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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 生平第一次這般深刻的覺得下人不懂事! 熱水與醒酒湯陸續送進后,玉嬌就讓婢女都下去了。 端起醒酒湯給他,道:“你把醒酒湯喝了,我先去簡單的擦洗一下,你一會再去?!?/br> 早上沐浴之時皮都快被洗掉了一層,玉嬌現在身上還都帶著陣陣清香,所以卸了妝再擦洗一下便可。 誰知裴疆卻是一口灌了整碗醒酒湯,然后拉住了玉嬌纖細的手腕,低聲道:“一起?!?/br> 不容玉嬌拒絕,直接抱起,大步往屋內的耳房走去。 ……///v///…… 再說第二日,還是按照禮數向公婆敬茶。先前玉嬌沒有敬茶,主要是婆婆想等公爹回來再一塊和媳婦茶。后邊雖然回來了,但也臨近辦禮,索性就等到了今日。 喝了兩人敬的茶,百里夫人的笑意中多了些不舍:“過完今日后,還有四日你們就得離開金都了。到了淮州后,我希望你們二人能一如既往的相互扶持,恩愛到白頭,一世不離不棄?!?/br> “娘,我會的?!庇駤晒郧傻狞c頭應聲。 到了百里將軍這里。話雖不多,卻是言簡意賅:“你們娘說得對?!?/br> 百里夫人伸手推了他一下,“說些有用的?!?/br> 百里將軍微微蹙眉,不善言辭的思索了半晌,才道:“有難便來尋我?!?/br> 百里夫人扶了扶額頭:“……算了,你還是別說了。哪有成婚第二日就說有難這些話的,呸呸呸?!?/br> 看著婆婆與公爹二人到了這般年紀都這么恩愛,也就想到了自己的爹娘,玉嬌心里邊也跟著愉悅。但一想到這過幾日就要分別了,心里總是有些淡淡的憂愁。 且說這回裴疆會提前多日受封,以淮南王的身份去淮州。一則如玉嬌的所想的那樣,吳維有提前造反的意思。二則是沈如月招了供,供出了吳維cao控著同盟會的信息,再有就是各地的同盟會聚集的地方。 沈如月會招供,出乎裴疆的意料。 也就是前日皇帝召裴疆入宮,與他說了后宮秘辛,才明白沈如月為什么會招供。 ——前朝暴君根本無法生育,也從未從前朝皇后同房過,所以前朝皇后懷的孩子不可能是那暴君的,而是皇帝他自己的。 起初聽聞之時,裴疆有些驚愕,但只是一瞬間而已。 仔細想想,前朝暴君荒yin無度,但年過四十都未曾有過子嗣,這不是無法生育還能是什么? 再者史書上不乏搶嫂為妻,或搶父的妃嬪為妃的帝王,兄妹亂.輪的也皆有。而太后也不是皇上的什么人,比起那些亂了倫理綱常又正常許多。 況且如玉嬌所言,裴疆的禮義廉恥薄弱。以前都敢肖想主子了,現在旁人的事情更是覺得無關緊要。 所以皇帝與太后之間有著怎樣荒唐的私情,裴疆也不感興趣。 再說沈如月之所以會相信皇帝所言,最主要的原因有四—— 一則,前朝皇后被立的荒唐,姿色樣貌只算佳色,算不得上乘,荒.yin無度的暴君怎會看上? 二則,年過四十,寵妃無數的暴君卻一個子嗣都未曾有過。怎就那么巧,偏生一個連地位都比不上宮女的皇后就懷上了? 三則,生產的日子。按照足月來算的話,怎就湊巧是義軍攻進皇城那前后幾日懷上的? 四則,皇上與子君在沈如月面前滴血驗親了。大費周章的外傳孩子夭折了,再以平民的身份把孩子弄進宮中,這一事本就冒險,由不得沈如月不得不信。 太后跟前養著的那個孩子,是親生的,只是為了能留在宮中,才會在一出生的時候說夭折了。但實則是暗中被運出了宮中,最后以認養的方式領回了宮中罷了。 沈如月不吃不喝了好幾日。許是知道復國無望了,便寧愿魚死網破,玉石俱焚,拉著吳維一塊死。 前日在宮中,皇上給了裴疆一份供詞,是沈如月的供詞。因昨日忙碌未曾細看,所以與玉嬌敬茶后,便入了書房去細細查看供詞的真偽。 沈如月怕是真的想讓吳維陪葬,故把所知的信息都寫了出來。 在同盟會后邊cao控的便是吳維,此事除了她外,沒人知道。 吳維認定沈如月永遠不會知道真相,所以更不會供出他。約莫現在也不知道那孩子是皇帝的,更從未想過在太后跟前養著的那個孩子,就是太后親生的。 裴疆看了兩張供詞。當看到各處同盟會聚集地的其中的一個地名之時,微微一怔。 “錫錠,大庸皇朝丞相所管……” 裴疆看著錫錠二字,隱約記得在何處聽過,好似在玉嬌的口中…… 臉色一沉,驀地站起??觳降某隽藭?,回了房。 玉嬌正收拾東西,便見裴疆入了屋子,而后把屋子中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了出去,問他:“什么事?” 裴疆走進,低聲問她:“你再說一次,夢中吳維造反之時,我去平亂的地方是何處?” 那時在意的只是玉嬌的遭遇,所以不曾仔細去聽。 提起不好的事情,玉嬌臉色不太好。但知道他忽然問起,便是想到了些什么,所以很是認真的答:“你去平叛亂的地方是錫錠,在你離開后似乎不到半個月,吳維就反了?!?/br> 聞言,裴疆眸色瞬間一斂,緊握成拳頭。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玉嬌夢里他之所以去錫錠平亂,根本是吳維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 玉嬌說在夢中,他奉命離開后,吳維就反了。但吳維想北上之時,卻又被他給截住了,想必是他到了半道的時候才察覺到吳維的計策。 *** 淮州。 裴疆被封為淮南王,封地淮州。 有探子快馬加鞭的帶著這消息從金都趕到了淮州。 入夜。百里寒從吳維的書房中出來,便見有一個風塵仆仆的黑衣男子從自己的身邊掠過。 百里寒留意了一眼。 只一眼,便察覺出了許多的細節。 男子的臉被風霜吹得干燥而裂開了,嘴唇也干裂出血,雙手泛紫而腫大,明顯是最近生了凍瘡。而淮州已轉暖,這個時候還生凍瘡,約莫是從剛下過桃花大雪的北邊趕回來的。 因趕路,定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