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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疆和玉嬌身邊的秦護衛,還有兩個身手甚好的外院護衛。 裴疆斂氣屏神,微瞇眼眸觀察著前方的動靜,見差不多是時候了,便朝著其他幾個護衛抬起手勢隨后往下一壓。 就在那小錢少爺正在想要面子還是要命的時候,忽然從叢中躥出幾個身穿著黑色勁衣的高大男人。 其中以那個服飾不統一的男人最為顯眼。 是昨日和他結下梁子的男人。 小錢少爺愣愣的看著忽然就打起來的兩撥人,看著那個被自己視為眼中釘的高大男人手起刀落,沒有一絲手軟,利落的把土匪的手臂給砍了下來。 看到手臂和鮮血飛濺,讓小錢少爺倒抽了一口氣。 隨即又是橫掃一腳把沖上來的土匪橫踢飛了數仗之外。 小錢少爺:…… 這個男人有點厲害的樣子……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四個黑衣男人便以少勝多的把九個土匪制服了。 泥濘的黃土上灑著血污,四個挺拔的男人,站在地上躺了九個人之中,甚是高大偉岸。 小錢少爺咽了咽口水,眼中逐漸火熱了起來。 “真他娘的太帥了!” 身旁的小廝:…… 制服了這些土匪后,裴疆依舊面無表情,就連眼眸都沒半點的波動。低眸看了眼手上沾了血的刀,微微擰眉,似有一絲嫌棄。 這刀,是玉嬌送的那把。 隨即瞥了眼腳邊哀嚎著的土匪,思索了一息,便直接用腳踩住了地上土匪,不讓他亂動,隨即伸出刀刃,用土匪背上的衣服上擦了兩下刀上的血漬,而后才放入刀鞘之中。 這一連串動作下來,甚是淡漠從容。 其他三個護衛:…… 怎么突然有種他們才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土匪的錯覺? 經過方才,其他三個護衛才清楚的了解到這未來姑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平日在小姐面前盡管不近人情,和現在一對比起來真的是已經非常非常的收斂了。 隨之看向那愣得跟傻子一樣的小錢少爺,裴疆語聲冷漠道:“我向來不喜欠人,也不喜旁人欠我,你欠我的救命恩情,我會向你討還的?!?/br> 小錢少爺聞言瞬間回過神,忙不迭的點頭,“還、還還,這救命之恩肯定得還!” 裴疆轉身,與其他三個護衛道:“我先前已派人去通知了官府,你們且在此等候,我先行回去,隨后返回小鎮匯合?!?/br> 三人都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是。 裴疆隨即往栓了馬的地方走去。 看著人走遠了,小錢少爺才愣愣的回過神來,看向其他三個護衛,問:“你們那位主子,缺徒弟不?或者說缺銀子花不?” 護衛:…… 還是直接漠視吧。 * 裴疆回到了隊伍停留的地方,遠遠便見前邊玉嬌下了馬車,桑桑替她撐著傘,一雙白凈的鞋子踩在泥濘的地上,也沾上了不少的污漬。 玉嬌最嫌臟,所以下雨天就靜靜待著,哪都不會去,更不會讓自個的鞋底和鞋面都臟兮兮的。 見裴疆回來了,玉嬌卻一點都不顧地上的臟污,小碎步的朝他跑去。一旁的桑桑忙撐著傘跟上去。 裴疆在隊伍尾端便停了。 才下馬,玉嬌也跑了過來。 “嬌兒你……”怎么就下馬車了? 裴疆還未把整句話說出來,就被玉嬌瞪了眼他,“你先別說話?!彪S即直接抓住他的手臂,抬了一下,隨后又圍著他轉一圈,左右檢查有沒有破口子的地方。 邊檢查邊碎碎念:“你怎么能趁著我沒回神的時候就走了???你明明就說過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的,可你現在這樣哪里有半點聽話的模樣……剛剛有沒有受傷?” 念到了最后,玉嬌轉回到了他的身前,面色難掩擔憂的詢問。 裴疆表情柔和了下來,與方才在場上廝殺的似乎根本不是一人,語聲中少了冷漠,多了溫和:“并無受傷的地方,只是些沒什么真本事的流寇而已,很快便全解決了?!?/br> 聞言,玉嬌避開了他那先前被踢得青紫的地方,抬手在他的胸膛憤憤的打了兩下,怒道:“那要是下回有真本事的怎么辦,我告訴你,下回再有這種事,我還沒有點頭你就去了,我、我就……我就……” 本想說的是我就不搭理你了,但這話都幾乎成了她的口頭禪了。而且每回之后,她都還繼續搭理他,這與伸手自己往自個的臉上打根本沒兩樣,所以她絕不能再說這句話了。 裴疆低聲問道:“我就如何?” 玉嬌就一個不服輸的,抬起下巴,一副兇悍的小模樣:“我就找個男人使勁朝他笑,便讓你酸死?!?/br> 裴疆斂下眼眸,認真的沉思了一息,才如實把心中想法說出來:“若是如此,我約莫會先把那人的雙眼弄瞎,再讓你朝著他笑?!?/br> 玉嬌:…… 剛剛開始覺得看著兩人恩愛模樣就覺得心頭上抹了蜜一樣,甜得很的桑桑:…… 玉嬌忽然覺得,想讓裴疆不再那么的血腥,估摸著還得糾正很長的一段時間,而這前提是她得把自己糾正來,別亂威脅她。 ☆、第49章 從淮州到榕城不過是幾日的路程, 但玉嬌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月似的。 馬車入了榕城, 已是傍晚。 青菊掀開了帷簾, 探出窗戶往后看了一眼,隨即才把頭給收回來,與玉嬌說:“小姐,這都到榕城了,那小錢少爺怎還跟在我們的身后?” 玉嬌暗暗的翻了個小白眼,念了句, “這哪里是少爺,分明就是個黏人的家伙?!?/br> 這小錢少爺, 原名錢金燦, 是榕城錢家獨苗。 自兩日前裴疆在土匪的手中把這錢金燦救下來后,他便跟在他們的馬車后邊, 且還非常的殷勤。 聽其他護衛說,這錢金燦想要拜師,拜師對象便是裴疆。因此他眼中對裴疆的崇拜一點也不掩飾。 還沒拜師呢, 便朝著裴疆一口一個裴師傅,朝著玉嬌一口一個師娘。 裴疆對旁人皆不假顏色,所以自然也懶得搭理他。玉嬌有些無奈,偶爾還是搭理他一下的, 畢竟這錢家在榕城就相當于淮州的玉家一樣。 但錢家與玉家不同的是玉家經商,行業涉及廣, 可與官府無甚關系, 而錢家則是與官府互助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