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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孫,便順手搭救了。他可以看出來,那個叫馮沛的人對這孩子有強烈的欲望,他不確定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蘇漾是否能全身而退。不知為何,只要想到這種可能,他便滿心都是焦躁,甚至有暴虐的沖動。他繼續往下瀏覽,忽然被一條標著熱門的消息吸引去了注意力。視頻里的男孩說:“我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我在夢里愛上了一個人?!?/br>“我很難過,也很迷茫,因為我不知道,一個人醒來后,要怎么找到夢里遇到的人?!?/br>席亦蹙起眉頭——夢中情人么。========蘇漾難得睡了個好覺,夢里席亦把他壓在床上教訓,說不準他和別人曖昧,他刻意撩撥對方,結果從前像餓狼一般的男人這次竟格外把持得住,直把他欺負哭了才肯罷休。醒來后,蘇漾面對床上的一片狼藉羞愧難當,急急忙忙把床單拆下扔進垃圾桶銷毀證據。昨夜那酒喝著沒勁,后勁卻很足,蘇漾瞪著鏡子里的自己,自我催眠道:“都是那些酒的錯!才不是我饑渴難耐呢!”第122章現世4鏡中的少年五官精致,漆黑的眼眸明亮得像黑曜石,本該是十分美好的畫面,只是此時捂著臉哀嚎的模樣著實可笑,霍思妮一進門便見到這樣的兒子,頗有些不習慣。從前的蘇漾把涵養當成飯吃,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完美的一面,讓人無可挑剔,無論人前人后都是一樣,但也因此失了年輕人的活力與朝氣,至少霍思妮從未見過兒子有過不得體的舉動。她記得曾經有一家媒體這樣評價蘇漾,說他雖然看上去完美,只是完美得有些不真實,就像一個打造精良的機器,誰也看不透真實的他。霍思妮不得不承認,即便是自己撫養長大的親兒子,她也無法準確摸清蘇漾的脾性和喜好,因為他乖巧懂事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少年。可是現在,她望著正對著鏡子做鬼臉的兒子,忍不住會心一笑,那場事故也算是因禍得福,這孩子身上發生了許多喜人的變化,尤其是他不再排斥自己的外公,這讓霍思妮尤為欣慰。她伸手敲了敲門,蘇漾便回轉身,甜甜地喚道:“母親,早上好?!?/br>“早上好,我的寶貝?!被羲寄葑叩剿?,替他理了理凌亂的發絲,問道:“昨晚睡得好嗎?”蘇漾連連點頭,他已經習慣在愛人懷里睡覺,自從回家后便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昨晚好不容易見到了席亦,而且也確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然睡得十分香甜。他道:“就昨晚睡得最好?!?/br>霍思妮準確抓住他話里的關鍵詞,問:“昨晚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嗎?你離開酒會后我讓司機去接你,可是沒有找到你,回家后發現你已經躺在床上了,你是怎么回來的?”這問題實在是為難蘇漾了,他只記得自己跟席亦耍賴皮,又因為男人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而放下所有的防備,沒過一會就徹底沒了意識,怎么回來的他也不知道。但這種神展開而且有些丟臉的事,他是萬萬不能告訴親媽的。他做出回憶的姿態,緩緩說道:“昨晚啊……我好像是喝醉了,有個好心的粉絲看我在路邊不舒服,就順路送我回來了,睡得好大約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看來以后睡前都應該喝一杯,有助于睡眠的?!?/br>霍思妮并沒有懷疑,道:“我看不是順路,饒了這么遠的路,肯定是特地送你回來的,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才是?!?/br>感謝啊……蘇漾腦海里迅速浮現出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面,加上昨晚的春夢,他臉頰上不自覺染上緋紅,他咽了咽口水,不太自然地道:“好,我會好好感謝他的?!?/br>霍思妮眉頭一擰,撫上他的前額,問:“還是不舒服嗎,怎么這么燙?”蘇漾:“……我好像是病了?!毕嗨疾?。好不容易把親媽哄走,他往guntang的臉頰上拍了點水,道:“振作振作,明天就能見面了?!?/br>=======就在蘇漾害相思病的時候,軍部高級會議廳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眾人正襟危坐,大氣不敢出。坐在上首的四位聯邦元帥皆是面色不虞,其中有一位看上去尤為年輕,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他瞇起狹長的眼眸,淡淡地重復道:“這么多人,卻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嗎?!?/br>每年一次的高層會議是軍部例行慣例,討論過去一年的得與失,并對來年的計劃作出切實規劃,只是今年比較特別,往年從不過問任何事務的席亦元帥,卻在會議即將結束時忽然發難。席亦冷聲道:“既然是計劃就該做到詳盡,而不是宏偉的展望藍圖,我要的是你們為了達到這個計劃目標將作出哪些努力,這種紙上談兵的言論我不希望再聽到,散會吧?!?/br>……會議廳里的人陸陸續續地散了,三位位高權重的老人家還坐在原地,其中一人從口袋掏出一粒救心丸服下,道:“上次不是說治療情況良好么,我怎么覺得不像?!?/br>“都是殷小子說的,”另一個花白胡子道:“人不是在那么,把他叫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br>還有一人從頭至尾沒發表言論,只是默不作聲地朝一旁的警衛員使了個眼色。正準備腳底抹油的殷衡被強行帶過來,面對聯邦最高級別的統帥,他嬉皮笑臉地敬禮,道:“各位長官好!”“別沒個正經的,你給我們說說,席亦這是什么情況?!?/br>殷衡撓了撓后腦勺,沒心沒肺地笑道:“他心情不好?!?/br>三人相互對視,片刻后那花胡子問道:“他心情為什么不好?”殷衡忍不住翻白眼,小聲嘟囔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道原因?!?/br>“你雖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但你是他的主治醫師,現在你的病人情況出現了異常,你怎么能說不知道原因?!?/br>“沒有異常沒有異常,”殷衡連忙解釋道:“席亦元帥的情緒指標已經回歸正常,從前經常出現的極端情緒也幾乎觀察不到了,別的不敢說,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他現在的情緒變化都屬于正常人的范疇,你們也不要太草木皆兵了?!?/br>得到了他的保證,幾個老頭這才放下心來,卻還是補充道:“后續觀察還需要繼續,和席亦相關的事絕不能疏忽大意,要知道,他的血統是……”殷衡眸色變冷,卻還是笑道:“我知道的,你們放心吧?!?/br>回到指揮室,那個攪得人心惶惶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淡淡抬眸道:“他們找你了?!?/br>殷衡勾起唇道:“你今天太反常了,難怪他們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