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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了起來。想了想,忽然騰出一只手,拉起小姑子的手,囑咐:“到時候淮州亂了起來,阿寒你能不能護著莫家一點?!?/br> 百里寒與莫子言相對一眼,隨而看回她,有些好笑的道:“我以為你會讓莫大人護著我一些?!?/br> 玉嬌搖頭,非常的誠實的道:“讓子言哥哥護著你,有些不現實?!?/br> 在玉嬌的眼里,這百里寒的身書人,讓一個書生去護著一個女將軍,這可能嗎? 百里寒聽了玉嬌的話,勾唇一笑,瞥了眼莫子言,那眼神似乎在說——看吧,別人也認為你身子骨弱。 莫子言向來溫和臉色微微一僵。 玉嬌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太對??戳搜垩鍪咨烀嫉淖约倚」米?,再看了眼臉色笑意漸淡的莫子言,二人四目相對,隱約有些火星。 她是不是打擊到莫子言的自尊了? 似乎感覺到自己似乎挑起了些什么,心虛的抱著小團兒就起了身,告辭:“我此行除了讓阿寒見一見小團兒的外,也就是打聽一下總兵夫人的事,這兩樣都已經做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br> 玉嬌這舉動妥妥的就是點了火后就跑。 急急的出了屋子后,玉嬌松了一口氣,心思落在了總兵夫人的身上。 夢中,這總兵夫人出現的場面也就是一晃而過,所以玉嬌也不知道她究竟都做過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在吳維造反的事情上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但她是什么樣的角色,現下倒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吳維造反的事情。 現在能做的,只能等錫錠先亂起來。 ☆、第章 六月中旬。 原本計劃的錫錠動亂是七月,現在都已經是六月中旬了。離七月就只剩下短短半個月時間了。 而淮州與錫錠的距離,便是快馬加鞭來回都得半個多月。時間雖然急,可吳維還是遲遲沒有讓人送準信到錫錠。 吳維生性多疑,如今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舉棋不定。 就在遲疑要不要推遲的時候,手下劉楊匆匆來報。道是昨晚淮南王不知怎的就查到黑市去了。 “我們二月的時候搶了榕城錢家護送的一批貨,昨晚在競拍的時候淮南王身邊趙虎領了一隊人來搜查,把那批貨給查封了?!?/br> 聞言,吳維勃然變色,猛的一拍桌面,怒喝:“為何這么不小心!我不是說過淮州附近所掠奪的貨物一定要運送去更遠的地方出售嗎???” 劉楊低下頭,道:“黑市的人見也過去這么久了,且最近查得不嚴,便抱著僥幸的心思送到了淮州黑市上邊出售,屬下已經暗中派人去把知情的人滅了口,只是……” 劉楊的臉色有些猶豫。 “只是什么???” “昨晚之后,淮南王讓命劉知府在淮州徹查此事。特別是搜查各大商鋪,來核對是不是有人從黑市上買了什么貨物,再而去追尋其他的線索。如此盤查下去,難免不會查到元記鐵鋪去,又或者是循著蛛絲馬跡查到大人這邊來……” 吳維臉上的怒容難消,但聽了他的話,不得不靜下來沉思。 許久后,下了決定:“淮南王不能再待在淮州了!”隨而抬頭,雙目銳利的看向劉楊:“拿我令牌立即去錫錠,讓顧廷昇開始行動?!?/br> 其后,劉楊拿著令牌出了書房,路過院子,正好見總兵夫人在花園中剪盆栽的花枝,行了禮正要走之際,總兵夫人喊了他。 “你且過來一下?!?/br> 劉楊走了過來,總兵夫人朝他溫婉的笑了笑:“我心系大人,可近來大人不見我,我聽說大人最近頭時不時有些疼痛,你是大人信得過的人,不知能不能與我說一下大人的情況,我也好讓廚房做些滋補的藥膳?!?/br> 劉楊略有為難:“屬下還有要事,等下個月屬下回來的時候再告知夫人,關于大人的情況?!?/br> 總兵夫人嘆了一口氣 劉楊想了想,道:“大人近日有cao心事,似乎頭痛已有七八日了,并未請大夫?!?/br> 總兵夫人聞言,淡淡一笑:“我明白了,你還是外出辦事要緊,萬事小心?!?/br> 劉楊微微頷首,“屬下謝過夫人關心?!闭f罷退了幾步后才轉身快步離開。 總兵夫人望著劉楊離開的背影,半晌后才收回目光,轉回身繼續修剪花的枝節。 總兵夫人把劉楊話中話的信息過了一遍。 ——今日十五,下個月回來,那便是七月。再過個七八日,那就是七月初八前后這兩日。 劉楊,是總兵夫人的這邊的。方才的話,便是暗示了時間。 一旁的嬤嬤走近,默默的把剪下的枝節裝進籃子中。 總兵夫人輕聲細語:“七月初八,錫錠。寫好后裹著上小金片,讓人尋個機會塞到淮南王妃近身的兩個婢女中其中一個手中?!?/br> 盆栽剪完,輕嘆了一口氣,隨后與身邊的嬤嬤說道:“你明日去藥坊問問有什么藥膳的好方子能緩解頭痛,補身子的?!?/br> 提著籃子的嬤嬤應了聲。隨后加上嬤嬤,三個婢女都隨著總兵夫人離開了花園。 再說昨夜的夜市突查,是裴疆在知道有這批來路不干凈,數額極大的貨物時下的命令。 至于為什么知道會有這么一批貨,虧得是玉恒這個紈绔子弟吃喝玩樂逛青樓的時候認識了一大群狐朋狗友。 裴疆先前想到了玉恒人脈的用處。在猜測吳維繼續用銀子的情況下,必然會把貨物出售到黑市上邊來低價出售,所以早早就囑咐了玉恒與黑市有關系的狐朋狗友聯絡感情,讓他用法子與這些人交好。 但到底要做些什么,裴疆也沒有與他說。 玉恒別的不怎樣,但交狐朋狗友這一塊上,是天生的料子。兩個月來又是請客吃飯,又是請到青樓尋花問柳的。 男人嘛,一起喝酒一起上青樓,次數多了,嘴巴就不嚴實了。 而玉恒經常有意無意的說家里人看不起自己。還有那淮南王堂妹夫,在府中看他都是斜眼看的,從來沒把他放在眼里過。 每回都哭訴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久而久之,旁人都當玉恒在玉家中看盡家人臉色。 而那些狐朋狗友在黑市中拍賣行中也不是上層的人,而是些底層騙吃騙喝的,但對于一些大買賣也是知道一些的。 而有大買賣一事還是那些人無意談到的,玉恒當時沒問,而是把這事告訴了裴疆,隨而裴疆讓他不著痕跡的去套話,問問這些都是什么東西,再問問什么時候開始拍賣。 玉恒在別人的眼里就是個錢多人傻的紈绔子弟,便是吳維都不會在意他這么一個人,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在玉恒這種看著傻愣愣好誆騙的人面前,沒有防范,幾杯酒下肚,便也就把知道的都說了。 至于是不是吳維搶的貨物都不要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