壁這樣的小事,還是很輕松就能做到的。更何況他們的速度極快,完全能與現代交通工具相媲美——好吧,可能對白雨來說依舊是有些吃力的,但他一直堅持跟上鄭段的步伐,不讓自己掉隊。鄭魁跟段舒珩各帶了一個人,依舊在夜下的城市中穿梭自如。他們爬到鐵塔高達兩百多米的頂端時,氣都沒有喘一下。白雨很少進行這樣的劇烈活動,全程沒掉隊已經很不容易了。他爬上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在頂層一道細細的欄桿上坐了下來。“小白雨,來來來,坐這里?!?/br>怕桑繁星掉下去,鄭魁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怕十口掉下去,段舒珩一只手緊緊摟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十口——可他們留給白雨的位置,還偏偏是在中間。沒有人抱他,沒有人摟他,白雨就只好獨自坐在這兩對中間。幸虧作為一只貓妖,白雨的心思還沒那么敏感,不然又該對比傷情了。腳下是兩百米高空,背后也沒有任何依靠物,對普通人來說,這絕對刺激,乃至恐怖。但對敢坐在這上面的幾個家伙來說,這只是有趣。他們坐在了一般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之上,鳥瞰著這座深夜里的城市。剛才還醉酒的兩個人清醒了不少,桑繁星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啊,我們等十二點過了再去下吧,一起度過新一天的第一秒?!?/br>“好啊?!笔诘谝粋€應下,然后用手肘碰了一下段舒珩,“對了對了,你們來表演拿手絕招給白雨看啊?!?/br>白雨聽聞:“嗯?是什么?”“哈哈哈,是一樣絕對超贊的東西?!笔谡f道,“還是當初鄭魁為了討好繁星小姐的時候最先使出來的,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呢!”十口的一句話,像是勾起了桑繁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