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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信他不后悔。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和失去的,才是最珍貴的,否則怎么會有紅白玫瑰的說法,是紅玫瑰還是蚊子血,其實不過在人的一念之間罷了。就現有的資源來看,他那部電影男二的角色已經簽過合同,傅洲錢都花了,肯定不會撤資,否則一定會被媒體報道,說他惱羞成怒報復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學生,坐實不舉的傳言。蘇漾數了數皮夾里的現金和卡里的金額,應該足夠他活到十一月電影開拍,在這段期間內,他只要扮演一個品學兼優的乖學生就好。不過原主已經很久沒聽過課了,他打開手機查了下本學期的課程表,忽然撞到一堵堅實的人墻,頓時眼冒金星。眼前是七八個彪形壯漢,清一色的墨鏡加黑色制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蘇漾趕緊壓低帽檐鞠躬道歉。“對不起啊大哥,怪我沒看路,下次一定注意?!闭f著轉身就要跑路。有人粗聲粗氣地問:“你是不是蘇姚?”蘇漾連連搖頭,然后下一秒就被人把帽子掀了。“……”麻痹沒禮貌??!他干笑兩聲,弱弱提醒道:“那個,幾位大哥,現在還是白天哎?!贝蚪俳壠崩账魇遣皇菓撏砩显賮??!一個黑臉大漢道:“傅總要見你,跟我們走?!?/br>臥槽,真特么怕什么來什么,昨晚剛往人家身上潑完臟水,尼瑪今天就找上門來,肯定不是純粹喝喝茶聊聊天這么簡單吧!蘇漾笑道:“不如改天怎么樣,麻煩你們跟傅總說一聲,我今天其實還有課,不信你看我課表,遲到不太好?!?/br>那人面無表情道:“你覺得呢?!?/br>蘇漾:“……”被幾名壯漢綁上車的時候,蘇漾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某知名約炮酒店門前,一名出租車司機怒罵出聲:“媽的!還有沒有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了,說好取完錢包就來付車費呢??!”第4章蘇漾自認為見多識廣,什么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但是此時此刻還是有點小小的忐忑。試問,若你在媒體面前造謠一個男人不能人道,搞得全世界都以為他真的不能人道,你還有沒有膽子再去找他?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蘇漾偷偷打量車里的四個男人,認真思考把這幾人放倒然后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結果概率低得讓他差點哭出來,這弱rou強食的世界真令人絕望TvT系統商城里的道具倒是挺多,但是價格太高,隨便一個電棒都要好幾百經驗值,先不說能不能順利逃走,就算這次成功了,下次呢?總裁大人能放過他嗎?不過這次的確是他失算了,低估了傅洲這個男人的鐵石心腸!他自信昨晚的表演足夠逼真,任誰看來,都是一個悲傷絕望的失戀少年面對緊追不舍的狗仔,一怒之下才說出無法挽回的氣話,是可以理解并且原諒的。何況以傅氏總裁的人脈,足以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完全沒必要跟他較真。但是現在這情況,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不只是不一樣,簡直是背道而馳!要是因此被傅洲記恨上,以后還混個屁,直接去國外發展得了。由不得他糾結,車已經緩緩停了下來,蘇漾被拎小雞仔似的拎上了樓。根據蘇姚的記憶,這里正是他跟傅洲二人同居的秘密公寓,以傅洲的財力來說算不得多么豪華,頂多算是寬敞,不過地理位置好,距離傅氏集團的總部大樓和蘇漾的學校都很近,出行很方便。那幾個黑衣男人把蘇漾扔下就出去了,似乎就住在隔壁,還好原主沒蠢到帶男人回家,否則早八百年前就被發現了。蘇漾稍稍定下心,環視一周沒看到傅洲的人影,便自顧自坐下,他得合計合計接下來該怎么應對。屋子里很暖和,沙發也很軟,一直昏昏沉沉的腦袋總算找到了寄宿之處,無知無覺地就已經躺下睡著了。昨晚折騰到一兩點才停下,之后又在過道里吹了一晚上的涼風,要不是精神一直處于緊張狀態,也撐不到現在。傅洲下班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個壞他名譽的男孩毫無防備地側躺在黑色皮質沙發上,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寬松的校服有些凌亂,那具包裹其中的纖細身體顯得尤為稚嫩,比第一次相遇時,又增添了幾分優雅從容的氣質。他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蹲在男孩的面前,細細地打量。視線從細長的脖頸移到巧致的耳朵,然后是緊抿的淡粉色唇瓣,挺翹的可愛的鼻尖,每一處都和往常一樣,卻又全都變了。他從中讀出了誘惑的味道。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又這樣的不同,一絲一發都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氣息。難道這就是覺醒前和覺醒后的區別?從前怎么看怎么純情寡淡的少年,此刻在他眼中竟變得異常撩人。這種感覺很新奇,對于一個從來沒有嘗過情欲味道的人而言,就像在眼前緩緩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那扇門后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那一定是一個極具誘惑力、令人沉淪的世界。他伸出手撫上蘇漾的臉龐,驟然一驚,怎么會這么燙?……蘇漾一覺睡到天黑,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他動了動,發現手背上貼著消毒棉,嚇得差點沒跳起來。臥了個大槽?。?!難道傅洲懷恨在心,給他注射了毒品,好讓他身敗名裂??。?!麻痹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吸毒販毒的人了,簡直不可饒??!絕!對!不!可!饒!??!他一躍而起竄出房門,大吼一聲:“傅洲你給老子滾出來!我跟你拼了!”什么氣質,什么驕傲,什么矜持小白花,全特么給老子見鬼去吧??!傅洲穿著居家服,從廚房端出一碗甜湯,靜靜看著他,忽然露出一絲猙獰的冷笑。“哦?你要怎么跟我拼?”“呃……”蘇漾干笑兩聲,道:“其實、其實我做噩夢了,以為還在夢里呢?!?/br>傅洲的冷笑成功讓蘇漾醒悟過來。他雖然燒的糊里糊涂,但是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要是傅洲真的給他注毒,怎么會任由他睡在自己家里,肯定是要扔到人多的地方,再約幾個狗仔,這樣才能達到完美的效果嘛。傅洲瞇了瞇眼,體貼地沒追問所謂“噩夢”的內容是什么,值得他要跟自己拼命,而是溫柔地笑了笑。“既然做噩夢了,就過來喝碗甜湯,壓壓驚?!?/br>說著把碗放在餐桌上,發出輕微的一聲咔噠。他明明笑得很溫柔,但是蘇漾愣是感受到了一種不容違逆的氣勢,終究沒膽子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