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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忙放下了杯子急匆匆出了院子。 院子的兩人打得正難解難分,玉嬌本在意的是那金餑餑受傷,可是出了院子外見到兩人的搏斗,卻覺得自己的擔心似乎有點多余了。 看著裴疆不僅從容的應付著沈護衛的攻擊,出招更是招招兇猛而霸道,干凈利落,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玉嬌時有些怔忪,她原以為裴疆會的招式不過都是些野路子,但現在看,根本就是個練家子! 可他不是在獵場待了十年么?且也沒有先前的記憶,那么他這身功夫是從哪里學來的? 玉嬌曾聽過沈護衛說過他自個十幾歲的武藝不過是學了個入門,而是經過后期大師指點才會有今日的成就。那么以裴疆現在的大概年紀,他入獵場之前不過是十來歲,與世隔絕了十年,他又怎會有這么好的身手? 玉嬌站在回廊處,看著院子的交手兩人,滿腹的疑問。 裴疆余光似乎瞟到了回廊上的抹紅艷之色,嘴角瞬間有了絲得弧度,當即招式更狠了。 沈護衛原覺得裴疆給人的感覺太過倨傲,他心有挫他銳氣的想法,所以才會出手,誰曾想這馬奴的身手竟如此的不簡單! 招式如此的兇猛霸道,竟然讓他有些吃不消!忽然之間,不知何因,裴疆的招式竟更為兇猛了起來! 兩掌相抵,沈護衛被震退了數步,裴疆正要再次逼近的時候,聲“住手”傳來,他瞬間收了拳。 玉嬌擔心沈護衛輸了而間接得打了父親的臉面,二則是怕裴疆那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又再次裂開,所以才會制止。 裴疆收了拳后,轉身抬眸看向回廊上的主子。 玉嬌在對上裴疆的眼眸之時,心底微微顫。他的眼眸之似乎浮現了光亮,在陽光之下熠熠發亮。 …… 可玉嬌怎么覺著,這眼神有些邀功的意味?就好似在說我打贏了,你可以夸夸我的眼神…… 玉嬌當即把自己這種荒唐的想法揮出了腦外,隨之道:“切磋切磋便可了,莫要太過折騰?!?/br> 沈護衛心知若是沒有主子那聲“住手”,自己將會輸得甚是難看。 沈護衛略有所思的看了眼裴疆后才朝著玉嬌拱了拱手。 玉嬌看了眼兩人后才轉身離開。 轉了身后才與身旁的桑桑說道:“會你讓福全去看看裴護衛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憶起方才他那眼神,怎么也忽視不了,所以入了房后,看了眼桌面上自己方才從廳拿回的核桃。 想了想后,吩咐另外個婢女:“青菊你給裴護衛送些干果過去,就說我賞他的?!?/br> ☆、10、想法 玉嬌自個安排了個馬奴為自己的新護衛,這事傳到了她爹的耳,是以玉老爺便把女兒身旁的兩個護衛都喊了過來詢問新侍衛的事情。 玉老爺低頭撥弄著算盤對著帳,問:“此人來歷如何?” 沈護衛恭敬地道:“回老爺,那人是小姐年前在黑市買來的,是獵場的奴隸?!?/br> 聞言,撥弄著算盤珠子的手頓,抬起頭看向沈護衛:“獵場,以奴隸為獵的獵場?” 沈護衛點頭:“而且在獵場待了整整十年,很少見到有能在獵場活得這么久的奴隸?!?/br> 玉老爺默了半晌,繼續問:“他的身手如何?” 沈護衛:“此人得身手極好,只是在下有些奇怪的地方?!?/br> 玉老爺微微挑眉:“何處奇怪?” “那人的招式路數雖然雜,可不難看出是自幼習武,有這等基礎的底子,教導他的人即便不是代宗師,也是在武學上造詣極高的?!?/br> “我看不過就是個落魄世家的少爺,沒有什么奇怪的?!迸缘那刈o衛如是說道。 秦護衛這幾日也是見了幾次裴疆的,那人都是副冷冷冰冰的模樣,與他說話,他都是極為簡短的回應,幾次交談下來,秦護衛也懶得再搭理他。 玉老爺淡淡的說道:“我不在意他是誰,只要他不會危害到嬌兒便可,你們二人最近留意下他,若有不軌之心,即刻告知我?!?/br> 兩人異口同聲的應道:“是” “還有事須得二位替我注意些?!?/br> 秦護衛道:“老爺且說?!?/br> “順便替我注意下嬌兒與宏敬是怎么回事?!?/br> 玉老爺這次從錦州回來便發現自個的女兒似乎有些不對勁,原想著這兩日讓妻子去關心下女兒,但前兩日尋了沈宏敬談話之后,他便發現這沈宏敬也有些不對勁。 或許,他們有什么事情在瞞著他? 沈宏敬再來尋玉嬌之時,玉嬌直接不見。再讓桑桑去傳話,道再給他三日時間,若是他再想不通的話,那她會用自個的辦法來解除婚約。 桑桑去傳話回來后,道:“小姐,敬少爺讓奴婢告訴小姐,說他身正不怕影子斜?!?/br> 沈宏敬臉皮厚,這樣回答也在玉嬌的意料之。 “可小姐……為何會突然要和敬少爺退婚?”桑桑方才聽到主子說退婚的時候,幾乎都是懵懵的狀態,饒是現在也還沒反應過來。 玉嬌不答,反而問道:“表哥走了?” 桑桑點了點頭:“奴婢看著他回了院子后才回來的?!?/br> 聞言,玉嬌拿著小團扇起了身,道:“天熱,去池子旁的亭子納納涼?!?/br> “小姐……”桑桑喚了聲,有些急了。 桑桑會著急,主要是最近小姐對向來喜歡的未婚夫冷淡了,可卻對那馬奴另眼相看了。 桑桑暗暗猜測主子莫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那馬奴吧?若是如此的話,老爺會同意嗎?萬不同意,小姐要是和那馬奴私奔的話,她要不要也跟著塊走? 玉嬌全然不知道自個婢女腦海的想法偏得完全沒邊了。 笑了笑,道:“他不把我當寶,我為何還要自甘墮落送上門去給人看笑話” 今日是裴疆當值,如那石像般動不動的守在赤玉小苑的門外。 玉嬌從院子出來后,便坐在院外池塘旁的小亭子納涼,手指輕點著桌面,繼而托著腮看著裴疆的側影。 玉嬌因裴疆將來的身份,故此對他多有注意。 多日觀察下來,玉嬌發現裴疆確實是個枯燥無趣的人,每日除了在她院子當值外,就是在后院做著本不應該屬于他做的活。 玉嬌曾讓福全旁敲側擊的詢問他想要些什么,裴疆的卻是沒有回答福全,福全繼而追問,奈何膽子慫,被裴疆冷颼颼的瞥了眼后就再也不敢追問了。 玉嬌絲毫不知道裴疆究竟想要些什么。若是好懂的話,也能因好制宜,投其所好,可他儼然就像是除了活著之外就別無所求了,這就是最為難辦的地方。 因著裴疆是三年后才以淮南王的身份重返淮州,而玉家的災禍是在年后,他是指望不上的了,還得另尋個能讓淮州總兵不敢輕易動玉家的靠山。