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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心急離席四下尋找。 他找了大半個府邸都尋不到人。正在心急之中,那領著寧遠將軍去廂房的小廝才說不久前見到夫人入了寧遠將軍的屋中,似乎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這么一聽,齊大公子第一個念頭就是妻子給自己戴了一頂油綠油綠的帽子! 但再而一想那寧遠將軍先前也沒來過這禹州,妻子又怎會認識他?況且妻子是個賢良體貼的,是決然不可能對不起他的,那唯有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寧遠將軍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定然用了什么手段讓妻子去尋他! 想到這,便暗中帶了八個身手了的侍衛來堵了廂房的門。 裴疆聽了他的話,眸中的寒意更深不見底,“你妻子在何處,與我何關?” 齊大公子怒目而瞪,盱衡厲色的問:“那敢問寧遠將軍房中可有人???” 若他敢說沒有,他便帶人進去…… 齊大公子心底的“搜”字都還沒出來,裴疆便淡漠從容的回答:“有”。 躲在床后邊的玉嬌:…… 裴疆淡然的看著齊大公子怔愣的表情,淡淡的說:“確實是妻子,但并非是齊大公子的妻子?!?/br> 說著便轉了身,往屋中走去。 停在床頭與墻壁間出的一仗地外邊,朝著也是一臉懵的玉嬌伸出手,溫聲道:“過來?!?/br> 玉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從深色帳幔后走了出來。 半晌后,只見穿著一身粉色衣裙,小腹隆起的貌美小婦人從床頭帳后緩緩的走了出來。 齊大公子面色一怔。 裴疆摟著玉嬌的腰走到桌前。拿了玉嬌的團扇后才走到門前,面色冷峻的看著齊大公子,嗓音森沉的問:“可看清楚了,這是否是你的夫人?” 齊大公子錯愕的看著玉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則是因為屋中的人并非是自己的妻子,二則是實在想不明白這寧遠將軍和玉家小姐到底有什么關系。 裴疆掃了一眼屋外所有的人,沉聲問:“怎么,圍堵皇命在身的大臣,是想造反不成?” 聽到造反二字,那些個侍衛一個個臉色都微微一變,忙騰開了一條路。 裴疆扶著玉嬌出門,嗓音溫了兩個調:“小心腳下門檻?!?/br> 頂著壓力,玉嬌慢慢的跨過了門檻。心里邊卻對裴疆這行為甚是疑惑不解,說不把他們關系公示的人是他,但現在公示關系的也還是他。 這男人怎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善變呀? 扶著玉嬌出了屋外。略過齊大公子的時候,腳步微頓,漠聲道:“今日是老太君大壽,我便不予追究。但希望明日刺史大人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在玉家別院恭候?!?/br> 說著便扶著玉嬌離開,也不在意自己衣袍上的酒水印如何的明顯。 離得遠了些,玉嬌才小聲的道:“你可以放開我了,桑桑就在這院子中等著我,我與她走就好了?!?/br> 裴疆卻是沒有放手,往擺著宴席的庭院外走去:“我陪你離開?!?/br> 聞言,玉嬌臉色有些為難:“這樣大張旗鼓不大好吧?” 裴疆:“如何不大好?” 玉嬌略有心虛的道:“今日的主角是老太君,你我這樣出去還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搶了風頭?” 她今日在后院的時候,隱約聽到許多婦人在議論裴疆這個寧遠將軍。都道他前途無量,更想著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女兒在寧遠將軍的面前露臉。更有不少的人說刺史有意撮合小女兒與寧遠將軍。 他們倆這么一出去,那大部分的婦人豈不是都要用眼神瞪死她? 約莫都心想她一個被拋棄且還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是何德何能才會吸引了身份尊貴的寧遠將軍? 二人遠去后,齊大公子黑沉著臉問小廝:“怎么回事,夫人呢?!” 小廝“噗通”的一下跪了下來,臉色蒼白的道:“奴、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許、許是那玉家小姐與夫人穿了一身顏色差不多的衣裳,也挺著個大著個肚子,天黑燈暗的,奴才遠遠望去就看岔了……” 齊大公子大罵了一聲“混賬”,虧得他沒有真闖進去搜人,不然他們齊家便要因他沉不住氣而受累了! 既然人不在廂房中,那如月到底去了哪里? 正思索間,便有神色驚慌的婢女快步跑來,停在了齊大公子的身前,聲音顫抖著:“大公子,方才有人發現夫人暈在了荷花池旁,還、還流了很多的血……,” 聞言,齊大公子的臉色驀地一緊。下一瞬便猛的朝著院子外疾跑而去,直接從裴疆和玉嬌的身旁急急掠過。 玉嬌看見齊大公子心急如焚的背影,隨而愣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臉色驀地一白:“孩子該不會還是沒保住吧?” 裴疆沉思了一下,隨后道:“與我們無關,不必多想?!?/br> “可、可都七個多月了,小娃娃有什么錯呀……”聲音輕顫,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將要為人母,哪里見得這種事情,心底免不了難受。 裴疆見了她的小動作。默了一下,隨而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抱她入懷,輕拍了一下她的背,“沒事的?!?/br> 目光朝著齊大公子離去的方向望去,眼眸略微一沉。 依玉嬌所言,沈如月很有可能便是同盟會安排在刺史府的jian細,若是的話,以腹中胎兒作為賭注,著實夠心狠。 如此心狠手辣在他的意料之外。今晚若不是玉嬌在,或許他還真會著了道。 ☆、第80章 裴疆扶著玉嬌從院子出來的時候。本來甚是熱鬧的宴席, 不知怎的,談話的聲音漸漸小了,直至只剩下戲曲聲。 起初只有幾個人注意到。但隨即一個喊一個看過去,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齊齊的望向了那二人。 頂著所有人又驚又好奇的目光,玉嬌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方才她死活都不肯和裴疆一塊出來,便是不想遇上這樣引人注目的場面。 但裴疆卻是道他想讓全禹州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往后也不用再偷摸著來。 聽到他說這些話的一瞬間,玉嬌竟覺得有些委屈他了。但后邊一想又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