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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若兄長還未恢復記憶,那么小嫂子對兄長而言只能算是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可兄長為何會在丈夫這個角色上代入得這么好?還為何三番兩次的夜半出營,闖入算是陌生人的小嫂子的房中?難道兄長真的只是貪圖美色,不在意有無記憶?” 百里寒是個話少的人,但卻是連著質問了一長串。 被質問的裴疆:…… 在此之前,裴疆認為自己做得嚴密,不會有人知道他半夜出營是去尋玉嬌的。 默了一息后,裴疆沉聲強調:“我不是失憶,而是記憶模糊?!?/br> 有很多深刻的事情,裴疆是有印象的,但就是記得不真切而已。 沒有見到玉嬌之前,裴疆與那紅衣女子有關的記憶,都看不清她的臉,但自從見到玉嬌后,那些畫面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還有一點是裴疆不認同的,他總覺得貪圖美色的那人并不是自己。 自從見到玉嬌后,漸漸的能記起一些事,還有她說過的話。 就像現在,玉嬌清脆的嗓音宛如環繞在耳際——“裴疆,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臉?!?/br> ☆、第74章 玉嬌聽下人說那寒姑娘又來了, 差些被口中的果子給噎住了, 喝了整整兩杯水才順過氣來。 有些不確定的問下人:“哪個寒姑娘?” 下人回道:“是前兩日來拜訪的那位寒姑娘?!?/br> 確定是百里寒后, 玉嬌還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上次許是想要看一眼她長什么樣的, 但這一回是來做什么? 雖然不知道百里寒為什么又來了, 但還是整理了一下儀容才去見。 上回不知道是裴疆的meimei,這回知道了,定然不能馬虎招待。 因母親今日出門會友了,所以玉嬌也就帶著婢女去了前廳, 玉嬌到前廳時,百里寒正在喝茶。 百里寒似乎與她一樣,都對一個顏色情有獨鐘,上回她來的時候是一身簡單的姿色衣裙, 這回也還是一襲紫裙。 不一樣的是, 一旁的桌面上多了一個小包袱。 玉嬌從外走進,笑盈盈的喚了聲“寒姑娘”。 百里寒看到小嫂子那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艷, 暗道自家兄長除了看中樣貌外,定然也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單純明媚的性子。 畢竟有些人在陰暗的地方待久了,總會喜歡一些明亮的東西, 他那兄長許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裴疆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胞妹看著話少人冷, 腦中卻有一個無底的深坑, 想法也是一個一個的往外蹦。 更不知自己在胞妹的眼中更是變成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 百里寒斂了心中的想法,站了起來, 學著旁人的客套話:“忽然拜訪, 唐突了?!?/br> 玉嬌忙搖頭:“我待在家中正無聊, 還想找個人聊聊天呢,寒姑娘來得正是時候……”話一落,看到桌面上的包袱,愣了一下:“寒姑娘這是要回去了?” 百里寒道:“不是,主要是住所出了點問題,想要在玉家借住幾日,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若真的只是一個僅有一面之緣,且還是朋友的朋友,這也沒個信物什么的,更不知道是真朋友還是假朋友,一般人還當真行不得這個方便。 可面前的人是裴疆的親meimei,豈有不方便之說? 玉嬌只是怔忪了一下,然后笑著點頭:“寒姑娘是子言哥哥的好友,自然可以?!?/br> 隨后轉身吩咐身后的婢女:“青菊,你快讓人去把西廂房給收拾出來讓寒姑娘住下?!?/br> 吩咐后,便與百里寒道:“廳中悶熱,后院的小亭子涼快,不如我們去那邊乘涼邊說說話吧?!?/br> 百里寒點頭。 玉嬌猜測百里寒來尋她,定然不是真的來借住,而是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到了后院的涼亭后,便把其他人都屏退到了亭子外。 一時間亭子中就只剩下自己與寒小姑子。 寒小姑子的氣場大,而玉嬌外強中干。平日里也就因為有裴疆或者有家人撐腰,才會天不怕地不怕,但現在這身旁也沒個能撐腰的人,且最主要是這面前的人是婆家的人,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挺著個小肚子卻坐得端正,就像是在學堂中面對夫子的學子一樣,好半晌才試探性的問:“前兩日寒姑娘的兄長可有說些什么?” 百里寒淡淡的勾了勾唇,隨而道:“我來這里,是兄長要求的?!?/br> 百里寒最終還是向自己的兄長妥協了下來,誰讓他受了這么多年的苦。即使兄妹感情不深,她身為meimei,自然是要忍讓一些的。 玉嬌眼眸微露詫異。 裴疆與百里寒說了他們的事,她并不驚訝,但她詫異的是裴疆為什么要讓百里寒來她這里住下。 見小嫂子有所疑惑,百里寒解釋:“兄長說他擔心小嫂子的安危,所以才會特意讓我來保護?!?/br> 聽到“小嫂子”這個稱呼,玉嬌臉色微微一紅,再聽到裴疆關心她,心里頭也跟著一暖。 “其實我身邊也有是有護衛的,他不用特意安排寒……”略微頓了一下,眨了眨眼看向百里寒,似乎不大清楚該怎么稱呼她。 看著小嫂子那雙明亮的雙眸,再看她那因為懷孕而長了些rou的臉頰,許是年紀還小,這白白嫩嫩水靈得很。百里寒不得再次感嘆自家兄長經歷得再多,但到底還是一個喜歡長得好看姑娘的普通男人。 “小嫂子喚我阿寒便好?!?/br> 玉嬌聞言,粲然一笑,聲音甜膩的喚:“阿寒?!?/br> 百里寒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暗道這小嫂子還真是個愛笑的。又瞧了一眼那笑臉,心底多加補充道:笑得也很是賞心悅目。 見她飲了茶,玉嬌斟酌了一下對裴疆的稱呼,才道:“夫君說不便暴露我與他的關系,可阿寒你到我這來,別人會不會猜測你我的關系呀?” 百里寒放下了杯盞,解答她的疑問:“這不必擔心,沒幾人知道我也來了禹州,禹州更沒人知道我就是百里寒?!?/br> 玉嬌點了點頭,然后似想到了什么,又變得有些忸怩,“那……我的事,你家中其他人可知道?” 百里寒微微搖了搖頭:“還未知道,兄長說他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