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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自有分寸?!?/br> 說著轉了身,入了自己的營中。 入了營中后,便把昨日與他一同入淮州城的隨從趙虎喊來,吩咐:“你挑幾個身手尚可的將士,與他們在淮州暗中看著玉家小姐玉嬌,若她有什么事,便差人趕來禹州告知于我?!?/br> 此前未見玉嬌其人,裴疆夢里全是一個身穿著紅衣卻看不到臉的女子。那時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女子究竟是誰,,卻未曾想過自己見了這女子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待見到這女子后,不管是心還身體,都是控制不住的躁動。 本在寺廟中只需看一眼確認是不是夢中女子,日后從禹州回來再尋即可,但管不住自己身心的躁動,最終還是向自己妥協了,所以當晚才會潛入玉家。 昨晚見她哭,莫名的心疼,才決定留下玉牌想要告訴她,她并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去尋了她,讓她安心。 如今又想起昨晚她哭得那般可憐,心中頓時似有千斤大石壓著,難以喘氣。眼下唯有趕緊把禹州的事情辦完,再去淮州尋她,同時把心中的大石卸下。 *** 玉嬌昨晚睡得很好。 她夢到了裴疆。夢中他抱了她,還哄了她,更答應生孩子的時候會回來。 在床上睜開了眼睛,玉嬌的嘴角都是揚起的。哪怕是做夢,她都覺得心里泛甜。 掀開被子起床,正要下床的時候,卻在自己的床頭看到一枚似乎不屬于自己的玉牌。 微微蹙眉的拿起了是她小巴掌一半大小的玉牌端詳。 玉牌的玉質晶瑩透光,而正面雕刻著一匹腳踏云霧的烈馬,雕刻得栩栩如生,甚是精細。 這玉牌一看就價值不菲,她很確定自己沒有這樣的玉佩,哪又是誰會放這么一塊玉牌在她的枕邊? 玉嬌帶著疑惑把玉牌的另一面翻了過來,卻在看到另一面上刻著一個“疆”字之時,驀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眼眸圓睜,眼中滿是震驚。 似想到了什么,玉嬌忙扶著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抬起腳,看了一眼腳底。 玉嬌的腳白嫩,所以沾了輕微的灰塵,也很是明顯。 玉嬌記得在夢里她好像就是赤腳下床的。所以輪番看了兩只腳的腳底,都有一些些的臟。 心中一驚。昨晚,難道裴疆真的回來了? 可她分明記得莫子言在信上說裴疆被派到禹州出巡,按理說裴疆應在去往禹州的路上才對呀。 莫非…… 想到了另一個可能,玉嬌把玉牌攥在手心,心跳得極快。 忙把桑桑喚了進來,讓她去問一下從金都到禹州是否會從淮州經過,再問淮州到禹州又需要多少日程。 若真的是裴疆來了,那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有她的記憶?可仔細想想,昨夜他的反應不像是恢復記憶的樣子,可既然沒有恢復記憶,那他昨晚為何又會出現在她的房中?! 思踱許久,玉嬌都沒有答案。 約莫一盞茶的時辰后,桑桑從外邊回來,告知玉嬌:“奴婢問了沈護衛,他說從金都到禹州有幾條路,確實是有一條路會從淮州經過,而從淮州到禹州的路程,快則三四日,慢則五六日?!?/br> 聽了桑桑的話,玉嬌不再懷疑,確定就是裴疆。 不管他有沒有恢復記憶,既然他會深夜來見她,還留下了玉牌,那便說明他至少還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想到此,玉嬌臉上染上了笑意。 玉嬌攥著玉佩想了許久,心中也有了決斷,隨之讓桑桑去把大夫請來。 大夫來了后,玉嬌便直接問他:“以我現在的身子,可否出遠門?” 大夫想了想,隨后道:“夫人這胎安得好,只要不是著急趕路,當做出游一般閑適慢行,倒也無甚影響?!?/br> 聽了大夫這么一說,玉嬌的眼眸噌的就亮了,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明媚了回來。 但在一旁的桑??粗约抑髯有σ饷髅?,卻是擔憂了起來。 她怎覺得主子這出遠門是去禹州呀…… 果然! 待大夫走后,玉嬌看向桑桑,眼神甚是堅定的吩咐:“你快些去收拾行囊,我要去禹州?!?/br> 玉嬌想見裴疆,很想很想。他既然都已經知道她了,那她的疑慮也就少了,即便此去禹州他們不相認,可她還是想待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去金都須得二十來日的路程,但去禹州最長不過五六日,他離她近了這么多,她怎控制得住自己想離他更近的沖動? 此前她還可以強忍思念不去尋他??蛇@所有的強忍全在知道昨晚他真的來尋了自己后瞬間崩潰。 就像是洪流爆發,再想去壓,卻怎么都壓不住了。 此時的裴疆根本不知因自己深夜尋了人和留了玉牌,而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 當玉盛夫婦二人知道玉嬌要去禹州的時候,匆匆趕來勸說玉嬌改變主意。 “嬌兒你挺著個肚子去禹州,讓娘親親怎么放心?若不然等生了孩子后,娘親再陪你去可好?”玉夫人憂心的勸道。 玉嬌微微搖頭,“大夫說只要慢行,出遠門并不會有什么影響。我知道娘親不放心我,那娘親陪著我一塊去好不好?” 玉夫人見勸不動,反被全,索性看向自己的丈夫,讓他來勸。 玉盛琢磨了一下,才問:“為何忽然想去禹州?!?/br> 玉嬌知曉沒有足夠的理由,爹娘親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便說:“我夢到裴疆在禹州,我要去尋他?!?/br> “這只是做夢,怎當得了真……嬌兒,你只是太想他了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br> 玉嬌偎入母親的懷中,略帶哀求:“娘親,我想去?!?/br> 玉嬌這半年下來都很是乖巧,這還是她這半年來第一回任性。 玉夫人為難的道:“可……” “你陪嬌兒一塊去吧?!庇袷⒑鋈徽f道。 玉夫人抬起頭,錯愕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玉盛朝玉嬌點了點頭,而后與自己的夫人說:“夫人隨我來,我與你說幾句話?!?/br> 玉夫人琢磨了一下,隨之輕拍了拍玉嬌的背:“娘親與你爹去說會話?!?/br> 玉嬌離開了母親的懷中。心想只要父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